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战乐宜得而复失 失兵权宁都会议
【史要】“红一方面军”攻打乐安、宜黄,得而复失;“宁都会议”,毛*泽*东*失兵权…… 却说,******调兵遣将对中*共*的“鄂、豫、皖苏区”和“湘、鄂西苏区”实施围剿之时,驻留在江西的“国民党军”却按兵不动。 因而,“****临时中央”在下达《致各苏区的军事训令》后,又于七月二十一日致《函》“****苏区中央局”和“闽、赣”两省委,即所谓的《中央长信》。 《中央长信》再次指示并敦促“‘中央红军’应坚决执行‘积极进攻战略’,夺取中心城市,争取江西首先胜利”。 而自从“南雄、水口战役”告捷后,来自广东“粤军”的压力已消除;因此,“****苏区中央局”也觉得“可回首去对付尚留驻在‘中央苏区’四周的其他‘国民党军’了”,以“执行‘****临时中央’的《军事训令》和《中央长信》的有关《指示”。因此,打算“先攻取万安,西渡赣江后,再沿赣江西岸北上”,以按《军事训令》中所要求的“进取吉安、樟树、南昌”。 于是,就在收到《中央长信》的当天,******专程到设在信丰的“‘红一方面军’总部”,去与毛*泽*东*、朱德等人商议,以求共识后、挥师北上。 对于“中央红军”北上,众皆无异议;只是,毛*泽*东*不赞成“从万安西渡赣江北上”。 因为,他认为“赣江西岸沿线各地有******之‘嫡系’、陈诚所辖‘第十八军’的几个师重兵驻防,若西渡赣江后北上必难进取。而此时,驻于赣中乐安、宜黄一带的守军却是屡遭挫折的孙连仲的‘第二十六路军’;特别是‘宁都起义’后,‘第二十六路军’元气大损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所以,‘中央红军’若要北上,应沿赣江东岸、向‘国民党军’兵力相对薄弱的赣中的乐安、宜黄一带进取,方可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觉得毛*泽*东*所言甚是有理,也就表示“赞同”;于是,以“中革军委”的名义下达《训令》,《命》“‘红一方面军’择日起兵北上,向赣中的乐安、宜黄进军”。 同时,******还打算“自己以‘中央局代表’的身份随军行动”;为此,他将“苏区中央局”的工作交由“留在后方”、时《任》“中*共*‘苏区中央局’副书记”任弼时与“临时中央政府副主席”兼“中革********”项英等人主持。 而由于,毛*泽*东*凡事有独到见解、一旦觉得“己见正确、绝不肯在原则上让步、而人云亦云,也就常令人觉得其喜欢标新立异”;即使在执行“临时中央”的《指示》时,毛*泽*东*也不愿唯命是从、甚至于为坚持己见而敢于“抗命”;这却难以让人理解而常与人产生严重分歧,甚至于被视为“无组织纪律性”而受指斥。 同时,毛*泽*东*那种极强个性所体现的处事果断、甚至于有点“武断”式的作风,又导致了其很少能博取他人好感,以至于令“苏区中央局”中的任弼时、项英等人对其颇有微词。 因此,当人缘极好的******决定“随军行动”时;任弼时、项英等人则干脆建议“由******取代毛*泽*东*兼《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而让毛*泽*东*仅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身份随军”。 然而,******没有听取这一建议,他向“苏区中央局”坦述己见:“若是让毛*泽*东*仅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身份随军,那将会使他无事可做。