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组建私军
当锁链砸向钟无悔时,奴隶身边的壮汉将锁链一拉,那奴隶一倒地,鞭子就抽上去了。 满脸横rou的家伙堆着笑脸,对钟无悔说:“这几个胥靡脾气有点大,所以在这里留得久,还要你多担当一点。” 钟无悔暗想:像这样凶的奴隶,敢买他们的人不怕死才怪。但他嘴上却回答道:“我只要人干活,自会对他们管教,不知一个你要多少钱?” “一个十两银子,一共八个。你要几个?”满脸横rou的家伙问道。 钟无悔好像记得史书曾有记载,一匹马或绢可换五个奴隶,他认为满脸横rou的家伙没喊高价敲诈他,于是说:“这八个我全要。” “一共八十两银子,这些胥靡身体都很好,因为他们一直不服主人的管教,打的重了一点,回去养一养就好了。”出面谈价的都是满脸横rou的家伙。其他两个五大三粗的人一个提刀,一个执剑,站在满脸横rou家伙的身后。 “他们的丹书在哪里?”钟无悔问道。 “在这里,”满脸横rou的家伙举着丹书扬了扬,对小个少年说:“你过来,把丹书拿给他看看。” 小个少年接过丹书交给钟无悔,钟无悔看也没看,便塞到怀里,然后拿出八十两银子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可把人带走了吧?” 满脸横rou的家伙收起八十两银子说:“走?带什么走?我正想把你留下来,你可不止十两银子啊。”说罢哈哈大笑。 “做买卖要讲诚信,你怎么……”钟无悔装出张惶失措的样子说。 满脸横rou的家伙理都懒得理他,对身后两个五大三粗的人说:“快把他锁起来。” 两个五大三粗的人用刀剑一指:“老实点,不然刀剑无情。”他们边说边上前想用锁链捆住钟无悔。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人靠上前,只见钟无悔手一扬,两把飞刀已插在两人的咽喉,他们叫都没叫一声,便扑倒在地。 满脸横rou的家伙一见,立刻挥拳扑上来,钟无悔往旁边一闪,就在闪身的瞬间,格斗刀已在那家伙的心脏捅了一个来回。转眼工夫,三个凶悍的家伙都一命归天。 钟无悔敏捷的身手和残酷的杀意,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那几个奴隶。 直到钟无悔阴森森的目光转到身上,小个少年才吓的慌忙跪下,他裤裆都已湿透了,他不停的磕头求饶:“大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他想卖你,到这一带问问,都知道我是老实人,伤天害理的事我从来不做。求求大侠就绕我一命吧!” 钟无悔本来就没想杀他,但吓吓他也好。于是他对小个少年说:“明天还在县邑的城门口等我,我还想买几个胥靡,还是由你给我带路,抽头照给。不过,如果你不来,我一定每天就在这小巷里转悠,总有一天会找到你吧?到时侯,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 “一定遵命,一定遵命。”小个少年忙不迭地说。 “拿去吧。”钟无悔从满脸横rou家伙的身上搜出银子,他拿了块碎银给小个少年。小个少年保得一条命已是万幸,哪还敢接赏赐。 “叫你拿就拿去,但是,今天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然,嘿嘿嘿……”钟无悔的冷笑又将那少年吓得尿了裤子。 看着钟无悔递给他的银两,小个少年才千恩万谢收下银子。 钟无悔悄悄地将那八个奴隶带上马车。走之前,没忘在地窖里扔了一把火。 一回鹭鸣园,钟无悔立刻将这八个奴隶带到演武场。也许钟无悔刚才的身手震嚇了他们,八个奴隶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站着。 钟无悔学着电视中的某些动作,在他们面前巡视几个来回后,手一举,差点说出“蒋军兄弟……”。 他咽了口涎水,开始了演讲:“我把你们买回来,不是做胥靡,而是跟我学武做护院,这些丹书,”钟无悔拍了拍怀里的丹书接着说:“如果你们表现好,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们烧掉,还你们自由之身。 我已付银子将你们买下,那几个人自作孽不可活,银子虽然又回到我手上,那是拿的他们的银子,你们好好想想,如不在我这里,逃奴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们大概都知道。 按照楚律,逃奴有五刑,即黥(墨)、劓、刖、宫、大辟。墨刑是在你们面部或额上刻辞后涂以墨;劓刑是割鼻;刖刑即断足;宫刑即男子割去生殖器,女子幽闭的刑罚;大辟即是死刑。 