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杀机大动
钟无悔突然想到的这件事,就是自身练功的双修图。 对于前进中的时代,文化和物品,并非越古老越好,而是不断地继承创新,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需求。而现代社会的产品,常常打出什么古方秘籍、宫廷秘方,其实都是为了迎合人们的心理,为商业化服务,如果皇帝吃过或用过的东西最好,为什么没几个长命的皇帝呢? 钟无悔找到了自己思想的误区,他是以现代思维来看待古代的生活。 钟无悔练功的双修图是以连山经为基础。对后人来说,连山经甚为珍惜,是因为这部作品是年代久远的精典之作,是站在考古角度来思考的问题。 可是生活在当时的人,必须以实用为主,连山经适用,但不是说就是完美无缺的功法,古人也是在发展中不但的摸索创新。 伏羲氏创造了先天易(也叫先天八卦),神农氏创造成了连山易(也叫连山八卦),轩辕氏创造了归藏易(也叫归藏八卦)。说起来,从伏羲到神农到轩辕,都是一种文化的承传。 周文王则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创造了后天八卦,钟无悔自身在练功中遇到的问题,是以连山经为基础的,那么,是不是可以通过对文王八卦的研究,来修补出现的问题,继续修炼呢? 钟无悔的思想豁然开朗,实用不是考古,也不是倒卖文物,因此,他不能因循守旧。 在路上,看着钟无悔一脸的沉默,少傅贾松问道:“我们都还没说几句话,你就匆匆忙忙的出来,是不是发现了丹府的问题?” “不错!”钟无悔说:“而且不是一般的问题,丹府里佈有惊世奇阵,不过,我想丹府的布置主要是为自保,所以,请贾大人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招惹他们。就我看来,如有千名甲兵冲击丹府的奇阵,能活着回去几个人就算不错了。” “这么厉害?”先桂感到很惊奇,她本来就是武痴,一听钟无悔将丹府阵势夸得这么凶狠,便动了好奇之心。 她对钟无悔说:“你能不能把她们的阵势给我讲一讲?” “不能!”没想到钟无悔一口回绝:“阵法是一种战斗队形的配置,具有重要的实战意义。在当今短兵接战的条件下,这是为要求战场上统一的指挥和协同动作而产生的,无非是方圆、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疏阵、数阵及火阵、水阵等等。 其实,什么车徒混合战阵、郑国偃月阵、魏舒方阵、吴国步兵大阵都离不开这几个阵型。而且,现在衡量一个国家军事实力时常用‘千乘之国’、‘万乘之国’作为标准,在我看来,全是谬误。” 先桂和少傅贾松大吃一惊,他们原本都以为钟无悔只是胸有大志,而且,比常人多一些奇思妙想而已。没想到钟无悔居然犹如胸中自有百万师的统帅一般,对宏大的战略战术和各国的精华阵法了如指掌,侃侃而谈。 少傅贾松当即命令卫队道:“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凡有近我们一丈距离内者,杀无赦!”他深深为自己找到辅佐楚王的奇才庆幸不已。 “但是,丹府的阵势不是简单的阵型,而是具有非常复杂、经过算计的深奥阵法,所以一时难以讲清,你必须学会一套深奥的理论,才能了解这个阵法。简单地说,这个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我虚点三下,丹府主人自知,因此,不敢对我们用强。” 贾松问道:“钟大人匆匆离开丹府,是为我们着想?” “不错,丹府的这种阵势,完全不同于现在敌我双方佈军对阵的简单阵势,这阵势有待以后有时间我再为先桂统领讲习,我们眼下要迫切对付的是子仪和公子燮,因而不要招惹丹府这样的强敌,他能跟我们暂时和解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破阵之法,我估计,丹府主人想到的是,万一杀不了我,她们这么多年悉心经营的根据地将毁于一旦,因此,她只能妥协。至于以后事情会怎样发展,就不得而知了。” 先桂疑惑的问到:“钟大人为何知道这种神秘的阵法,而且一眼便看清破阵之道?” 钟无悔严肃地说:“我可是楚国著名的第一yin贼,见到我喊打喊杀的人和武功高强的大侠太多了,因此,只要对于我逃跑有用的东西,我都要研究,保存自己,才能有效的干好美女。” 尽管钟无悔解释得有些牵强,但是,先桂也没再问。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提出这些问题的最好时机。 在丹府,丹府的总管为女主人送上钟无悔手弩的箭矢。 总管捧着短箭送到女主人面前说:“这是从钟大yin贼刺在马股上找到的箭矢,上面的箭簇和杀死杜鹃姐的箭簇一模一样。” 丹府的女主人并没表现太多的惊奇:“这么说来,杜鹃她们并非死于成嘉之手,而是她们在刺杀钟无悔时被杀,如果这样,这yin贼还真不能小看。” 她手拿箭矢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吩咐总管道:“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对付那yin贼的活动,先静观其变。” 总管问道:“如果有人出银子要买他的命怎么办?” 丹府女主人坚决的说:“不接,所有的事都停止下来,现在,大家原本做什么事的就去做什么事,让大家安安心心的做本分的活儿。” “好的,属下立刻吩咐下去。”总管恭恭敬敬的说完退了出去。 就这样,“红楼”这个有名的刺客组织,突然销声匿迹。 