毛*泽*东*在军事上有丰富的经验和他人难及的长处,须让他有尽量发挥的用武之地;因此,‘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仍应由毛*泽*东*担任。” 如此,在******的坚持下,毛*泽*东*保留了“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之职。 不过,在职责权限上,******也作了必要的说明:“作战指挥权属‘总司令’和‘总政委’,作战《计划》属‘中革军委’,军事行动《方针》的决定权属‘中央局代表’。” ******此言,一改了以往“红军”作战时常随机应变、并无事先作《计划》的习惯。 而经此一改后,“中革军委”在“红军”作战中多了话语权、且显得举足轻重了;对此,身为“中革********”的项英当然高兴;因而,任弼时、项英等人也就没再异议了。 于是,以项英为“主席”的“中革军委”为此次“‘中央红军’北上进军赣中、制订了《作战方案》”。 《作战方案》拟定:“‘红一方面军’沿赣江东岸北上后,先攻取乐安、宜黄,再乘胜东击南丰、南城;然后,西向进击陈诚部;在有利形势下,再北取抚州,并沿抚河进取南昌。” 就这样,“临时中央”要求“夺取中心城市”的“积极进攻战略方针”便在“中央红军”北上进军赣中的《作战方案》中得到了体现并确定下来。 “中革军委”的《训令》和《作战方案》相继下达后,“红一方面军”即遵行而动。 于是,七月二十七日,“红一方面军”以林*彪*的“红一军团”、彭德怀的“红三军团”、董振堂的“红五军团”为“主作战军”,罗炳辉的“红十二军”、刘畴西的“红二十一军”、萧克的“红二十二军”为“支作战军”,由赣南的信丰起兵;然后,沿赣江东岸北上,向赣中进军了。 “红一方面军”起兵北上后一路畅顺,经雩都、宁都等地后即进抵赣中的东韶、招携一线,作为“前锋”的“红一军团”更是兵临乐安城下了。 八月十六日,林*彪*的“红一军团”即对乐安发起进攻。 此时,驻守乐安的是“国民党军第二十七师”辖下的池峰城的“第七十九旅”和王天顺的“第八十旅”的一个团。 池峰城曾在先前的“围剿”中与“红军”有过遭遇并受重创,知道“红军”的利害、至今余悸未尽;今见“红军”又来攻打且气势甚盛,早已闻风丧胆了的池峰城岂敢接战?因此,勉强抵抗了一阵后即弃城而走,逃往八十里外的宜黄去了。 于是,“红一军团”轻取乐安。 林*彪*拔得头筹后,紧随其后的彭德怀也不甘落后,遂率“红三军团”直扑宜黄。 于是,八月十九日,“红三军团”对宜黄也发起猛攻,并一举攻占了肖家排以北高地;但在攻打城南的广头山、北华山等据点时,“红三军团”却受阻了。 驻守宜黄的是同属于“国民党军第二十七师”辖下的王恩布的“第八十一旅”和王天顺的“第八十旅”的另一个团,而乐安守军池峰城旅败退入宜黄后,“第二十七师”的三个旅会聚一起了;如此,宜黄守军就有了一个整师,应可与“红军”抗衡了。 再说,“第二十七师师长”高树勋正坐镇在宜黄,其部将也就都不敢懈怠。 于是,宜黄守军依托坚固的城防工事及广头山、北华山等易守难攻的有利地形,终于顶住了“红三军团”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致使“红三军团”连攻三日、却未能如愿克城,令彭德怀急得要骂娘了。 八月二十日晚,彭德怀再次下《令》猛攻,并决意“要在是夜‘非把宜黄拿下不可’”。 此时,林*彪*的“红一军团”也来助攻了;如此,“红军”攻势加剧,“国民党守军”渐感不支了。 于是,又经整夜激战,至二十一日凌晨,彭德怀的“红三军团”终于将广头山、北华山等地攻占;接着,又由南门破城而入。 与此同时,林*彪*的“红一军团”也从西门突入。 至此,高树勋的“第二十七师”勉力固守多日的宜黄城、终于被彭德怀的“红三军团”与林*彪*的“红一军团”联手攻破了。 