第24章 老头牵驴
我们知道农村人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那也没钱搞装备,于是就说让孩子别进去了,再不行就让长河跟着,二丫也别去了。 长河和二丫执意不肯,最终就连孩子猴娃也跟着。 给这孩子起了个猴娃,我刚开始还不理解,可随着事态的发展,我终于就明白了。之后的经历有多么的凶险,那是我刚开始没有预料到的,我们九死一生,而这个名叫猴娃的小孩,根本不需要任何装备,在黑暗中完全变成了鬼魅一般的存在,对我们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沿着洞窟往下,走了有一里多路,看看海拔仪,已经下沉了三百米,将身后那明亮的洞口已经远远甩在后头,四周一片漆黑,每个人都把头盔灯打开,我走在最前头,不需要借助照明筒照明也能看清,睁大着双眼在前头探路,地面仍旧是一直往下延伸,地面陡峭湿滑,很难站得住脚,所以走的很慢,看看时间,我们已经在地下行进了一个多小时。 路上全都是十分细碎的圆形鹅卵石,稍有不慎,一旦踩中就很容易跌倒,顺着斜坡滚下去,所以,我让后边的人都注意脚下,慢慢走,不要着急,咱们食物装备都充足,没必要着急赶趟子。 长河、二丫和猴娃走在最后头,他们也一人一把手电筒照着脚下,另外长河带着绳索,万一我们不够用,他们也能自己照顾自己。 他三人的装备让我们看起来相当的简单,几乎就是凭借着人的本能在冒险,这一点就连当初我做摸金校尉那会都不如,虽然说是三国时期,可作为一大兵种,工具设备那也是一应俱全,探阴爪、黑折子、挠钩、黑驴蹄子、黑铁铲、铁钉鞋、摸金令(此物在秦墓中遗失,之后的情节中会出现,再次做简单交代)那都是应有尽有,哪像这群散盗,完全就是门外汉。 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当地的土农民,根本没入行,仅仅是好奇曹cao墓中的宝贝,故此冒险一试而已,今天遇着我们算得上是幸运。 走着走着,地面就趋于平缓,看来应该马上就要走到地平面上了。 据长河说这条隧道是直通下方盘蛇沟的,距离曹cao墓还远着呢,叫大家不要着急。 很快地面趋于平缓,看海拔已经和海平面差不多,我心说盘蛇沟下边竟然这么深,在不停下几乎要下到海底去了。 前头的洞窟已经显得狭小,两边嶙峋的崖面起起伏伏,呈三角形罩在头顶,给人一种马上要塌下来的感觉。 我用战术照明筒照向前方,忽然一道反光反射过来,刺得我眼睛发花,心说难道有人? 再仔细看,果真有动静,我急忙停下来,让大伙都别说话。 只见前头不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黑影朝我们这边慢慢的移动过来,仔细听,有老头的吆喝声,有驴子的喷鼻声,有蹄子声,有鸾铃声,叮铃铃的传荡过来。 我们几个人参差不齐的喊了几声,前头没有回音。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道黑影,想不通这么陡峭的地方竟然会有人牵着驴子来到了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凭借我这双僵尸夜视眼竟然看不分明,我只好拿战术照明筒往前照,黑乎乎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黑暗弄得就像化不开的咖啡,照明筒的光线竟然同样是照不了多远,就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屏蔽物遮挡住了一般,前头不远处的那道影子仍旧是模模糊糊的隐藏在黑暗中。 忽然一点红色的光点闪现,我二话不说,径直走过去,心说管你是人是鬼,在老子跟前装神弄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步流星奔到那影子跟前,看着果真是一个老头牵着驴子,那点火星子好像是在抽烟,我骂了句:“你大爷的,问你怎么不说话,装什么二大爷。”一把将对方领口揪住,一抓之下冰凉凉的,硬邦邦的,竟然是个石头人。 我急忙将战术照明筒开到最大,朝前一照,果然是个石头雕成的雕像,一个老头牵着毛驴,一动不动,看着老头的模样和夏侯村村口牌楼旁边的那老头有几分相似,不过,那老头牵的是黄牛,而这个怎么又变了。 众人此时都跟了上来,被眼前的石人都唬得不轻,刚才大家分明都以为是个活人呢。 我便问长河、二丫这老头到底何方神圣,为什么屡次显灵。 长河说:“这人听说是当年替曹cao看坟的守墓人,时常牵着驴子在夏侯村和盘蛇沟来往,后来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石头人,但阴魂不散,经常会分身显灵吓唬路人,我们村村口就有。”
我说:“难怪这么多,这丫还能分身,麻麻的。” 赵总说:“你们村怎么回事啊,这玩意多不吉利的,干嘛不早早搬掉?” 二丫说:“想搬啊,谁不想搬,就是搬不走啊,搬了他就回来,你说有啥办法。” 众人听了二丫一言都感觉从骨子里冒凉气,感情眼前这“老头牵驴”成了精了,能来去如风,说显灵就能显灵,我记得有句话说:说曹cao曹cao就到,感情跟曹cao沾点边的鬼都能来去如风,随处显化不成? 赵总走上前,用照明筒照着老头那张脸,问我:“哎我说老刘,你仔细瞅瞅,这老头像不像曹cao,都说曹cao跑的最快,感情这老头就是曹cao,是他搞的鬼。” 经赵总一提,我就仔细的看,一边的在脑海里回忆当年曹cao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曹cao是个年轻人,模样并不是很好看,身材也不高,瘦了吧唧,和眼前这个老者看起来有几分出入,但具体的说不上来,毕竟老年人和年轻人之间是有很大的变化的,再说曹cao后来做了丞相,养尊处优,变胖了之后那自然看起来就更不一样,我仔细端详石人老头,这张脸经过千年的风雨侵蚀,五官模糊,判断起来,那是难上加难,我最终摇头,说分辨不出来。 赵总说:“你分辨不出来也没事,我断定这老东西肯定就是曹cao。” 王玲突然问二丫:“大嫂子,我记得我们在村口还见过这个老头,当时他牵着一头牛,好像是你们村里的人,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你们村有这么个人?” 二丫被王玲问的纳闷,看着长河嘀咕:“牵着牛的老头,我……我怎么就想不出是谁呢,哎,我说长河,你想想,咱们村有没有这么号人?” 长河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没没,现在这都啥年月了,耕地都用拖拉机,谁还用牛耕地,村里压根一头牛都没有。” 我此刻也把注意力放在长河这边,一听什么,没人养牛,那我们早上还以为见到了大活人,那个热情的老头感情也是个恶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