我现在为你们解开锁链,想留的留,想走的走,我绝不强留,要走的,我还送上二十个铜钱的路费。” 说完,钟无悔将八个奴隶的锁链全部解开。 哪有这样的好事?这种事听都没听说过,这八个奴隶简直像在做梦一般。半响,有个奴隶说想走,钟无悔毫不犹豫给了他二十个铜钱,让他上路。 剩下的七个略一合计,都决定留在鹭鸣园。 第二天,小个少年没敢失约。就这样,靠他带路,钟无悔在不同的人手上,陆陆续续前后又买了三十个奴隶。 买了这三十个奴隶以后,钟无悔开始了思想政治动员。 什么先进性,解放全楚国奴隶的先锋队,统统是屁话,只有最现实的生活改善和人身的解放,才是这些奴隶的向往,钟无悔就是要让这些奴隶靠自身的奋斗,来实现自己的向往,而不是许诺一大堆虚无飘渺的目标。 但是做秀是免不了的! 钟无悔首先将全部买来的奴隶集中在一起,然后亲自为他们打开锁链,他举着锁链对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愿意这东西锁住你们一辈子吗?” 第一遍居然没人回答。在他问了第二遍之后,才有奴隶小声说:“不愿意。” “说大点声音!” “不愿意!”说话的奴隶多起来。 “再大点声音!” “不愿意!”这次可真是震耳欲聋了。 “这就对了,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用这破玩意锁住你们的一辈子,所以,你们进了鹭鸣园就是自由人了。”预想中的欢呼没出现,使钟无悔感到很失望。他在心里暗中低咕了一句:“妈的,至少赞美一下伟大、光荣、正确吧!” 他脸上继续堆着笑容说:“你们以后不用再干重活,但是,可能比干重活还累,因为你们是职业护院,职业护院必须练出高强的武艺,才能保家卫园。不过呢,这个家不仅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你们以后每月发十个铜钱,如果遇上战事,立功者还可分土地和奖赏,有了钱和地,你们就能娶妻生子。万一和敌人搏斗受了伤,也可分得土地养老。如果不幸阵亡,可获得五两白银的抚恤金。” 不过人死了,这抚恤金给谁用,钟无悔倒没想过。 可是,钟无悔的这番话,就像冷水掉进滚开的油锅,沸腾了! 奴隶们真正的激动了,他们的命运本来连猪狗都不如,可现在就像突然来到了天堂,要知道,钟无悔开出的这些条件,就连最忠心的族兵都不可能有。 “不过呢,不是说每人想当职业护院就能当职业护院,训练以后要考试过关。”钟无悔说。 “什么是考试?”这时,不少奴隶大声问道,涉及到切身利益的事,没人会含蓄了。 “考试都不懂?考试就是考效你们训练后武艺能不能过关。不能过关的,就做业余护院。业余护院就是以做别的事为主,敌人来的时候就御敌。”其实,钟无悔的这番解释完全没必要,当时基本制度就是“农兵合一”。 民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军队则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比”、“闾”、“族”、“党”、“州”、“乡”与“伍”、“两”、“卒”、“旅”、“师”、“军”,就是村社居民行政组织与军队的军事编制两两相应、互相统一的。 然后,钟无悔拿出一迭“丹书”说:“这是你们的丹书,训练合格以后,丹书当着你们的面焚毁,永远除去奴籍。” 但在场的奴隶那心情沸腾啊!就如臂戴红袖章,望着天安门伟大人物向他们招手一般。奴隶们都憋了一肚子劲儿,恨不得马上就开始训练。不少在残酷折磨下没掉过一滴泪水的汉子,现在居然泪水涟涟,抱首相泣。 “你们以前谁是战俘?”让奴隶们宣xiele过了一会儿,钟无悔问道。 这时,有七八个奴隶说自己以前曾是战俘。 春秋时,“伍”由五名战士组成,是战车下的步卒,他们以战车为依托从事战斗。因此,钟无悔说:“我们职业护院不同于军队,我们的编制是五人一伍,两伍为一队,你们三十个人正好三队。每队两个伍长,一个队长。三队为一排,排长和副排长已有人担任。伍长和队长先由你们以前的战俘担任。” 说完,钟无悔从第一批买的奴隶中凭感觉挑出三个队长,然后说:“伍长每人每月十二个铜钱,队长每人每月十五个铜钱,但是,训练完之后,伍长和队长可能有所调换,他们会由能力更强的人担任,到时别埋怨别人,怨就怨自己努力不够,知道了吗?” “知道!”奴隶们齐声答道。 可是奴隶们都没姓没名的,怎么称呼呢?干脆,三队就叫鹭队、鸣队、园队,士兵就叫顺着高矮顺序,随队名叫鹭1、鹭2……鸣1、鸣2……园1、园2……等等,一直到十。不用说,名为十的,肯定是最矮的一位。 就这样,钟无悔有了自己的第一支私军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