高树勋见城被攻破,自知难再固守,只得从北门突围而走;“第二十七师”没了主帅后顿时乱作一团,将士纷纷夺路逃命,来不及逃脱的皆成了俘虏。 至此,宜黄终于被“红军”攻取。 池峰城率千余残部逃往抚州,但在抚州以南龙骨渡被“红军”追及俱歼,池峰城只身逃入抚州才侥幸捡得一命。 如此,高树勋的“第二十七师”三个旅共约五千余众,或死、或伤、或俘,几乎全军覆没了。 池峰城率残部逃入抚州后,与“第二十五师”残部合编;于是,“第二十五师”番号被取消,保留“第二十七师”番号,由“第二十路军总指挥”孙连仲兼《任》“师长”。 而高树勋逃离宜黄后,身边仅有少数随从;自知连失了乐安和宜黄、且所部几已全军覆没,难以向上峰交待。此时的高树勋可谓是走投无路了,只得带了几名亲随去往天津,以免被******究责。 果然,高树勋躲入天津的租界内后,******拿他没法了,这才让他躲过一劫。 且说,“红一方面军”连取乐安和宜黄后,即又马不停蹄地乘胜东进;以按《作战计划》所规定的,再一举攻取东距宜黄约百里的南城。 “红一方面军”只留下少数兵力驻守乐安、宜黄,“主力”皆直扑南城,欲“再一举克取南城”。 因此前,曾探得“南城守军仅有李云杰的‘第二十三师’”;但谁知,当“红一方面军”进抵南城后,却发觉“‘国民党守军’足有三个师”,与原先探知的相差甚远。 原来,******闻《报》“‘红军’北上进军赣中、并攻取了乐安和宜黄”后,确是吃惊不小;因此,他给时在南京的“军政部长”何应钦下达《指令》,要其“调兵”,以“将北上的‘红军’阻截在赣中”;同时,《命》其“爱将”、驻在赣西的陈诚“渡江东进”,务须“将已被‘红军’攻占了的乐安、宜黄夺回”。 何应钦受《令》后,即《命》“驻在贵溪的周浑元的‘第五师’增防抚州,驻在上高的吴奇伟的‘第九十师’增防樟树,驻在资溪的许克祥的‘第二十四师’增防南城”。 而驻在南丰的陶峙岳的“第八师”,唯恐“已攻取乐安、宜黄了的‘红军’会将其北面的退路切断”,遂让“副师长”向超中率“第二十二旅”留守,自率“第八师”的另两个旅也退入南城了;如此,南城守军骤增。 毛*泽*东*见“南城已有‘国民党军’三个师的重兵驻守,觉得不可攻了;否则,定会是一场得不偿失的消耗战”;因此,建议“放弃攻打南城”。 而就在“红一方面军”东向欲“攻取南城”之时,奉《命》“进军”的陈诚也已派遣罗卓英的“第十一师”、周至柔的“第十四师”、陈时骥的“第五十九师”等部,渡过赣江后星夜兼程、朝赣中挺进,并一举夺回了乐安,罗卓英的“第十一师”更是兵临宜黄城下。 罗卓英部来攻,留守宜黄的“红二师师长”郭炳生与“政委”彭雪枫各率一部抵抗;经一番激战,双方皆有伤亡。 虽然,“红二师”将士勉力抵住了“国民党军”的进攻;然而,此时的郭炳生却畏战了,遂以“彭雪枫已战死”等谎言将随于他的“红五团团长”白志文等人煽惑;然后,趁乱将“红五团”带走、弃城北遁。 彭雪枫闻《报》“郭炳生带走‘红五团’”后,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将尚在拒敌的“红六团”、“红七团”交由“红二师政治部主任”李志民,自率十五骑、飞马追赶、欲行拦截召回。 终于,在去往抚州途中,彭雪枫一行十五骑、将被郭炳生带走的“红五团”追及。 “红五团”将士见“已战死”了的“政委”彭雪枫忽然从天而降,这才省悟是受了郭炳生的欺哄;于是,“团长”白志文迷途知返地、即应彭雪枫的感召、率部归队了。 郭炳生见事已败露、赶紧溜走,只身逃往抚州、投敌去了。 尔后,彭雪枫将“红五团”带回;然因,郭炳生的叛逆已使“红二师”军心大撼而难再坚守了;因此,彭雪枫只得率部撤退,宜黄遂也被“国民党军”夺回了。 如此,形势骤变,乐安、宜黄相继得而复失后,“红一方面军”原定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这么一来,左有驻在南城的李云杰、许克祥、毛炳文等三个师,右有已夺取乐安、宜黄了的罗卓英、周至柔、陈时骥等三个师,“红一方面军”被夹在中间、处于两面受敌的窘境了。 