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一统江山在线阅读 - 第二十九章 上将雷薄

第二十九章 上将雷薄

    却说孙成领了曹昊的将领,亲自挑选了百名擅长水战行船的兵士,乘赤马舟顺流而下。行至半途,则每隔二十里登岸十人,以便消息传递。其时正逢淮水湍急,仅仅一日,孙成便到了寿春城下。

    孙成远远地弃舟上岸,引十名军士褪去盔甲,仅着布衣,乔装成平民百姓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进寿春城内转了一圈。之间城中熙熙攘攘,往来市民商贾络绎不绝,并无半点防备之状。孙成感到有些疑惑,按说此时袁术与曹cao、刘备、吕布三路大军交战,寿春作为袁术之根基,理当戒备,焉有毫无防备之理?

    孙成也是受曹昊影响,凡事总存三分疑问,此次亦然。孙成自知事关重大,又在城中细细查探了几遍,结果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之处。虽然心下犹自打鼓,但军机不可延误,也只好安排兵士在城外燃起白烟。出发之前,曹昊早已嘱咐孙成,告诉他若是查知寿春早有防范、戒备森严,则燃黑烟;若毫无防备,则燃白烟;若已有防备,但疏于警戒,则同时点燃黑烟和白烟。每个二十里便驻扎的十个军士,看到前方烟雾,则依样点燃即可,如此一来,仍在行船中的曹昊便可提早查知信息。此法倒与烽火台颇为相似。

    却说曹昊行舟至途中,只见前方燃起白烟一柱,心下亦颇为不解。虽说袁术庸鄙无能,但麾下亦不乏能士,不可不知后方空虚之祸患,岂会犯下如此过失。但曹昊也十分信任孙成,既然他发出消息说毫无防备,那么情况多半确实如此。曹昊未曾多言,只与张绣相商,共命兵士加速摇橹,以求速到寿春。

    过了一日有余,张绣与曹昊一前一后行至寿春城下。曹昊引兵与城外二十里处登陆,恰好与孙成会和。而张绣则直接行舟至寿春城下。楼船刚一靠岸,一干人马还未待下船,只见从城中浩浩荡荡地涌出一支军队来,为首一员银甲金盔的大将勒马行至岸边,喝到:“船上是何人?安敢在此处停留!”

    张绣站到船边,向下喊道:“某乃宛城张绣,日前曹贼欺我太甚,今我已经反了曹贼。闻说你们仲氏皇帝正与曹贼交战,故而特来助阵。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银甲将军傲然道:“我乃上将雷薄是也,今主公出征讨逆,我奉旨守城,你张绣虽然是个孤城小将,却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日后好好跟着本将军混,必将前途无量。”

    张绣看那雷薄态度嚣张,心下早已不屑得很,但仍旧陪笑道:“将军教诲的是,张绣如今来投,定当竭忠尽智,以报效皇帝。”张绣心中暗道,我说的皇帝乃是当今圣上,并非逆贼袁术,这可算不得我大不敬。

    “恩,不错,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张绣也是个明白人。”雷薄越发得意起来,继续说道:“你且带你的人马下船吧,进城之后本将军自有安排。”

    “是,张绣谢过将军。”张绣对这嚣张的雷薄恨的牙痒痒,但毕竟要以大局为重,依旧赔笑了两声,之后指挥楼船抛锚靠岸,率领二千五百轻骑连人带马下了船。张绣心想,这雷薄如此傲慢无礼,且并未十分闻名,多半十个小人得志的无用草包,料也不足为据。正这么想着,两千五百人都已下船整备完毕,张绣走上前去对着雷薄拱了拱手,刚要说话,只听得雷薄大喝道:“来人,将这诈降的张绣与我拿下!”

    张绣之前心中断定雷薄是个无能之辈,所以早就卸下了防备,如今听得这一声大喝,直吓得心中一凛。不过张绣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但见面色稍变,旋即恢复了过来,只见他虎头金枪一立,枪柄砸至地面铿然作响。张绣挺胸昂首,声色俱厉地喝到:“且慢!”

    张绣气沉丹田,声如洪钟,将几个正待上前捉拿他的士卒震在当场,竟然不敢上前。只听张绣继续说道:“雷薄将军,我张绣以精诚之意,举众来降,只为能共讨曹贼,以雪心头之恨。想不到你竟然心胸狭小,毫无容人之量,竟然巧立名目,妄图加害于我,实在是令我张绣胆寒,也令天下英雄不齿!”

    张绣义正辞严,反倒把雷薄噎得一窒。不过雷薄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略微愣神片刻之后,又横眉立目地呵斥道:“区区小贼,非但不束手就擒,竟然还敢巧言诡辩。本将军若无凭据,岂会贸然捉拿与你!”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雷薄将军还请说出一二来,且看能否令天下英雄心服。”张绣隐约感觉有些不妙,但输人不输阵,有理没理气焰也得长上三分。

    “好,今天本将军就让你心服口服。”雷薄冷笑道:“日前本将军得到急报,乃是安风津守将乐就所发,言说有一大将率兵来降,欲为我军助阵。张绣将军,可有此事?”

    雷薄此话一出,张绣心中立时凉了半截,他心中暗道不好,安风津之事已然走漏了风声,只是不知这雷薄知道了多少。于是张绣开口答道:“不错,正是在下,在下率兵来降,途径安风津,又有什么错?”

    “哼,你与我仲氏皇帝陛下素无瓜葛,贸然来降,岂不可疑。”雷薄死死盯着张绣说道:“于是本将军便派出了大将桥蕤前去试探虚实,岂料昨日桥蕤将军的一名亲卫回报,言说其主已被你张绣所害。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雷薄将军身为大朝上将,统帅万军,张绣以为将军定有明断是非之能。”张绣虽然心下发虚,但仍然强言辩驳道:“岂料我张绣以礼来降,非但无封官之赏,反听细说,欲诛赤胆之臣,这是何道理!他一区区小卒之言,不过片面之词,岂可尽信。当日乐就将军宴请于我,桥蕤将军席上酗酒闹事,擅杀乐就将军,又要砍杀在下,在下不得已出手自保,亦仅仅将其制服,并未杀害。还望雷薄将军明察。”

    “你这亦是片面之词,有何证据?”雷薄听罢张绣之言,虽不知真假,但仍不想轻易放过他,于是继续说道:“本将军看你不过是仍在狡辩罢了,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是在欺骗与我。来人,与我拿下这厮,待本将军调查清楚再行发落。”

    张绣暗暗叫苦,此间已然事不可为,只是不知可有脱身之计。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喊道:“雷薄将军且慢,证据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