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手
“……喂！喂！天明，你怎么了？喂！难道是被吓傻了？” 顾家明见我没反应，又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暗自嘀咕着。 斗转星移，时空变换，场景于一瞬之间再次变化！ 张萍消失了，黑色气团消失了，黑夜恢复了光明，那些人和车也再次出现——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对！是时空！ “臭小子！你下次叫醒我能不打我脸吗？” 我习惯性地大怒，冲家明大吼。 我如此暴躁，可能也与我现在的心情有关。 不过，即便我是这般的生气，顾家明那小子还是嘻嘻哈哈的。他非但没有悔悟，反而“噗嗤”一声笑了。 “叫醒你？天明，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在做白日梦？哈哈哈……” 我整个人一惊——刚刚那是怎么回事？这好像在做梦，但这绝对不是梦，那画面还有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我好像是……回到了张萍死亡现场！ 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奇异经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发生这样的事，又为什么会偏偏发生在我身上？就好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见鬼一样。 难道我……真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个被上天选中将会变得很牛逼的人？ 我整个脑子很乱很乱，我应该找个人倾诉一下。就现在的状况而言，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家明——我身边那个嘻嘻哈哈，没正经的人。 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家明说这件事，虽然他是我最好的“基友”。我想，无论是谁听到我说，我刚才经历的那些不着调的事情，肯定都会认为我是神经病，我是一个疯子！ “你不生气了吗？这不像你啊。” 家明察觉了我的异样表现，收敛起笑容，关心起我来。 “我……”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脑子现在还一片浆糊。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家明了，免得他担心。于是，我就随地编了一句： “张萍她死了，我有些伤心罢了。” 听到我这个回答，家明心中有所怀疑，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好吧。” 我甩了甩脑袋，似乎这样做，我就能把那些烦心的东西，统统全都甩出脑子。 而当我真的把那些东西甩出去之后，无数新的想法又跑了进来： 那黑色气团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要杀害张萍？还用挖心这种极其残忍的手段？…… 容不得我过多思考，又有新的情况出现——家明发现了张祥。 我的同学兼室友——张祥，他真的很可怜！不久前才被张萍抛弃，最近才好不容易缓过来，现在居然又得到了张萍的死讯！真是一个苦命人！ 尽管以现在而言，张祥只是张萍的前男友。但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张萍的父母亲人外，在得知张萍的死讯之后，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张祥！ 张祥是一个痴情种，从他为何来这所大学就能知道。 此时的张祥，他双眼通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浮着。他咬着牙，极力地忍着，以至于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拳头攥得指节早就白了。我们走到他旁边，他都还未发觉。 “张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家明拍了拍张祥的肩膀，深表同情。 “张祥……节哀顺变吧。” 话到了嘴边，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客套这几句。 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都无法缓解此刻张祥内心的痛苦。 听到我俩的声音，张祥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了我和家明。 张祥在人前一如既往的坚强，即便在我和家明面前。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强行弯了下嘴角说道： “我没事！” 脸上大写写着两字——有事，嘴上还逞强，这就是他——张祥——一个农村来的孩子。 张祥他越是这样，我和家明就越是担心。 “张祥，想哭就哭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家明也不忍张祥就这么憋着，那得有多难受？发泄出来，可能就会好点。 我也附和着家明： “对啊，张祥，想哭就哭出来吧！” 但是，张祥不听，依旧是这样憋着。 就在此时，两个警察居然走了过来。 看这两位警察的架势，显然是冲我们来的。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冲着张祥来的——他们是察觉到了张祥的行为表现有些异常。 “你们好，我们两个是警察。” 高高瘦瘦的那个警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那个拿着笔和笔记本，胖胖矮矮的警察，同时还给我们亮了一下他俩各自的证件。 他俩穿着警服，任谁都看的出来他俩是警察。 那高个的警察继续说道：“这位同学，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和家明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应该帮张祥应付一下。 