而数月来,“红一方面军”东进闽南、西征粤北、北上赣中,马不停蹄地打了“漳州战役”、“南雄、水口战役”、“乐安、宜黄战役”,如此千里征战、连续作战,将士实已甚感疲惫、亟需休整了。 鉴于此,******、毛*泽*东*、朱德、叶剑英、王稼祥等人经商议后,觉得“不该滞留于此,而应让‘红一方面军’撤返招携、东韶一线进行休整,采用积极防御战略、以适应瞬息万变的局势”。 在求得一致意见后,毛*泽*东*与朱德当机立断下《令》“撤军”;于是,“红一方面军”各部折向南返、撤往东韶、抓紧休整。 而由于,此时的******专注于对中*共*“鄂、豫、皖苏区”与“湘、鄂西苏区”的“围剿”;赣中的变局虽将他惊扰了,但他在向何应钦与陈诚等下《令》后,自己却无暇他顾、而仍将中*共*的“江西中央苏区”搁置一旁。 因此,当何应钦见“‘红军’已被阻截”,陈诚将乐安、宜黄夺回后,皆觉得“可向‘委员长’交差了”;因而,都“就此打住”,谁也没再对南撤的“红军”追击。 如此,“国、共”两党的军队在赣中经过一番拉锯战后,终于偃旗息鼓了。 且说,“苏区中央局”接到******八月二十八日的《电》函后,方知“红一方面军”没有遵照《军事计划》所制定的“攻打南城”;顿时,后方“苏区中央局”炸开锅了。 认为,这不仅是“简单的‘打不打南城?’而是‘要不要执行中央积极进攻战略’的原则性问题”,绝不能含糊。 因而,后方“苏区中央局”一再催促前方的“红一方面军”必须执行“临时中央”的《军事训令》与“中革军委”的《军事计划》“务须攻取南城、并继续北上进取抚州与南昌”。 然而,毛*泽*东*觉得“这一《命令》实难执行”;遂置之不理,仍下《令》“‘红一方面军’在东韶、洛口一带休整”。 如此,“前、后方”的“苏区中央局”可谓是南辕北辙了。 而时《任》“中革********”的项英更是觉得“‘红一方面军’不执行《军事计划》,分明是对由他主持、负责制订《军事计划》的‘中革军委’的藐视;而敢于如此为的,定又是喜欢标新立异、一直来我行我素、目空一切的毛*泽*东*”。 看来,绝不该再对毛*泽*东*宽容迁就了;甚至于,得要毛*泽*东*挪个位子;否则,“苏区中央局”与“中革军委”就难以驾驭“中央红军”了。 为此,任弼时与项英等人商议后,决定“立即召开一次‘苏区中央局会议’”,以解决“‘中央红军’拒不执行‘临时中央’《战略方针》和‘中革军委’《军事计划》”等问题”,并要对毛*泽*东*等人的“消极畏战的‘****主义’”进行无情斗争。 于是,一九三二年十月三日,“苏区中央局”在宁都召开“全体会议”,即史称“宁都会议”。 参加“宁都会议”的为“苏区中央局”在前方的******、毛*泽*东*、朱德、王稼祥,及留在后方的任弼时、项英、顾作霖、邓发等人。 由于,******、毛*泽*东*等人尚在从前线赶返宁都的途中,第一天的会议则由任弼时主持。 会上,“苏区中央局”在后方的成员咄咄逼人的气势占了上风,他们要求“前方将士必须执行‘中央长信’的《指示》、采取‘积极进攻战略’,并遵照《军事计划》要求‘攻取南城、抚州、南昌’”。 而在总结“攻打赣州以来‘中央苏区’的全部工作”时,则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毛*泽*东*。 项英更是直言不讳地指责毛*泽*东*“屡次抗拒中央《指示》,每次战斗都叫苦连天,对胜利缺乏信心,对‘争取一省或数省胜利’的目标持怀疑态度,这种‘畏战、****’情绪对革命极其有害。”
