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尴尬挑刺时 上
徐凤英清洗伤口的动作略见停滞,道:“他说请不下假来。” 林浩哲不可思议地瞅了眼徐凤英,道:“你家就你一个大人,那你分娩的时候不是很危险?谁帮你送去医院的呀?” 徐凤英微叹了口气,道:“医院?我是在船上分娩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弄的。” 林浩哲浑身一颤,惊讶万分地抬起目光望着徐凤英,见她眼眶里有点潮湿了,赶紧将滑到喉咙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 为了转移徐凤英的注意力,林浩哲连忙转移话题,道:“伤口清洗好后,帮我上点红药水。红药水消炎杀菌,可防止伤口发炎化脓。” 见林浩哲左肩胛处有多处擦伤,徐凤英问:“你背上有很多处擦伤口,要不要清洗一下也涂上红药水?” 背上的伤处,林浩哲定然无法自己涂抹的,只好让徐凤英帮他。 帮林浩哲脱下格子衬衫,徐凤英顿时惊叫起来:“你背上有很多牛鞭草倒钩刺啊!” 林浩哲一听,顿时想起刚才脱背心时那一阵刺痛,这才明白自己浑身都被牛鞭草倒钩刺儿刺着了。 强忍了蘸了酒精的棉签清洗伤口所带来的刺痛,但林浩哲却实在无法忍受徐凤英用缝衣针来挑刺末的痛,不时唉呀痛叫出声来。 徐凤英见自己已经很轻柔地挑刺末了,林浩哲还是痛得叫出来,只好像哄小孩一般边挑刺边安慰他道:“刺末不挑出来会发脓的,忍忍啊,快挑完了。” 林浩哲感觉过了一年那么久,才听徐凤英道:“终于将背上的刺末都挑出来了。”暗自舒出一口气,道:“谢谢徐凤英,帮我上些红药水吧!” 徐凤英迟疑了好一会,才声音低低的道:“你屁股上还有很多刺末呢!我不方便帮你挑,你自己又挑不到,怎么办呢?” 听到徐凤英这句话,林浩哲连哭的心情都有了!这该死的西河坳,这该死的牛鞭草倒钩刺儿!林浩哲也知道,不把屁股上的牛鞭草倒钩刺挑出来是不行的,便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你再来帮我挑刺儿吧!” 林浩哲脸色胀得通红,不得不趴下去,将围在臀上的白衬衫拉上去些。此时的林浩哲已然尴尬到想隐身的地步了,可惜他没可能隐身。 徐凤英目光甫及林浩哲紧绷窄小的臀部,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心里犹豫了好一阵,徐凤英才壮着胆子走近床前,俯身下去用手指轻轻地捏住有倒钩刺儿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用缝衣针轻柔地拨挑着刺儿。 林浩哲的小心脏“卟通卟通”跳,但他还是感觉到徐凤英的手指有点颤抖,好几次将针头扎得很深,把林浩哲疼得嘴巴直歪,心想徐凤英肯定也很紧张。 捏着林浩哲富有弹力的rou,徐凤英感觉颤栗从心里漫出来,以至于捏着林浩哲的左手拇指和食指都有些颤抖。 右手上的缝衣针更是老找不准牛鞭草倒钩刺的着力部位,经常将针尖扎进林浩哲的rourou里去。 徐凤英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该看的坚决不看。 但徐凤英的目光盯着左手捏住的屁股rou,心却空中飞翔着,一个劲地展开她丰富的想象力。 每次误扎了林浩哲的rou,徐凤英都能从林浩哲用力绷紧肌rou的动作上体会到林浩哲的疼痛。 徐凤英的心脏“呯呯”直跳,感觉呼吸不畅气有点喘不过来了。 偷偷将头昂起来,徐凤英舒缓地连做几次深呼吸,才颤抖着手指用针尖对准牛鞭草倒钩刺边上插下去。 情绪的紧张导致徐凤英手指的僵硬,想扎的地方偏偏没扎着,不能扎的却偏偏深深地扎了,痛得林浩哲“唉呀!”一声大叫起来,整个背部绷紧了起来。 徐凤英心慌意乱地连声道:“对不起,扎痛你了!”林浩哲大口喘着气,用几乎要哭的声音轻声问:“快挑好了么?”徐凤英心虚地道:“才挑三根。” “还有几根呀?”林浩哲快要哭出声来了,这种窘迫情形下的钻心疼痛,简直跟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刑的那个人一样备受摧残! 林浩哲心里直呼着:“我真是个悲摧的男人!”
实际上,林浩哲的悲摧才刚刚开了个头,更悲摧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他听到徐凤英的回答:“还有二十几根呢!” 也难怪徐凤英每每针尖刺痛林浩哲,健硕的林浩哲对于徐凤英来说,诱惑力真的太大,令她无法静下心来。 这牛鞭草的刺本身是弯曲的,类似于鱼钩上的倒刺,要将它们从rou里拨挑出来,挑口绝对小不了。 林浩哲真可说正在承受着这一生所经历过的最大痛难了。 人在连续不断的高强度折磨下,会将最初的戒心全部丢弃。 徐凤英此时心胸正在澎湃之中,目光不可控制地老瞟向林浩哲那隐密之处。 徐凤英的心思大半个都在幻想着,非常努力才勉强能用小半的心思在挑着倒钩刺儿。 可想而知,在徐凤英的这情形这状态之下,帮林浩哲挑牛鞭草的倒钩刺儿,必将林浩哲所遭受的痛苦放大了好几倍。 自老公林启彬到上海打工后,徐凤英都一年九个多月独自过日子了。 对于二十六岁的徐凤英来说,一年九个月的每个夜晚都是漫长的,漫长到必须靠幻想才能解除夜的寂寞。 此时,富有男人味的林浩哲就在眼前,徐凤英真的有了些幻想了,但女人的矜持却让徐凤英羞愧难当,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愧对老公林启彬。 但承受了太久的寂寞,身体动作跟思想指令会有极大的悖离,身体动作往往会背离思想的控制,像脱轨的电车一般,再也不对思想的指令做出任何的反应。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令林浩哲痉挛不已的剧痛袭上心头,林浩哲不由绷紧身体向后躬起,大叫一声:“唉呀,痛啊!” 原来是徐凤英拨挑倒钩刺时走了神,缝衣针深深地扎进网里去了!林浩哲的痛叫声让徐凤英心头一颤,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急忙侧过头来装出关心地样子问:“很疼啊?那我轻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