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救治
离开昼牌店后，已是早上九点，不知不觉居然在昼牌店花费了一两个小时。 此时的太阳已经快升到正头顶，不像初初早晨，月亮还未完全落下，像是被薄纱遮住的美少女的肌肤，太阳也还未完全升起，像是刚刚醒来，却赖床不肯起来的小孩儿。 从昼牌店出来的赫亚，又去参观了武器店，不过由于对武器知识的缺乏，赫亚也并不懂多少，所以很快就出来了，等以后上课了，在去了解这些。 赫亚开始往回走，准备回去看书。就在这时，突然有吵闹的声音打破了这条街和谐的氛围。 “求你了，我家可怜的儿子实在撑不住了，求你了，大老爷。”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正跪在地上，身上穿的很破旧，蓬头垢面，看起来应该比实际岁数要大很多。 她跪的人是一家医馆的老板，老板很是嫌弃的把她一脚踢开，说“滚，上次看你可怜，去了一次，说今天给钱，现在呢，又开始求我，你当我这里是免费的吗？没钱别来求我。”老板看起来十分凶恶。 这个中年女子被踢开，但是还是没有放弃，又爬了回去，哀求道：“医师老爷，家里为了治儿子的病已经欠了好多钱了，没有钱了，可是人命关天啊，我可怜的儿子已经三天没睁开过眼睛了，医师老爷你再不去，我儿子真的就要离开我了，可怜我儿子才十八岁啊！”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的周围的人于心不忍。 医师被求的有点不耐烦，再加上周围还有很多看热闹的，更让他恼火，直接冲到女人面前，大吼一声：“没钱就滚！”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女人踹飞，女人被踢开几米远，身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嘴角甚至还渗出了几分血丝。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有的人露出不忍的神色，有的表示同情，还有少部分人幸灾乐祸，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帮助声援女人。 不过这时候，在一旁的赫亚早就看不下去了，立即上前，走出人群，对老板说：“老板，作为一个医师，救死扶伤才是责任，你这样做让人寒心，实在有伤天理！！” 医师走回到了医馆，整理账本，连头也不抬，不屑的说：“对对对，我有伤天理，我没道德，你嘴巴这么溜，你行你自己去救人啊，去救死扶伤啊。” 赫亚说：“带我去见您的儿子吧。” 女人看着赫亚说：“孩子你会治病吗？” 赫亚脑子里突然冒出老巴里的身影，说：“家父是开医馆的，我也会一些，带我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治好。” 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谢谢，谢谢。”说着就要再跪在地上，给赫亚磕头。 “没事没事，我作为医师，应该做的。”赫亚急忙扶起女人说，“快带我去看吧，晚了可不好。” 女人点了点头，又说：“小少爷，我们家现在付不起钱，以后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还上。” “钱不用在意的，您快带路吧，什么都别想，人命最重要。”赫亚说。 女人又点了点头，带着赫亚远走。在理账本的医师抬头看了看赫亚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 这个中年女人的家似乎挺远的，走了十几分钟也还没到，一路上不停的转弯还，女人还不停的对赫亚诉苦，说自己家里有多穷，丈夫有多狠毒，在孩子刚生病那段时间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他们母子两只好相依为命，儿子的病很难治，花了很多钱，只好把原来的房子卖了，到偏远一点的地方租了一处破房，连窗户都没有。赫亚听着也很是同情。 大概又走了十分钟，赫亚都感觉有点累了，终于，女人说到了。赫亚看到前方有一处平房，平房的周围基本上也是很破旧的小平房，这块地方卫生不是很好，垃圾在地上随处可见，时不时还有脏兮兮的小猫从过道的垃圾桶里翻出来，嘴里还叼着别人吃剩下的食物。赫亚看见不禁皱了皱眉，同时也更加同情起这个家庭了起来。 这个女人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将木门的锁打开，示意赫亚可以进去了，赫亚走进这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就大概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睡，旁边有一张桌子，房顶有一盏灯，屋子里不脏，但是很乱。因为没有窗，所以整间屋子有点黑漆漆的吓人。 床上躺着一个男孩，十八岁的样子，闭着眼睛，脸色很白，就算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还是显得很白，极其虚弱的样子。赫亚想这就是这位母亲的孩子了吧。 一进屋，女人就立即走到男孩床边，拉起他的手，哭着说：“孩儿啊，撑住，娘给你找了一个好医生来就救你了，你再撑一会儿，在撑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娘了。”赫亚有点于心不忍。 不知怎么的，赫亚总感觉这张脸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现在人命关天，赫亚就不再想这么多，赶紧走到男孩床边，准备诊断。 女人让开了位置，好让赫亚诊断治疗，赫亚轻轻拿起这个男孩的手把脉，先是感觉有点奇怪，久病在床的人的手应该是骨瘦如柴才对，为什么这个男孩的手却这么饱满。然后发现这个男孩的身体确实很虚弱，但是这种虚弱却不是身患恶疾的虚弱，而是像许久没有吃饭，身体没有营养的虚弱。 赫亚转头想问女人问题，却发现这个女人在对自己笑，一点没有刚才可怜兮兮，央求医馆老板的样子。 赫亚暗道不好，可是早已经来不及，躺在床上的男孩暴起，手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银针，一下插进赫亚的手臂。他还没来的及反抗，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下倒在了地上，在闭上眼睛之前，他只看到，这一男一女，所谓的母子两个，对着他笑。 男人踢了地上的赫亚几脚，对女人说：“这臭小子，为了骗过去，非要让我一天不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颇有姿色的脸，抚媚的说：“诶呀，对不起啦，如果饿的话，就吃了奴家算了。”说完，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 “哈哈，好啊，让我吃了你这个妖精。”说完，便扑了上去。 不一会儿，这间房子就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