项英对毛*泽*东*的指责,得到了“苏区中央局”留下在后方的任弼时、顾作霖、邓发等人的附和;因此,会议顿时变成了对毛*泽*东*的批判。 翌日,******、毛*泽*东*等人终于赶到;于是,会议改由******主持。 然而,对毛*泽*东*的指责与批判却仍没有消停,且火药味更浓了。对于项英等人的指责,毛*泽*东*却是难以接受。 于是,据理力争、进行解释并反驳:“你们的指责不公正!我们在前方已尽了一切可能按《指示》与《计划》去做。可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指示》,叫人难以接受;因为,就目前我军的力量,是不可能攻取中心城市的。何况,前方的情况是多变的,作战打仗岂可拘泥于一成不变的《计划》?只有随机应变,才可出奇制胜;所以,即使是最周密的计划,也得根据时势与战局的变化而随时调整;否则,岂不成了纸上谈兵?那只会导致作战失利、使红军遭受不必要的损失,这是有过血的教训的。” 毛*泽*东*的反驳,得到了同在前线指挥作战的朱德、王稼祥等人的支持。 然而,项英却不愿听毛*泽*东*的解释,更容不得他反驳。 因而,打断他的话,斥责道:“我们‘红军’斗志高昂,一向是攻无不克的!你不敢‘攻打中心城市’,不必用客观原因作辩解;应检查主观原因,深挖思想根源。” 项英的指责,也得到了留在后方的“苏区中央局”成员任弼时、顾作霖、邓发等人的支持。 如此,在前方指挥作战的“苏区中央局”成员与留在后方的“苏区中央局”成员形成了观点截然不同的两派,矛盾尖锐得难以调和。 接着,问题的性质被提到了“对‘共产国际’《指示》的态度、执不执行‘国际路线’”的高度。 如此,留在后方的“苏区中央局”成员祭起了“共产国际”的尚方宝剑,实是令在前方的“苏区中央局”成员有点招架不住了。 ******见“苏区中央局”分成了两派,唯恐如此争执下去会使矛盾激化而不利于党内团结。 于是,也以“前方的情况跟后方的情况不一样,和在地图上推想的更不一样”等言辞,欲说服留在后方的“苏区中央局”成员;从而,化解双方矛盾、以求调和。 然而,******的这一招未能奏效,任弼时、项英等人却穷追不舍地“非要对毛*泽*东*的‘违抗中央《指示》、不按《计划》行事’究责”。 ******见“难以将任弼时、项英等人说服”,只得变招。 于是,他又声明:“前方军事指挥上存在的问题,主要责任在我!”希图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以“将指斥与批判的焦点从毛*泽*东*身上引开”。 然而,任弼时、项英等人此次却没再卖******的账了;非但不放弃对毛*泽*东*的继续指斥与批判,甚至于将******“想方设法欲化解矛盾”的态度、斥之为是“调和主义”。 由于,******曾在中*共*的“六届四中全会”上也被王明等人批判为是“调和主义”,这一罪名至今仍如一片阴云压在心上、令他喘不过气;所以,他对此甚是忌讳。 而今,想不到项英等人也指斥他犯了“调和主义”,这令******心中甚感苦涩且无奈,只得轻言一句“总应让人把话说完嘛!”后缄口了。 项英等人见“自己占了上风”,更是得理不饶人了;遂对毛*泽*东*发起新的进攻,干脆提议“须将毛*泽*东*调回后方,专做‘中央政府’工作,‘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之职改由******兼《任》”。 其实,由“******替代毛*泽*东*兼《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之议早在“红军北上、进军赣中”前就已提过,此时无非是旧账重提;对此,******仍觉得“不妥”。 因为,******始终认为“毛*泽*东*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让他在前方指挥作战比留在后方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确是希望说服任弼时、项英等人,能让毛*泽*东*留在前方。 