但是，还不容我俩组织好语言，张祥他自己就调整好状态，去回答那高个警察的问题： “我是那死了的女孩的前男友。” “前男友？” 那高个警察有些惊讶，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张祥；那矮胖的警察写字的笔也顿了一下，眼睛瞥了一下张祥。 “对！我是那死去女孩的前男友。” 张祥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并不在意那俩警察有些异样的目光。 “那你对死去女孩了解多少？” 那高个警察仔细询问，目光盯着张祥，想从张祥的表现里看出点什么。 “包括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在什么时候，知不知道死者死前的那段时间也就是昨晚，她去了哪儿？见了谁？干了什么？” “她叫张萍，我了解她以前的全部！但是，一个星期之前，我们分手了。” 张祥平复下去的心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他有怨恨，不是恨张萍，而是恨那个拐她走的人，还有恨自己——他没有保护好张萍！ “张萍她上了一辆宝马车，那车的主人，叫高跃启。” “高跃启？！你是说高跃启？那个首富高发的儿子高跃启？” 那高个警察眼睛一亮，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得到张祥的点头肯定，那个高个警察更兴奋了！ “太好了！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警局录一下口供。” 听到这话，我和家明都急了！再也按捺不住，叫站了出来！ 不错!警察是好人，但去警局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警察叔叔，有话在这里问就好了，干嘛非要要跑去警察局啊。” 家明扯着嘴角着说道，表现得有些尴尬。 那高个警察和矮胖警察看到我俩这表现都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我俩的心思。 “你当我们警察是什么人？我们是人民的保护神！正义地捍卫者！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们同学怎么样的。” “天明，家明，谢谢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张祥自己站了出来，拍了拍我俩的肩膀，反倒安慰起我们来。我和家明都看到了他的眼中的执着和坚定， “我只是想早点抓住凶手而已，替萍儿报仇！”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别想不开什么的。” 这是家明最后的嘱咐，他和我一样，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张祥会想不通。 而我则是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家明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嗯，那警察叔叔，我们走吧。” 说罢，张祥便和着那两个警察走了。而我和家明目送他离开。 现场本来就没有好看的了，但就是想过来看一看而已。 张祥被带走之后，我和家明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上课。 其实早就上课了，不过没关系。大学嘛，你懂的！期末不挂科就行。 我和家明很有经验地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至于座位，自然有三位佳人提我们占着。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都上课好久了。” 听到这清脆的嗓音，我就知道是蓝馨予那丫头——三姐妹就属她最活泼可爱了。 “我们去见死人了！” 家明故意压低声音，想营造出一个恐怖的气氛。 “哼！没个正行！你和瑶婷都是一个德行！知道我胆小，成天就知道吓唬我！” 蓝馨予撅着小嘴，气鼓鼓地说道。 馨予今天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戴着大框眼睛，扑闪扑闪的，显得特别可爱。 家明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信不信由你。” 看到家明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馨予心有不甘，于是就找上了我。 “天明，你说，家明他是不是故意骗……不对，是吓唬我？” 当时，我脑子里想着的全是刚才那段的奇异经历，脑海中画面也全都张萍那惊恐的神情以及那黑色气团恐怖的气息，所以，我并没有听到馨予在叫我。 “喂，你又开始做白日梦了？馨予叫你呢！” 家明用手肘碰了碰我，提醒了我一下。 在家明的提醒下，我终于回过神来，看向馨予： “哦！馨予你叫我吗？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天明，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馨予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气鼓鼓地撇过头。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因此她产生了误会：她认为家明刚刚碰了我两下，是家明有意要提醒我，让我要帮助家明一起吓她。而我不愿意说谎，所以故意装作不知道样子。 而作为当事者并且无辜的我，都没有听清馨予说的是什么，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面对馨予这突然的表现，更加是摸不着头脑。 好在有梦思雨替我圆场，她拍了拍小雨。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呢。现在上着课，我们得认真听讲。” 好吧，思雨也是和馨予一样，都是这么认为的。 思雨是一个很文静，很淑女的女孩，她温柔大方、善良懂事。在梦思雨、蓝馨予还有王瑶婷三朵校花当中，馨予可爱，瑶婷火热，只有思雨才是那种东方的典雅美，我一直都认为，思雨才是最漂亮！ 思雨她有着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长着一张人见人爱的鹅蛋脸；她肤若凝脂，貌若天仙，窈窕婀娜，凹凸有致……总之，在我的眼中，天下最美好的事物都集于思雨一身。 