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节 辽国耶律
正月十七,天空中竟然飘起 了小雪,将整个东京汴梁城笼罩得白茫茫的。但这并没有影响人们好奇的心情,更没有阻滞了人们看热闹的脚步,擂台比武还没开始,人们就把那儿挤的水泄不通。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擂台比武的最后一天了,一定会有更精彩的事情与故事生,因为好戏在后头。 主擂长官刚刚宣布擂台比武开始,还没等到那司鼓的兵士击鼓开擂,早早就赶来的黑蛮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嗖的一声就跳到了擂台上,趾高气扬叫喊道:“我来也。” 围观了人群里有人指着黑蛮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昨天连败十几位高手的那个人,真了不起。” 还有人道:“不愧人家敢从大老远的西夏前来京城打擂,确实是真有几个子。” 听到这些话,呵!把这个黑蛮美得,嘴差点没乐歪了。 得意的他举起张开双臂,围着擂台跑了两圈,一边跑一边用生硬的汉语喊道:“我要飞,我要飞。” 可是还没等他的翅膀长出来呢,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喊道:“让我来会会你这个黑蛮。”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喊话的人是位契丹人,这人二十**岁,曲卷着一头黄,两只深陷的眼睛里闪透着精干之光,身高九尺开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多rou彪悍之男。 此人是辽国兵马大元帅耶律勇山,他的祖上是当年大败宋军,并把御驾亲征的大宋太宗皇帝赵匡义屁股射了一箭的,赫赫有名了辽国大将耶律休哥。 徽宗皇帝这把擂台比武可是真的产生了轰动天下的效应,西夏国、金国、辽国的高层都惊动了。就连辽国的兵马大元帅都从那遥远的临潢赶赴过来。 耶律勇山此次前来,不象粘布尔朵与黑蛮是组团来的,人家是只身一人来的。 单枪匹马的纵横数千里,就这胆量非一般人可比。 再说人家耶律的身份可要比黑蛮高贵许多,你黑蛮最大不过是个将军,人家可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元帅。 耶律勇山慢步走到擂台前对负标名挂号的书记官微一施礼道:“在下大辽国人氏。姓耶律名勇山,前来比武打擂。” 就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坐在椅子上的主擂长官龙威大将军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耶律勇山都大老远的赶来了,万岁呀。万岁!没事您老人家摆这么个擂台干什么呢?这下可好了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耶律勇山标过号后,依旧慢悠悠的从扶梯走到擂台上。 黑蛮一听,这位是辽国兵马大元帅耶律勇山,听说过呀。再也不也在那大呼小叫的要飞、要跳了。抱拳施礼道:“在下西夏黑蛮见过大元帅。” 耶律勇山淡淡的道:“今天来此的都是武林之士,并没有什么元帅,将军的。不必多礼。” 一句话就把这个黑蛮闹了个大红脸。 耶律勇山登上擂台对黑蛮一拱手道:“请!” 黑蛮也不客气道:“承让!”上前一步呼的就是一掌。这是黑蛮的绝技之一劈风掌,耍起来不但带着呼呼的风声,而且快如疾风,寻常练武之人难以抵挡十招左右。 耶律勇山一听这掌声中竟然挟带着风响,也不也过于大意,并不举掌相迎,而是侧身一步闪了过去,紧跟着黑蛮的第二掌又到了。耶律勇山还是侧身让过。 黑蛮一看耶律勇山只躲不战,紧跟着双掌齐开对着耶律勇山的左右两肋拍去,这次耶律勇山不闪也不躲,反而将身子迎了上来,黑蛮暗叫不好,想要收回掌力已经不及,双掌啪啪两声拍在耶律勇山的两肋,谁知,却没有听到骨折之声,黑蛮的双掌竟如拍在了一堆棉花之上。着处软绵绵的。 黑蛮急忙提起右膝向耶律勇山的下腹顶去,耶律勇山嘴里喊了一声:“下去吧!”两肋猛然突起,震开了黑蛮紧贴在他身上的双掌,黑蛮被震得倒退的四五步。猛然一提气双脚竟然将擂台上厚厚的木板踩出个坑来,站稳了身子。 耶律勇山也不禁大吃一惊。 耶律勇山本想以自己深厚的内力将黑蛮震到擂台之下,见此也在心中暗暗叫好。 黑蛮站稳身子后,略提口气,哇呀呀,出一声怪叫挥起双掌又冲了上来。 耶律勇山也举起双掌迎了上去。啪啪四掌合击,四目相对。 黑蛮又故伎重演,暗中运起了摄魂神功,企图摄去耶律勇山的元神,然后一举将他击败。 