为此,******提了两个折中《方案》。 一个是,仍由毛*泽*东*《任》“总政委”、负责指挥战争,自己可从旁进行监督;另一个是,若是非要由自己兼《任》“总政委”,则须让毛*泽*东*作为“助理”仍留在前方。 ******的意图十分明了,不管是采用哪个《方案》,都得让毛*泽*东*留在前方,使其有用武之地。 然而,任弼时、项英等人却认为“若让毛*泽*东*仍然留在前方,必会在政治与军事行动上继续发生错误”;因此,仍坚持要将毛*泽*东*调回后方。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看来已是没了调和的余地;******觉得自己被夹在当中、感到左右为难了,想不好还能有什么办法可“圆场”。 毛*泽*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呕心沥血、率领“中央红军”粉碎了“国民党军”的多次围剿,结果却遭到了如此的非难与指斥;眼下,任弼时、项英、顾作霖、邓发等人又迫他“非得离开前方不可”,确是令他心中如倒了五味瓶、道不清有何感受了;而看来,任弼时、项英等摆出的这副架势,不达目的是绝不肯罢休的。 虽然,毛*泽*东*不是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之辈,但此时的他也显得有点无可奈何了;何况,此时的“鄂、豫、皖苏区”与“湘、鄂西苏区”的反“围剿”已皆失利,******很快就会将锋芒转向“江西中央苏区”,形势已显得十分严峻。若是再如此争执下去,对党、对“红军”、对自己都没有好处,那只会让国民党有隙可乘。所以,不可因为自己影响了“中央局”的团结,此次看来得“委曲求全”了。 想到此,毛*泽*东*遂“有了‘退意’”;他为“顾全大局”,艰难地作出了“离开前方”的选择。 而由于,长期的随部队行军打仗,毛*泽*东*已是积劳成疾;近日来正身感不适,咳嗽不停、有时甚至于痰中带有血丝,确需静心养息;于是,毛*泽*东*向“苏区中央局”提请“病假”。 ******、朱德、王稼祥等人还欲挽留,但毛*泽*东*去意已决;无奈之下,仨人只得恋恋不舍地将其送别。 就这样,“宁都会议”上的争执“以毛*泽*东*的主动离走”而告结束了。 毛*泽*东*走后,“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之职即由******兼《任》。 自此,毛*泽*东*再一次离开了他一手创建的“红一军”;虽然,没有“撤”、“免”等说,但实际上,毛*泽*东*是被褫夺了军权。 自从走上“革命”的征途,毛*泽*东*经受了无数次政治风暴的磨砺和百余场战争的洗礼,都没将他压垮过;但这次,对他的打击实是太大,确是令他的身心倍受煎熬、再也扛不住、而真的病倒了。 于是,毛*泽*东*住进了位于福建长汀县城北卧龙山下、由傅连暲《任》“院长”的“福音医院”中静心疗病。 此后,毛*泽*东*又在妻子贺子珍的陪伴下、在瑞金城西云石山上一座荒凉的“云山寺”中休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自从上了云石山后,毛*泽*东*只与清涧、白云、野鹤为伴,仅以读书、品史、聊解闲闷,或与寺中“主持”骆能和谈禅、论经。 如此打发时光,虽是觉得清静闲适、无再烦恼;但对于心系天下、以拯救劳苦大众为己任的毛*泽*东*来说,却比受任何责罚都难受;所以,此时的毛*泽*东*心中实是苦涩难言、惆怅不已,几可谓是跌到了人生的最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