她平常都会穿一些素色的衣物，像今天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每当我看向她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很平静，很舒服。特别是她那双迷人的眼睛会笑……我很喜欢她！不过……我还没有告诉她。 本来我们几个都停下来准备认真听课了，但就在这时，本来一直低头看手机的王瑶婷窜了出来。 “我知道家明说的是真话，而且我还知道他和天明去了哪，去见谁？” 王瑶婷故作神秘，胸有成竹地说道。 一直以来，瑶婷都是这样一惊一乍的。不过，我们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说你知道，那好，你倒是说说看啊。” 蓝馨予不满地抱怨，她对瑶婷也算“积怨颇深”。 馨予胆小，所以瑶婷这妮子就常常捉弄她，还有顾家明也是，两人乐此不疲。 我也挺好奇的，瑶婷居然说她知道。她知道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家明还有天明去了北区，去看那宝马女的尸体。我说的对不？家明。” 瑶婷目光灼灼地看向顾家明还有我，嘴角挂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家明离得比较近，他点了点头，并给瑶婷鼓掌。 “恭喜你，回答正确。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瑶婷洋洋得意地亮了亮她的手机，上面正显示关于宝马女被挖心死亡的消息。 “你们不要忘了我的外号——校园百事通！刚得到消息，早上那宝马女死了，而你们又说早上去见死人了。所以，我就推测出你们去北区看宝马女了。其实我也是猜的，嘻嘻。” “真的死了？哪个宝马女？就是那抛弃张祥的那个宝马女？” 馨予看了看瑶婷，又看了看我和家明。在得到我们眼神肯定之后，她显得有些尴尬——她意识到之前她确实错怪家明了。 不过她也跳过了这尴尬，加入到话题里面，“那她是怎么死的？”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省的到时候你又说我骗你，吓你，欺负你。” 家明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蓝馨予给他道歉，顺便还能调侃几句。 “哼！不说就算了，小气鬼！” 蓝馨予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她也猜到了家明的心思，索性就强撑到底。同时，她还斜睨了家明一眼，一脸鄙夷。 “还是我来说吧，宝马女是被挖去心脏死的！” 好事者王瑶婷又出现了！她怎肯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同时她也知道，这可能会吓到馨予哦。 果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蓝馨予脸色变了变。 “在学校里被人挖心死了，这也……太可怕了吧！” “确实是可怕，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凶手会是什么人？” 瑶婷心满意足，她很满意馨予的表现。同时，她又开始故作神秘，嘴角挂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 当瑶婷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黑色气团，我也很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鬼。 然而，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家明等人是什么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特别是馨予，都显得有些发白。 “我觉得是变态杀人狂！普通杀人犯不可能把人心脏挖出来，更不可能把尸体就那样扔在大路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家明思索了片刻，分析道，确实有几分道理。 “我也赞同家明的看法，只是，为什么的杀害的人是宝马女，而不是别人？难道是巧合？” 思雨似乎抓住了什么，这么说道。 思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宝马女事件将张萍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余波还未平息，没想到又有了这挖心事件，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我知道了！” 馨予突然说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一定是因为宝马女迷失本心，因为抛弃穷小子，上了宝马车的这种拜金行为，惹人看不惯，所以被挖去心脏，扔在大路，以警世人！” “那按照你的思维逻辑，社会上这么多拜金女，是不是都该杀啊？而现在唯独杀害宝马女，那最有可能杀害她的应该是那穷小子——张祥喽。对了，张祥呢？” 说着，思雨也注意到号称学霸的张祥居然没了上课。 “他被警察叫去警局了。” 家明说道。 这是一个事实，但这个时机不对，这会儿说，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什么！他被抓走了！真的是张祥啊？没想到张祥居然……” 馨予一脸的意外和痛惜！ 看馨予这样子，她是真的以为张祥就是凶手了。这让知道真相我和家明有些无语。 “咳！咳！这怪我没有说清楚，张祥只是被警察叫去问一些关于张萍的事情而已，问完就会没事回来的。” 家明为消除误会，不得不憋着笑尴尬地再解释一遍。 馨予脸“唰”一下就红了，一边拍打家明，同时羞恼地冲家明叫道。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看到馨予生气了，家明赶紧赔罪认错。 “都怪我，怪我，是我错了！您消消火。” “你们说的都有那么点道理，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可能杀人的并不是人，而是……鬼！” 瑶婷阴森森地说道。 我睁大眼睛，惊奇地看向王瑶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