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华丽成亲
从外面看来,“鹭鸣园”依旧与往常一般平静,但庄园内,却是一派喜庆气氛。 在外面大伙儿居住的的地方,到处贴着大红的囍字,钟无悔别出心裁的模仿圣诞树的样子,在大院中心架起两棵松柏,然后用红绸编出两颗连在一起的心,挂在树上。 松柏树周围插着一些用松油浸过的火把。在火把的数量上,钟无悔可是冒了风险的,他隐约记得他老爹说过,周礼繁琐、刻板,好像周天子晚上火把的数量也只能上百只,火把的多寡也是地位的象征。 “鹭鸣园”以前是周代贵族的庄院,风光时,不说男仆女佣,就他的歌姬、侍妾都有数十人,庄中宅院众多,钟无悔挑选了一处宅院做新房。 宅院门口两边,钟无悔挂花草编的一副对联,尽管当时尚无这类习俗,宅门左边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宅门左边是:在地愿为连理枝 春秋时,楚地盛行用媒,而且,像曹家这种大商贾及上层社会贵族阶层的婚姻,其婚仪相当繁缛,大体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婚姻六礼”。 但曹家骤遭变故,曹云娥的亲族又是背叛他家的祸首,可以说,曹云娥除了钟无悔,已是举目无亲,因而,她只想跟普通民众一般,简简单单的办完仪程,嫁给钟无悔就心满意足了。 但钟无悔很体谅曹云娥的心思,那个女儿家不想出嫁时,热热闹闹的庆贺一番呢?钟无悔暗想,他们夫妻俩,一个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一个是“yin名”广播的“yin贼”,想不低调都不行啊。于是,钟无悔便把心思花在了“鹭鸣园”内。 黑夜已快降临,钟无悔正要命人点燃火把时,“鹭鸣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鼓噪声。护院急急忙忙的跑来找钟无悔。 喜庆之时,突然受到外界打扰,钟无悔憋了一肚子火,他穿着新装都没换,气冲冲的来到庄门口,准备豁出去打一架,谁知一看,便傻了眼,他是又气又好笑。 不知曲蓉从哪里知道了曹云娥的婚讯,居然带着那帮“女豪侠”来了,后面还有跟着一驾马车。 “开不开门?”曲蓉怒气冲冲的问道:“再不开门我就打进去了,娥jiejie的喜事都不要我参加,真气死我了!” 这群“女豪侠”都是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子,听曲蓉这么一讲都闹腾起来。 “嘎”的一声,庄门大开,钟无悔走了出来,他对曲蓉一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怎地,曲蓉对钟无悔总有些害怕的感觉,大概上次将她折腾得够呛。 曲蓉老老实实走到钟无悔跟前问道:“什么事?” 钟无悔说:“请你参加喜事没关系,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你武功师父介绍给我认识。” “啊!”曲蓉一听急了:“我那师傅神神秘秘的,平日我都见不到他的人,他每次教我练剑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我怎么给你介绍?” “好妹子,别急,我不是说马上就介绍给我认识,下次他教你练功的时候,你就说,有位天才剑客,号称天下第二剑,想跟他比武,激一激他,我想他一定会答应的,行不行啊?” 曲蓉偏着脑袋一想,有些犹豫。 “这事不管能不能办成,只要你这么说了,我有非常非常好的礼物,可说国中独有的宝贝送给你,怎么样?”钟无悔又开始了利诱。 “真的?国中独有的宝贝?”曲蓉开始动心了,她撒娇般的说:“不许骗我,骗我是小狗。” “绝不骗人,骗你是公狗。”钟无悔邪恶的说道。他用标点符号从第一个字断了个句,他根本没管曲蓉听不听得懂,只要能满足自己的意yin就够了。 “万一你被我师父杀了怎么办?”这才是刚才曲蓉犹豫的原因。 “不会,打不过你师父,我逃跑还是没问题。”钟无悔自信地说。 对于钟无悔逃跑的功夫,曲蓉还是深有了解,她一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走吧,非常欢迎大家的到来。”这的确是钟无悔的心里话。 刚来咋到,举目无亲,在大喜之日,有几个相好的姐妹来参加婚庆,对曹云娥而言,可说是最好的礼物。 曲蓉她们一到场,钟无悔立刻号令道:“点火!” 圣诞树般的松柏周围,一圈火把亮起,红绸扎做的两颗红心型,在树的中间,被照耀的格外醒目。 “启——”随着钟无悔的声音,一个庄丁将红绳一拉,树顶上,一道横幅从天而降,上面四个大字格外醒目:“百年好合”,这字正好在两颗红心的上方停住。 “有请新娘!” 曹云娥一身盛装,头戴眼花缭乱的头饰,腰佩玉环,慢步从宅门出来,刚一出门,各色花瓣如雨般从天而降。 “哇!”在场的众人,都兴奋的大叫起来,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众人心中都像被火把点燃了激情,激动不已。 “各位亲朋好友,”钟无悔对大家一拱手,然后一手牵着曹云娥说:“欢迎各位的到来,今天在座的,不是亲朋就是好友,云娥跟着我受了几天苦,现在才算略微安定下来,因此就按我的意思,把这喜事简单的办了。 我不善辞令,对云娥的心意,就是门旁写的几个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下面请大家坐下,喝几杯喜酒,算是我们一片心意。” 说罢,便叫道:“开席!” 这时,几位庄丁从内宅搬出几张方桌,在方桌四面摆上四条长凳。 “请各位入席!”钟无悔说。 可众人都是席地而坐的习惯,那时的宴席,其实就是最原始的地毯,古人铺席以为坐,坐时两膝跪在席上,臀部坐在脚后跟上,她们哪见过桌子和凳子,竟像看稀奇一般的看着桌子和凳子。 曲蓉第一个上前,在长凳上坐下,摇了两摇,惊喜地说:“好舒服,”然后对“女豪侠”一瞪眼:“还不快坐。” 众女侠一拥而上,围着方桌坐下,一个个惊喜万分,叽叽喳喳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她们身上带的刀剑磕磕碰碰的响成一团。 待大家坐好,事先做好的美味佳肴和酒水立刻送上,而且,每个桌子的中央,都点着一根大红的红烛。 在晚上,只靠睡觉打发时间的人们,今天,突然发现,晚上居然还光亮无比,顿时,惊奇、激动、喜悦、好奇等等各种心情,造成空前的震撼。 曹云娥的喜事,虽然人不多,也没像传统婚嫁般组成偌大的队伍,热热闹闹的驾车迎亲进门,但在众人眼里,这喜事办的比王公贵族还风光。 钟无悔和曹云娥一起来到曲蓉她们一桌敬酒时,曲蓉突地站起来,说:“哎呀,不好。”
曹云娥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什么事?” “我们带给你们的贺礼还在马车上。”原来,曲蓉她们一来,就被钟无悔新奇的方式所吸引,从头到尾看得如痴如醉,连一点小细节都不愿放过,特别是那‘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一句话,使得她们回味不已,贺礼一事早丢到九霄云外,直到钟无悔和曹云娥来到近前才想起来。 “没事没事,喝完喜酒再说。”钟无悔大度地说。 “钟大哥,我办喜事的时候,你来给我这么办好不好?好不好嘛?”说着,曲蓉抱着钟无悔的胳膊恳求道。 钟无悔明显感到曲蓉胸前丰满的双峰,磨蹭的他心头一荡。 “古代女子早熟啊,才十四五岁,就这么大,一手大概握不住吧?旁边站着一个大美人,却又被另外的女孩惹起内火,难道自己做yin贼的潜质这么好?” “给个话嘛!”曲蓉又在撒娇。 钟无悔这才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说:“好,好,一定,一定。”其实,曲蓉刚才说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这时,钟无悔心里急呀!急什么?急色! 好不容易才将喜酒喝完,他只留下菱香在外厢伺候,其他的人该送走的送走,该歇息的都歇息了。 钟无悔牵着曹云娥的手进了新房。新房里,放着九根大竹筒,竹筒外包着红布,竹筒里灌满油脂,几根棉线做的粗捻竖在竹筒上,钟无悔一根一根点燃,屋里顿时一片亮堂。 “看见没有?这是我做的最原始的灯,如果用陶或青铜做灯具,既美观又实用,你看能不能赚钱?这点的九盏灯,代表我们地久天长之意。”钟无悔得意地说。 感动的冲击波,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冲击着曹云娥,这一晚,她感到太幸福了。尽管这样,曹云娥还是羞涩的说。“嗯,屋里太亮了。” “不亮怎么看得清呢?黑咕隆咚的有什么情趣?”这是钟无悔第一次在曹云娥面前露出yin笑。但他又随即正色道:“来,我们先喝交杯酒。” 古人面子薄,哪像现代婚庆一般,新婚夫妇在舞台上,当着几百甚至上千号嘉宾欢快的打kiss、喝交杯酒,钟无悔只好把这仪式安排在洞房进行。 钟无悔拿起分为两半的瓠,在里面倒上酒。 瓠就是俗说的苦葫芦,要说喝交杯酒的风俗,还是起源于周代,当时是把苦葫芦一剖两半,新郎新娘一人一瓢,称为合卺,合卺含有男女和合的意思,同时也表示新人喝了用苦葫芦装的酒后,夫妻以后同甘共苦之意。 喝完酒后,曹云娥的脸色更红了,钟无悔慢慢帮她取下头饰,然后一把抱起她,轻轻的放到床上:“我来给你解衣吧!” “不,我自己来,能不能让屋里黑点。”曹云娥躺在床上,拉上被子娇羞地问。 “不行,我们光明正大的做夫妻,当然就是越亮堂越好。”嘴里这样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却无比阴暗:“摸黑做那事,至少少了视角享受,有什么乐趣?。” 他心里还暗中咕叨:“哪怕奇丑无比,电灯一熄,都是X丽。” 这时,曹云娥已在被子下,悄悄地将衣裳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