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伊美僮惊艳出场
二卷二十九回：伊美僮惊艳出场 柳江萍，乃武林后起之秀，江南人士，柳宗剑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九年前剑华山鼎剑，立克群英，在终局对战北漠刀王『雷霸刀』。鏖战三百回合，以一招〔漫天柳絮乱春雪〕，惨胜，且废掉了雷霸天一只胳膊，由此一战成名，成为历任最年轻的“剑代身”，鼎剑台赐“天下第一剑”，人颂“江南剑神”。 话说，若是提及“剑神”总会有人话中带出“剑仙”。剑仙的“蝶飘仙”和剑神的“乱春雪”到底谁更强，仿佛是武林人士永恒的话题。此二人从未谋面，也无从断测。 范鑫臣听到有人喊“剑神”的名讳，不由的看了一眼邻座的柳江萍，刚想开口，柳江萍却说：“多吃，少说话；仔细舌头。”。在渡船上剑神已经表明身份，现在却不让说话，范鑫臣只好抓起一个苹果塞入嘴中，吱吱唔唔道：“真甜。”，“嗨”小祖圝宗望着满桌的水果茶点，兴叹。 儒士这边又开口：“老板娘，我曾经可是见过‘桃源浠花图’的原作，莫要哄骗我吆。” 老板娘说：“像不像一会我家姑娘出来，诸位来宾便知晓啦；‘花渼浓’是天下第一美女，我们美伊娘子也是天下独一份啊，尤其是坐在最后一桌那个背筝的，你可留点意哦。”说的就是那柳江萍。 “我家姑娘到。”一位绿衣女婢喊道，随后掀起了纱帐，“哗”一片哗然，随后就是窒息般的寂静。 “嗒” 身依影先行，趄且犹来香。 一步，一只白绢绣鞋，探出端倪。 两步，弹出胸襟裾拘隆*起，蹴步逞媚。 三步，另一只绢鞋迟来。只见头上，长发飘焉依依垂光，鹭颈玉环垂额留海，碧玉金簪抽簪芙蓉冠；身下，水袖青罗带，摇曳细缕腰，蝶飞絺绣舞长裙。 四步五步，姑娘转身一笑，惊动全席。妹儿淡施脂粉，香气却扑面而来，挥之满场，但见，面容娇嫩可人，两颊红晕苞满芬芳，一对柳叶春眉喜色，一对美目含着西湖幽潭，天池碧彻，只让人沁心爽肺，美不胜收。倾见，一身白色绮纨长裙，既素淡清澹又不失雅缛。满堂灯火、众人华服，纵是有千般的颜色，也黯然失色。 姑娘左手覆盖右手，胸前下移腰间，略作鞠躬礼，言道“万福。”一出场是五步一行礼，阐幽倪露，尽显风姿绰约。哪里的风尘月色，真真一个美人儿，逍遥楼花魁一品。 客人们一个个垂涎欲滴，看傻了眼。尤其是那柳江萍，目光炯戒上下打量每一根发丝、每一块肤斑。这满堂两百余位宾客，恐怕只有小祖宗不甚兴趣，就连胖官也惆怅感慨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好” 高粱城一声呼喝，点醒众人，“哗……”掌声四起。儒士欢喜道：“像，真是像极了，真没想到两万年一见的‘美神’又下凡了。” 美伊娘走上秀台前，众人纷纷把身上的琐碎银子洒到了美娘裙下，丫环们半腰着身子一个个地拾了起来，这一收拾就是百两白银，美娘谢过来客。 “此番游历西山国真是不虚此行啊。”，“是啊，回到南国老夫又有谈资啦。”，“由此可见‘南臣公’可是风月老手啦。”，“怎比你‘北臣公’老当益壮啊，呵呵。” 坐在柳江萍邻桌的有一对老头，皆在五十左右，他们互相称谓南北臣公，是表明他们是南国官吏和北国官吏，以于简称避讳。 北臣公问道：“南臣公，你看这‘美伊娘’像不像‘雪渼浓’？” 南臣公道：“可惜没看过原作，只见过画圣‘黑白谈’临摹的‘桃源浠花图’，这美娘比画中的雪渼浓美上一分，鲜活上七分。” “咜！”柳江萍一听此话很是不悦，把茶杯拍在了桌面上。 “二位长者，‘美伊娘子’要开唱了，且小声说话。”高粱城言道，南北臣公躬身揖礼，收小了声音。 这时，美伊娘已经端坐在逍遥椅上，在唱词之前，伊娘先来了一段唱白： ‘黄金盛世忝朝大国。王殿之上君子威严，国事无心眷恋于后宫粉黛。京都广大数不清那楼台一座座缥缈在人间。 达官贵人日日把酒联欢清歌送晚，快活似过神仙；市井街巷，人流穿梭，平民百姓求温饱不辞劳作，和睦亲善不生事端，恰似一派举目繁华，车水马龙的景象。 夕阳斜下，落华灯初上，平常人家已是闭门谢客。而在那京都城西护城水畔有一座‘逍遥楼’热闹非常。红烛灯盏好似白昼，彩乐鸣奏喜迎四方来客。 风*月场上眠花宿*柳不论出身，不问来与去，只要有钱便是爷。小伺候们一个个楼上楼下奔命催鬼；脂粉们一个个喋声浪起，暗香楼里哭声啼语。 月上树梢，护城水边划来一艘五彩花船，船下水波纹起，清香荡漾，飘上逍遥楼。哪里来的芬芳引得众人观看。花船靠得岸来，船舫中走下一个白衣女子，由着丫环打着灯笼上了那不归的——逍遥楼。’ “逍遥楼”三个字是一字一顿，由上而下音节律，读起来是字字凄凉。 “念白里说的不就是‘美伊娘’嘛。”胖官说道，台下有人应声而笑，有人啧啧碎语，更多的客人拭目观望。 老板娘气得直跺脚，怨那美伊娘擅自改了词，一出风月和煦调，成了冷月凄凉调。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北臣公言道。南臣公说：“这叫彩头，是想让客人身临其境，才编排到自己的名下。”北臣公点头示意：“妙啊，妙。”南臣公说：“且接着听。” 美伊娘接着唱白，但是腔调一改阴沉，变得节节攀高，落地有声： ‘头天来此，楼上楼下，面生是紧。但见娘子面容娇嫩、苞满芬芳，柔骨身形，行走间是端庄秀丽，落落大方，哪里是风尘货色，真真是逍遥楼——花魁一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