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危机重重
果然不出钱公公所料,莹儿病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葵水。经过太医的料理之后,莹儿渐渐地苏醒过来,只是脸颊上抹过一丝红晕。 “你这孩子,怎么不和为娘说一下。”绿珠用手戳了戳莹儿的脑袋,轻声责问道。 这孩子跟在你身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想到这里,芷云摇了摇头,对绿珠说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意思说出口。再说了,又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更让人难以启齿。” 这话确实说到了莹儿的心坎上,只见她微微点头,向芷云表达谢意。 “那我也是……”接下来的话,绿珠再怎么也说不下去。 “也是什么?外人都比你了解自己的女儿,干脆你这个母亲的位置让给芷云得了。”站在一旁的钱公公忍不住插话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虐之意。 “莹儿是臣妾唯一的女儿,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绿珠跪在地上,紧张万分地说道。 “孩子还是在亲生母亲身边比较好。”芷云拉了拉钱公公的衣角,小声提醒道。 就知道装好人,别认为你这样,本宫就会领你的情。绿珠的心中虽这样想,却朝钱公公说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这孩子一向和臣妾比较亲近,换个人还真是习惯不了。” 说到这里,绿珠伸手欲要抚摸莹儿的脸颊,却被眼前之人巧妙地躲过。 绿珠的心里微微一震,显然是被莹儿这个举动所吓到,白皙的右手停在空中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慢慢地放了下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怪你闺女生你的气,像你这样小心眼之人,能好好与人相处才怪。 “皇后这是怎么了?”钱公公看到芷云撇了撇嘴,上前询问道。 “孩子刚刚醒过来,正是需要母亲关怀的时候。贤妃母女刚刚重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们比较好。”话刚说完,芷云就强行拉着钱公公的衣袖,离开了栖鸾殿。 “莹儿虽是贤妃的女儿,可她的脾气秉性和贤妃简直判若两人。若悉心教导,将来你也多了个帮手不是?”钱公公叹了口气,心里一点都不明白,芷云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莹儿天性淳良,为人又机灵,可她始终是贤妃的女儿。俗话说的好,知女莫若母。莹儿再怎么伶俐,最终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贤妃想要探她的口风,也不是没有办法。”芷云想了一下,把心中的这些疑问告诉了钱公公。 “这事确实是我有欠考虑,玉儿的事情你不必过于担心。”钱公公拍了拍芷云的肩膀,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歉意。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的身边?还有,怎么没有见到离痕?”芷云迫切的目光,让钱公公不忍心直视。 “快则一年,慢则三年,朕向你保证,她一定会安然无事地回到你的身边。”说到这里,钱公公的脸上,呈现出些许的疲惫之色。 “世人都说皇上好,可有谁知道皇上也有疲惫的时候。不过是个皇位罢了,有必要看得这么重吗?”芷云不由地叹息道,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相信我好吗?”钱公公真的好想对芷云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忍了下来,这也算是他保护芷云的一种方式。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失望。”钱公公的事情,芷云从来都不想过问,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着对钱公公无限的信任。 赛扁鹊其实不想离开皇宫,可钱公公生性多疑,若是不离开皇宫,以后的计划怕是很难实行。 “你难道就甘心这样地生活下去?以前的那个义薄云天的洪首领究竟哪里去了?”赛扁鹊看着洪羽,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洪羽挽着月娘的手,看着怀中安然入睡的孩子,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你……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赛扁鹊指着洪羽,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赛神医不是当今圣上的师父吗?怎么现在想起要和他作对?”洪羽想起之前邀请赛扁鹊被拒的事情,疑惑地问道。 洪羽既然不愿意做这个傀儡皇帝,赛扁鹊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只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洪羽的新府邸。 “此人不像是个好人,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月娘推了推洪羽的肩膀,小声提醒道。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他不过是想要个听话的棋子罢了。”洪羽看了月娘一眼,接着又说道:“这些年跟在我身边,让你受了不少苦。这是一点积蓄,你还是带在身边防身比较好。” 月娘看着那一摞厚厚的银票,迟迟不敢伸手,直觉告诉她,洪羽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娘这些年的病情时好时坏,孩子又还年幼,我这些天时常不在你身边。”洪羽把银票放在了月娘的手中,言辞厉色道。 “你究竟是怎么了?”就在这时,孩子却在睡梦之中醒了过来。 “怕是饿了吧?”洪羽直接把孩子递给了月娘,又开始去那所谓的大事。 “男人就是男人,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不懂。咱以后可不能向他这样啊!”月娘一抹孩子屁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言自语道。 那孩子好像是听懂了这话,朝月娘眨了眨眼睛,又时候还时不时地点了点头,抖的月娘哈哈大笑。原来的那股怨气,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天,芷云总是和玉儿擦肩而过。本想上前好好询问一番,可看到玉儿的那副冰冷的神情,又把这些话给咽了下去。 钱公公既然登基作了皇帝,自然是不能留袁妃、云妃、翠贵人之类的人,在这个皇宫里。袁妃和翠贵人还好说,不过是贬为平民而已。云妃毕竟是芷云的朋友,打狗还要看主人,钱公公再怎么无情,也要顾忌芷云的看法。
皇上囚禁在天牢,已经过了三个月。可出乎钱公公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动作,只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 离痕被钱公公分配到了天牢,负责每天汇报皇上的行踪。今天的他和往常那样来到大牢,一眼就看到皇上拿着把梳子,忍不住开口戏虐道:“喂!我说,你都已经自身难保,怎么还这么重视自己的仪容?” “朕想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这个小小地狱卒回报吗?”皇上摸了摸头发,头也没回的说道。 “这是今天的伙食,别再被耗子抢先了。”离痕把食盒放到皇上的面前,不情不愿地说道。 “蜜汁鸡腿、红烧排骨、西湖醋鱼,倒是挺丰盛的,你要不要尝尝?”皇上随手拿起鸡腿,对离痕说道。 “本公子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些呀!”离痕挥挥手,佯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可肚子却不停使唤地叫出了声。 “瞧瞧,肚子都比你诚实。”皇上刻意把鸡腿在离痕的面前晃了晃,笑呵呵地说道。 “哪有?本公子一夜没吃饭,它当然抗议啦!”离痕拍了拍肚子说道,之后便逃命般地离开了牢房。 “强词夺理。”皇上笑道,言语间透漏着别样的意味。 “钱懿轩,你这个王八蛋。不是说每个人伙食都一样的吗?怎么一个犯人的日子都比本公子好?”离痕啃着干瘪的窝窝头,把钱公公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遍。 “蚊子,又是蚊子。本公子是不是上辈子和它们有仇呀!”离痕看着满天乱飞的蚊子,有些还时不时地亲吻着他的大腿。 离痕还没伸出手,那令人厌恶的蚊子便转移了“阵地”。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些蚊子还时不时发出嗡嗡的声响,吵的离痕实在是难以入睡。 “哼,看你们还怎么欺负本公子。”离痕掏出怀中的熏香,利用灯笼的光芒将其点燃。看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一大片,离痕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吃一次亏是天真,吃两次亏就是愚蠢。本公子像是愚蠢的人吗?”说到这里,离痕瞪了牢房中的皇上一眼,眼神中尽是嫉妒之色。 “再怎么凤光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真不明白钱懿轩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把这么最豪华的一间牢房给他,让本公子在这里吃苦受罪。”躲在暗处的离痕,小声嘟囔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钱公公既然让离痕连夜蹲守在这里,那就绝对不会是空xue来风。就当离痕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黑影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离痕敢肯定绝对没有看错。 “果真有猫腻,难怪让本公子待在这里,片刻都不能离开。”离痕摸了摸鼻子,用微不可闻地声音说道。 “若不是有个尾巴,做事会更加顺利。”皇上瞄了一眼离痕的藏身之地,若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