总管一走,站在丹府女主人身边一位戴着面纱的少女说话了:“娘,如此一来,岂不便宜了yin贼?” “孩子,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我都有些看不明,虽说那yin贼辱你在先,可是,很多事情变得十分奇怪,所以我想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不管怎么说,那yin贼一定要为辱你付出代价。 我不是不想擒下他交给你,上次那yin贼进入府中,他在空中虚点三下,正是破我们阵势的要点所在。按理说,我们这阵势是鬼谷子呕心沥血数载,刚刚成就便交给我们的,这yin贼怎么一眼就看了出来,别说你,我都深感震惊,所以没敢乱动,这yin贼不简单哪! 你想想,杜鹃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最后都死在这yin贼的手上,我们以前太低估了他,现在,再不能轻敌了。”自称无名氏的丹府女主人说。 那少女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吹弹可破的娇容,她恨恨地说:“若不是这yin贼,我爹妈也不会隐遁深山,我一定要从这yin贼身上讨回公道。” 原来,这少女居然是号称“楚国一枝花”的美女大侠鄂蕊蕊。 上次,她着了钟无悔的前身,那个名叫姬巴yin贼的道儿,虽说只被脱光了衣裳,那yin贼就逃了,但是,鄂蕊蕊的名声已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现场只有姬巴和鄂蕊蕊,有谁能证明只是脱光了衣裳呢,特别是那些好事之徒,还有想得到鄂蕊蕊而又只能臆想的yin徒们,借此机会大肆渲染鄂蕊蕊的被辱,特别是追求鄂蕊蕊而又遭拒的人,更是狠毒,从他们嘴里,居然将现场说的活龙活现,甚至连yin贼拔下鄂蕊蕊的****作纪念的细节都出现了。 当时的女性尤有三畏:畏父母、畏诸兄、畏人们多言。像鄂蕊蕊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美少女,受到如此污言相泼,怎能受得了,于是,她选择了自尽。 就在她在山中寻死上吊时,为无名氏所救,鄂蕊蕊便拜无名氏为干娘,随她来到丹府,不再露面世尘。她爹妈也因为鄂蕊蕊所累,隐遁深山。因为那些好事之徒都说,作为一名武艺高超的大侠,教出的女儿尚在一个yin贼前都无法自保,肯定是个武学骗子。
看着鄂蕊蕊愤怒的样子,无名氏说:“我们只是暂时静观那个yin贼,并没说放过那yin贼。不过,你没看错,他确实是那个yin贼吗?” “把他烧成灰我都认得。”想起受辱时,由于身中药毒,全身酸麻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yin贼将自己衣裳一件件的退下,鄂蕊蕊恨得银牙几乎咬碎。 “他用药想玷污你,完全是个下三滥的yin贼作为,可是,连鬼谷子如此高深的阵势都能一眼看出,他又像世外高人一般高深莫测。 说他是世外高人吧,这人完全是一副yin贼相,一天到晚都和大王享受yin乐之趣,说他是yin贼吧,他武功之高,心机之深,实在不输当世群雄,这人实在难以捉摸。 我想,如果不是他有过人之处,他的两位美妻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他,要知道,陈国的曹云娥和郑国的公主子樱,都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多少富商王侯求而不得呀!” “说不定,这yin贼先用药,得到她们身子后,想离开也没办法了。”鄂蕊蕊恨恨地说。 “也有可能,不过,这次因为这个yin贼,我们损失惨重,也是该休整一下的时候,蕊蕊,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好吗?看着仇敌就在自己眼前,却要忍耐,这滋味不好受,但是,不好受也要受。 有时候,杀一个人并非非得要自己动手不可。”无名氏意味深长的说。 “我一定听娘的话!”鄂蕊蕊知道这是干娘是对自己的命令,只是说的柔和而已,她便满口应承下来。 当晚,丹府的人陆陆续续的出去,悄悄回到自己平日cao持的职业岗位上。丹府又趋于平静。但是,有一个人暂时未回自己的地方,而是悄悄溜到子仪的住地。 “什么?”当子仪听说杜鹃她们是死于钟无悔他们的手上时,大吃一惊,他顿时感到了极大的危机。 钟无悔对他们说,他所率领的刺客和杜鹃她们是死于成嘉之手,但实际上却是死在他自己的手上,这说明钟无悔和成嘉早就联合起来在算计自己。如果是这样,成嘉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和公子燮放走,而且将钟无悔和楚王放到他身边,这本身就含有巨大的阴谋。 钟无悔要子仪挟持楚王以令群臣,表面上是为他好,说不定是想让楚王做个替死鬼,这样好为杀自己找到最好的借口。 “你这个yin贼真毒啊!”子仪几乎呻吟的说。 子仪自己独自一人坐了很久。 风闻成嘉和潘崇的大军将至,而要求县邑派出的兵丁和粮食、军备久久不见踪影,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已中了这个yin贼的jian计,说不定,听从这yin贼来到少傅贾松主政的都邑,都是他的阴谋。 “啪!”子仪愤怒的一拍案几,他决定明晚宴请钟无悔、少傅贾松和楚王,在宴会上,格杀钟无悔和少傅贾松,如果大王不听话,也连他一并杀掉。 他已被气昏了头。 子仪急忙召来族兵的头领,让他明晚带领族兵精锐,埋伏在宴席厅周围,听他号令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