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 时间带走一切
不过想到刚才暗月按摩后自己果然轻松了很多,黎姜就不由得笑问道:“你们的按摩技术都一样么?真心不错哦!确实是很能让人的情绪放松。” 暗影扶着黎姜从池子里起来,随后就看到了远远地走过来的暗月,她将手里厚厚的绒毯披在了黎姜的身上,才笑着说道:“没有,整个暗卫里,只有暗月一个人有这种技术!这还是她小的时候想给她师傅减轻压力特意偷偷地去学的。别看暗月这个孩子整天嘻嘻哈哈的,她对她师傅的孝心,那在整个洪门都是独一份的。特别是有时候,我师傅就会指着我恨铁不成钢又羡慕地说人家的徒弟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好的。” 呵呵呵,那个时候,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啊,可惜,时间不会再退回去,她如今想要对师傅尽孝心,却也是不可能了…… 黎姜从那带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的伤感,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为人知也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暗影不说,她就当不知道。她轻轻地拍了拍暗影的肩:“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时间带不走的呢?师傅刚走的那段时间,她的彷惶,她的无助,她的失落,她的伤心,不都是被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带走的么? 暗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姑奶奶!” 暗月过来后看了一眼眼眶有些发红的暗影,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回过神来,对黎姜说道:“姑奶奶,那边都跟您准备好了,直接过去吧。”既然只是眼眶发红,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说明暗影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所以,她也不会犯傻地去挑暗影的伤口。 黎姜并不明白暗月所说的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应该是对自己和宝宝有用的,便欣然应允了:“好啊,去吧!” 这是一间装修得非常豪华的房间,里面电视空调水果都一应俱全,进门就可以看到房间中间的吊着的一盏大大的水晶灯,晶莹剔透闪着熠熠的光芒。水晶灯分为三层,以莲花的造型向外扩张开,最外层的花瓣上面,向下垂着一串串的水晶珠子。最为别致的估计就要数这些珠子了吧,几乎每一颗的形状都不同但是却又不会显得不一致。 水晶灯的下面是一片空地,左边是占有三分之二面墙的液晶电视,右边是一张很大的……水床?黎姜走了过去,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呃,还真是水床呢!还是温温的感觉,手上的触感让人觉得很舒服,既不烫也不凉。 黎姜砸了砸舌,不过只要想到这是洪门,这样的装修神马的,也就一点儿都不稀奇了。 地上的羊绒地毯是真的很暖和,从一进门就将鞋给甩开的黎姜直接坐在地上了,反正身上的谁已经被裹着的绒毯吸干了。 暗月笑道:“姑奶奶怎么不上水床啊?” 黎姜惬意地伸手在矮几上拿了一颗看上去亮晶晶的葡萄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嗯,我先坐一会儿,很舒服哦!” 暗月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暗影,发现她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便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出去了。 黎姜不解:“暗月,干嘛去啊?” 暗月回头朝黎姜笑道:“姑奶奶,您先休息一下,我去让少侠过来。”少侠刚交代她,让她带姑奶奶的奥这里,要给姑奶奶和小宝贝做个护理。 少侠是听暗月说黎姜泡温泉的时候睡着了,就猜到可能是这两天黎姜的睡眠不好造成的,便想着给她坐一下护理,让黎姜能稍微舒坦一点。 这位少侠可以说是一位逆天的人才,那医术可是从医了四五十年的老大夫都赶不上的。有时候连张义都觉得邪门,总是怀疑这位小妞是穿越过来的。 呃,张门主,您穿越小说看多了吧…… 少侠过来的时候,就看着黎姜十分惬意地程大字摊在温暖的水床上,她笑了一下,回头看向暗月,用眼神询问她:“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这个地方肯定很适合姑奶奶!” 她在听暗月说了黎姜的情况后,就知道这位姑奶奶肯定是压力过大,精神过于紧张了才导致睡眠质量非常的不好。如果只是一个正常人,两天不睡甚至三天不睡都没有关系,但是姑奶奶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哪里能撑得住呢?
少侠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这个比自己实际上大不了几岁的女孩,虽然是自己的姑奶奶,但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大,呃,好吧,她承认,是大了她好几岁吧,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什么沟壑之类的,反倒是两人很能聊得来。 噫!你说的是你俩都很污吧…… 暗月笑了一下,看向了放松了后躺在床上的黎姜,她其实也知道,姑奶奶这更多的,是因为担心姑爷,这几天虽然姑奶奶都没有向他们提过姑爷,但是在不经意间,她就可以看到姑奶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以及深深地思念。 人人都知道,她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却不知道她在观察人的思绪时,是有着特别变态的敏感的,她的第六感也特别的准。除了门主和师傅以及组长,整个洪门几乎都没有人知道。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黎姜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人,她没有及时地感应到那个跟踪的人,她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她就想趁着黎姜在洪门修养的时候,好好地从其它的方面弥补一下。包括更细致更体贴地照顾黎姜。 虽然她只是一个暗卫,她的职责也只是在雅库扎的人撤回日本去之前,暗中保护黎姜,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她已经将黎姜当成了自己的jiejie一般,什么东西都想要给她分享,比如洪门特有的温泉,比如洪门特有的理疗…… 少侠轻轻地走到黎姜的身旁,半蹲了下来,黎姜浅浅的呼吸传了过来,均匀,绵长。她将黎姜垂在床畔的手放在手里,把了把脉,好一会儿后,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