但耶律勇山岂如粘布尔朵那般的好对付吗,久经战阵的他在与黑蛮对掌之间就现这小子眼里闪烁出了一种幽蓝暗光,急忙提丹田这气护住了心脉。 猛然大吼一声:“开!”震开了黑蛮的双掌,跟着就是一脚踹在了黑蛮的****,把黑蛮踹得从擂台翻了下去,刚刚站起身来,一口鲜血哇的喷出。 这还是耶律勇山脚下留情,没有用上全力,不然黑蛮也就一命呜呼了。 耶律勇山将黑蛮踹下了擂台,背手往那一站,也不言语,只是用眼睛冷冷得扫了扫台下的人群。 此时虽然无声,却是无声胜有声。 那个不服,谁也上来! 不用喊,也不又叫。黑蛮吐的那摊血还在那呢,将刚刚下过雪的地面,浸得黑乎乎的。 许久,许久也没有人出声, 许久,许久也没有出来应战。 把主擂的两位长官丘翔与童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怎么办,如果再没有人出来应战,那咱们的大宋国可就丢老人了,让人家大辽国一个人吓得人人都成了缩有头乌龟了。皇帝呀,皇帝都是您老人家想得好主意,什么树国威,这下可好,让人家打到京城里来了。 主擂长官禁军马军指挥使龙威大将军丘翔恨不能一甩官服冲上去,一展龙威跟辽国来得耶律勇山一分高下,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堂堂大宋之国不是没有人的。 但是,可但是,不行呀,能当上禁军马军指挥使的龙威大将军武功那是没说的,你总得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吧,这擂台比武比得连主擂长官都赤膊上阵,那不更显得咱们大宋没人了吗。 龙威大将军丘翔看了看坐在身过的那位副主擂长官童非,想问问他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可是还没等丘翔出呢,童非急忙把头扭转向了一边。
童年心道:丘翔,你看我干什么?难道还让我上去打吗,别说我不上去,就是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我这个马军都指挥怎么弄来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没有我哥哥童贯的面子我能在这里与你平起平坐吗,就是给你提鞋你都可能要骂我手指头太粗的。 丘翔一看童翔把头扭向了一边心里这个骂呀,姓童的,你这个王八蛋,你没主意说没主意的,干嘛把关扭向一边,好象这事情与你没一点关系,大小你也是个副主擂长官吧,再怎么也得替那个不争气的万岁分分忧吧。可是心里骂,嘴上却不敢说,因为人家的后台硬,童非是谁,那是枢密使童贯大人一奶同胞的亲弟弟,童贯是谁,童贯不但身据枢密使要职,还是皇帝最得意的四大近臣之一,惹得起吗。 台下的观众一看,得,咱们大宋这回可算完犊子了,看看人家大辽国仅仅来了一只野驴,声都没出,往那一站就把咱们大宋朝当官的弄成个黔之驴。 耶律勇山站在擂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台下一声不出,坐在擂台里侧的主擂长官默默不语,标名挂号的书记,两手按着桌子木呆呆的站在那儿,司鼓兵士高举着鼓槌目瞪口呆。 台上无声, 台下却乱七八糟吵成了一团。 观众们气得跺脚直骂, 他们骂皇帝,骂皇帝白养了那么多文臣武士,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瘪茄子呢。 他们骂耶律勇山,骂人家不好好呆在你们辽阔的大草原放牛牧马,跑到东京汴梁来得瑟什么呢,真是不得好死,吃饭让骨头卡死,喝水让凉水呛死,出门让羊踢死,回家让门撞死。骂得唾沫星子横飞,天空来了个小雪夹雨。 我靠,再看人家耶律勇山那是充耳不闻,依旧还是那么冷冷的站在那儿,而且站的标板溜直,不说是玉树临风吧,那也顶着大烟炮傲然挺立大枫桦。 丘翔、童非沉默不语, 耶律勇山傲然挺立, 观众吵骂翻天。 可是,时间不等人呀,眼看着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如果再没人来,为期三天的擂台比武将要宣告结束,台上放着那块书写着“无尚荣耀”的金漆牌匾就得被辽国野驴提回家当了烧火柴,那可是大宋徽宗皇帝亲自用瘦金书法提写的,准备颁给三天擂台比武最后的夺魁者。 这下可好,眼看着天子的墨宝就好流落到番邦,去沐浴那大漠的风沙。 眼睁睁看着, 瞪大着眼珠子看着。 可以说是万众心悬,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再咳嗽一声就会掉到地上,沾满灰土的,那就叫蒙尘了,心要是蒙尘谁受得了呀,那时代也没有什么心脏移植。 受不了呀,真的受不了,有人在心里喊,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