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圣城街东游西逛
二卷十二回：圣城街东游西逛 小祖宗在一处摊位前，突然止住了脚步，好奇的打量起所卖之物，旁边的蒸笼还冒着团团热气，香气四溢。 “‘胖官’这是什么？”小祖宗转过身来，向气喘吁吁的胖子问道。“呼、呼……”胖子喘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跑了。” 老板抢过话来：“看你们打扮，听你口音，像是神族的吧，怎么会不认识‘雪米饼’。” “这怎么会是‘雪米饼’，”小祖宗把鼻子凑上前去，嗅了嗅，于是说：“闻上去像是‘雪米饼’，可是形状怎么……”小祖宗话还未说完，便被那胖官揪住衣领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五星以上的贵族，吃的‘雪米饼’是女神雪山上产的‘雪麦’，比民家吃的要白上许多；贵族吃的饼是雪花形状的，而民家只能吃圆形的饼。”“那是为何？”小祖宗不解，胖官说：“雪花纹乃是神族的图腾，平民不得随便使用，用了就是犯上。” “嗨”小祖宗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的规矩就是多。”转过头，又跑到人族摊位那里买了几样玩意，转角又跑到兽族摊位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吃食。害的胖子又当保镖又做挑夫，累的直冒虚汗。 “咚、咚、咚……” 这般响动，引来前面一阵sao动。 “哎！‘胖官’快看，那会不会就是，游侠记书中所写的‘巨齿象’！”小祖宗指着右边过来的一头，二十五尺高、四十尺宽的巨兽，惊叹不已。胖官到见过供奉的大象，那巨齿象只闻名不曾见过，心生好奇，也扬起了脖子。 “咚！咚！咚……” 一步一响动，引得左路众人注目，右路众人纷纷让步。“还不止一头呢。”有人嚷嚷道，后头又走来了三头巨象。 “南田国的‘剑齿象’果然壮观，此番过来一定要买上一头，就骑着它回东海国去。”一个过路的商人自言自语道，“你买得起吗？”一个挑担的力夫不经意说了一句，商人上下打量，那力夫一身浣洗掉色的短打，一双打了补丁的布鞋，再看看自己锦衣玉袍，哼哼一笑，那力夫扛起扁担灰溜溜地挤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这一幕被小祖宗看见了，目送力夫消失在人海中，再一回头，那领头的剑齿象已经来到了当前，小祖宗惊仡，仰首睁目。在身前那巨象如小山一般，那象牙洁白如玉足有七尺之长，如弯刀一般。巨象身上用脂粉涂彩福纹，上下鲜花妆点。象头之上胯坐着一名勒缰骑师，脊背上鞍楼稳坐着一名骑师。 “‘胖官’，夫子说得对，‘书斋阅简，不如云游四方置身其境。’”小祖宗揪住胖官的衣襟好不高兴，其实小宗族什么奇珍异兽没有见过，比巨象大的神兽，例如雪龙、巨雪猿、净潭巨鳖也是见过的，只是沉入在众家看客的氛围之中，来得更加的喜悦和惊奇。 胖官说：“这些‘剑齿象’想必是南田国派过来参加庆典的。战国时这些巨兽只用做杀戮，如今却米分饰太平。你没见那象牙尖为了不显锋芒包裹着红布。” 小祖宗并不太懂胖官的意思，身旁一个神族衿士却搭腔道：“这‘剑齿象’也不过如此，与我们西山国的‘巨雪猿’不知小了多少倍。” 路过一个人族小贩听得此话，放下手中的一麻袋萝卜，跑来说道：“你这年轻人，说话太自大，我只知道‘巨象’可以被人驯化，没听说过‘雪兽’会听人的话。” “天性使然。神族驱使的动物，皆是心甘情愿为众卖命，而神族也不会随意杀戮鞭打它们，老了还会放归自然。”衿士一边摇着白扇一边说。小贩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甩在地上：“我呸，有种你别吃rou，穷秀才假清高。” 衿士拿着白扇捂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哎呀，真脏，在这圣洁之地，竟有如此污秽之人，‘圣城’乃清静之所首善之地，现在搞成什么样子啦。” “你这小白脸，说什么呢！”一个毛脸兽族牧民，牵着两头骆驼路过。衿士上下打量一下来者，笑道：“我又没说你，何必对号入座自取其辱呢。” 牧民没好气，道：“你这个小白脸，俺不管你说的是谁，俺只想说，要论个头大，北土国死亡沙海的‘訇虫’，那才真是大呢，俺还亲眼见过呢。” 这班众…… 歧路相逢，话不投机，搬弄是非，秉性难移。 神族衿士不屑，白扇一摇，笑道：“我西山国地大物博，要论大，谁敢和‘昆仑神兽’比大。” 人族小贩不服，唾沫星子，喷道：“我，呸、呸，东海辽阔，东海‘飓鲸’背上驮着一个‘岛藩国’，你们说大不大。” 兽族牧民不爽，撸起衣袖，嚷道：“呔！休要多言。北野的‘盘古蛇神’随着吞下的食物，可大可小，它的肚子无所不能容纳，没有比它更大的了。” 衿士收起白扇，“啪”地在掌心中一拍，正经说道：“‘飓鲸’非兽非岛，不作数；‘盘古蛇神’不过是传说，只在陈年蠹籍中有所记载，谁也未曾见过，也不作数。” 牧民怒不可遏：“小娃娃，口出狂言，仔细俺的拳头！” 小贩叫道：“对，能打就别说。” 仨人推推撒撒，吵得不可开交。 小祖宗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便问胖官：“‘胖官’他们为什么争吵？”胖官淡淡一笑：“神、人、兽，杀伐上万年，吵个一百年未曾不可；全当他们是‘说书匠人’逗我们开心。” 仨人听到此话，自觉无趣，各自散去。 小祖宗和胖官继续游历，转悠了半个时辰，终于从东街走到了西街的尽头，“战利品”颇多。 “‘小祖宗’，别再买了，老奴已经抱不动了。”胖官抱着和他一般份量的东西，已经快跟不上小祖宗了，然而小祖宗采猎的兴趣不减，胖官只后悔没有把马车牵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