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发生在清晨的谋杀
慕容震冲到街道办大门口前面的公共电话亭，急拨季桂生办公室的电话，将王怀山将六婶婆打偏风，现在正在市立医院急救室里抢救和他的担忧王怀山会谋害六婶婆等事告诉了季桂生。 季桂生在电话匆匆说声：“我这就赶过去！” 可当季桂生赶到市立医院急救室的时候，却发现六婶婆已经死于非命，刚刚被人暗杀了！ 仔细询问之下季桂生才知道，原来昨晚傍晚赵云香、温碧玉和许秀卿三位年轻的嫂子从县公安局报案后回来，三人坐在急救室门外的长椅上，等着县公安局来人。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警察，到天快亮的时候，三人都困得斜倚在椅背上睡着了。 突然间，定时来急救室巡查的一名护士大声惊叫起来，三人一惊而醒跳起身来冲进急救室，只见六婶婆侧卧在病床上，床头全是已经凝结的血块，脑门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早已气绝身亡了。 病人在医院急救室里被杀害，此事非同小可，医院的所有负责人都赶到了急救室门口，商量着对策。 接到医院的命案报案电话，110迅速派出人员赶到了县医院，经初步检查后警察认为是凶杀，马上向县局值班室做了汇报。 被孙晓君吵醒的值班柯副局长，听完孙晓君的情况汇报，架不住孙晓君的坚持，不得已派出四名警察前往玉山街道去拘留王怀山。 待孙晓君离去，柯副局长继续补觉。可刚刚睡着，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过来，柯副局不耐烦地问了声：“什么事？” 听值班员汇报县医院发生病人被杀事件，柯副局惊得掀被翻身而起，披上制服就往楼下跑去。 市立医院不属于季桂生管辖的片区，按规定他不能插手现场的调查勘察工作，便开车直接回玉山街道派出所，带上几名干警就往慕容震家而来。 给季桂生拨过电话，慕容震又投币拨通孙晓君的电话，向他说明了来玉山街道的警察，没能找到王怀山。 慕容震将心中对王怀山极可能会潜入市立医院暗杀六婶婆的猜测告诉了孙晓君，请孙晓君迅速去市立医院急诊室保护六婶婆。 孙晓君一口答应了，并要慕容震立即去找他。 慕容震心急火燎地锁上诊所的门，快步奔到大街坐车去，准备找孙晓君商量对付王怀山的办法，一路上都在替六婶婆的安全担着心。 慕容震刚见到孙晓君，就从他嘴里得知六婶婆清晨被人暗杀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直震得慕容震目瞪口呆了半天。 一直以来，慕容震对自己的心思缜密非常自负，没想到这次竟然落后凶手整整一拍，不仅令六婶婆因此丢了性命，更让凶手逍洒地脱逃而走了。 孙晓君驾车带慕容震到县公安局去。 看到温碧玉、赵云香和许秀卿三位嫂子时，慕容震见三位年轻漂亮的嫂子已然吓得脸色苍白，双眼异常惶恐不安了。 见到慕容震，三位嫂子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眼泪鼻涕一起下，失声痛哭起来。 孙晓君皱了下眉头，任由慕容震安慰着三个女人，自己先行走了进去。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在市立医院办案的警察提取了现场的鞋印指纹等，已将六婶婆的尸体移到了县公安局法医室。 法医检查结果，六婶婆系被人用圆形棍大力连续击中脑门而致命，唯一有用的线索是，六婶婆左手食中两指的指甲缝里，有不同于她自己的血迹。 显然，六婶婆受袭之际，拼命用还可动弹的左手抓向杀手，把凶手给抓伤了。 法医提取了六婶婆左手指甲缝里的血样保存起来。 警官们经过比对现场人员的鞋印，发现有两个鞋印对不上号。 赵云香担心慕容震被怀疑，连忙向警官提起慕容震已先行离开的事情，昨晚抢救六婶婆的医生也证实慕容震确实曾来过。 警官将现场的医生护士和温碧玉、赵云香、许秀卿三位嫂子一起请回县公安局做笔录。 一个多钟头后，按赵云香提供的地址，县公安局派出第二批警察驱车前往玉山街道来协请慕容震帮助警方调查。 三位嫂子惊骇地相互望着，都想不通警察为何要拘捕慕容震，但她们已经受了很大的惊吓，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唯恐惹祸上身了。 负责此案的警官，听孙晓君说慕容震来了，立即出来让慕容震进去提取脚印样，经比对的确是凶案现场两个未明鞋印中的一个。 当警官了解到清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慕容震正跟孙晓君在一起，在5点20分的时候，慕容震坐车已经到达玉山街道，正赶上蔡容来四弟媳的送葬时间。 而从从广场公园到玉山街道，班车至少要开50分钟。加上慕容震的候车时间，从时间上可以排除慕容震是凶手的可能。 因而，警方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王怀山身上，在全市各主要路口布下了检查岗。 慕容震陪着三位嫂子走出县公安局的大门，在菜市场边上找个早餐店去吃早餐。 温碧玉边抽泣边唠叨着要如何跟阿敏说清楚，慕容震、赵云香和许秀卿嫂子三人轮番安慰着温碧玉，勉强劝得温碧玉吃了几个包子，一碗豆浆。 正吃着早点，眼尖的赵云香声音恐惧地尖叫起来：“七叔公!” 三人顺着赵云香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菜市场出口处果然看到王怀山正急匆匆地走着。 慕容震边掏出20元钱放在桌面上，边让温碧玉跑去公安局报告，边赵云香和许秀卿两人位嫂子摆头，三人一起向王怀山追去。 办案警官听说王怀山出现在县城菜市场附近，立即带同事驾车追去。 王怀山听到尖啸的警笛声响起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望了一眼，竟然被他看到了慕容震和两位嫂子，立即往旁边的胡弄口迅速闪进去。 这时，一队警官到了，听说王怀山逃进了胡弄口，立即包围了临近的建筑物各出口。 紧接着，一大队的刑警从各个方位开始向内搜查，王怀山很快就从一座楼梯的最上层给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