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基为皇
皇上虽对钱公公的身份有所怀疑，可绝对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北越国仅存的一个皇子。 “想不到竟然潜伏了这么多年，朕可真是小瞧了你。”皇上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说道。 “成着为王，败着为寇。”钱公公看了皇上一眼，淡然地说道。 “将人带下去严加看管，若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钱公公没有给皇上任何反驳的机会，对身后的赵谅命令道。 赵谅的内心很复杂，可钱公公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只能小声劝慰了皇上一番，让侍卫将人押了下去。 赵谅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真正让人担心的，却是 皇上后宫的那些妃嫔。 赵谅曾经试探过这个问题，钱公公的态度很坚决，执意要把这些女人送给钱府的侍卫们，除了芷云的好友云妃之外。 “厂公？”赵谅跪在地上，实在不忍心翠贵人这个下场。钱公公颇有兴趣地看了赵谅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是些可怜的女人罢了，应该不会影响您的大业。”赵谅苦苦哀求道，并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 “为了她吗？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钱公公一屁股做到了龙椅上，叹了口气说道。 “厂公，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赵谅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朝钱公公怒吼道。 “赵副将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说主子现在即将登基，就算是还是东厂的大厂公，你都不可以对他这个样子。” “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赛扁鹊跪到地上，虔诚万分地说道。 “师父快快免礼，这是？”钱公公把晒扁鹊扶起来后，这才看到其身后的那个妙龄女子。 “你是？”直到那人抬起头来，钱公公才知道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钱公公背过身去，心虚地会问道。 “皇上莫要责怪于她，是老夫让她出现在这里的。”赛扁鹊急忙替绿珠解围，生怕皇上会因此和她产生间隙。 “朝堂之上绝不允许女子进进出出，师父难道是忘了这个规矩？”钱公公把赛扁鹊拉到一旁，倍感为难道。 “难道连皇后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赛扁鹊眉角上扬，一股说不出的得意涌上心头。 “皇后？”钱公公一脸迷茫，不明白赛扁鹊在说些什么。 “皇上难道不记得了吗？那天……”说到这里，赛扁鹊刻意顿了一下，似乎在给钱公公个台阶下。 “师父说得有道理，可是立后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总要找个良辰吉日，这样才不会委屈我们的皇后娘娘嘛！”钱公公想了一下，笑呵呵地说道。 “皇上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话到这个份上，赛扁鹊若是再不懂得知难而退，真的是妄为一代神医。 “老夫这些年在江湖上散漫惯了，朝堂中的事情也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还请皇上，让老夫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吧！”赛扁鹊朝钱公公行了个礼，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坚决。 “这些年师父的教导，朕一直铭记于心。既然师父执意不想在朝中做事，朕也不好过于勉强。”说到这里，钱公公整个人也变得伤感起来。 “绿珠姑娘温柔大方，当真是一国之母的不二人选。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老夫告辞。”话音刚落，赛扁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样子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钱公公看着远方，若有若思道。 洪羽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京城，看样子是受了离痕夫妇的影响，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陪陪月娘和那个出世没多久的孩子。 洪羽离开之前也想过要带玉儿离开，可是再三被她给婉拒。万般无奈之下，洪羽只好把离痕的事情告诉了玉儿。 玉儿听了之后，把离痕给痛骂一顿，之后便想方设法地要进天牢。 “想不到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会沦落到这肮脏不堪的天牢里。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离痕摇了摇头，对皇上说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玉儿的下落吗？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皇上瞪了离痕一眼，抿了口茶说道。 “她在哪里？”一听到玉儿的消息，离痕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语气也不由地加重了不少。 “之前应该在洪府，朕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皇上把茶杯放在一旁，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皇上没有必要撒谎，离痕自然是知道这一点。话刚说完，离痕便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钱府，毫不理会皇上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当看到洪府大门禁闭的时候，离痕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搬走了，想不到这么快。”离痕站在洪府门口喃喃自语道，眼神里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钱公公要在两天之后登基，这个消息是多么的振奋人心。皇榜贴出去的那一刻，京城中的人早在议论纷纷。 “太监怎么了？难道就不可以做皇帝吗？真是一群无知的刁民！”侍卫狠狠地剜了众人一眼，很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天牢重地，岂是一般人能够进得去？玉儿自然要在街上买一些必备的东西。 “钱懿轩，那个混蛋登基做了皇帝？这怎么可能嘛？”话刚说出口，就换来众人同情的眼神。 “大胆刁民，竟敢侮辱我们的皇上。来人，把他拿下。”为首的那个侍卫大声说道，玉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两把大刀架到了脖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和皇上是旧时，赵芷云你们听说过没有？他和本姑娘可是好姐妹。对了，她人呢？快点让她出来迎接本姑娘。”玉儿还不知道芷云已经被钱公公休弃，大大咧咧地说道。 “哪里来的疯婆子？风言风语的，赶快押走。”为首的那个侍卫刚上任没多久，根本没有听说过芷云这个名字，更别说是玉儿的态度着实让人听着不舒服。 “疯婆子？你们竟然说本姑娘是疯婆子？真是岂有此理，看本姑娘不好好的教训你们。”玉儿不断地挣扎，试图摆脱侍卫们的束缚，但往往都是徒劳无功。 “早晚有一天本姑娘会双倍奉还。”玉儿一口咬在为首侍卫的手臂上，含糊不清地说道。 “笑笑笑，笑什么笑？还不快把她给弄走。”为首侍卫痛得呲牙咧嘴，气呼呼地吩咐道。 听到这话，那两个侍卫怎敢怠慢？一人架起玉儿的一条胳膊，强行把她带离了这里。 “你们不要后悔，本姑娘早晚有一天会找你算账。你以为，你是谁呀！”玉儿被带走后，为首的那个侍卫撇了撇嘴，学着她的语调说道。 “哎呦！痛死我了。上半辈子是属狗的吗？”为首侍卫这才感觉到疼痛，挽起袖子一看，胳膊上已经流出了血。 钱公公登基为帝，可以说是已经轰动了整个京城。芷云这些天一直在京城游荡，岂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芷云看着皇榜吐口唾沫，厌恶地说道。 “有没有见到玉儿？”离痕抓住芷云的双肩，着急地说道。 “没有呀！她不是还在天牢之中的吗？”芷云看着离痕，疑惑的说道。 “一直在洪府，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离痕放开了双手，失望地说道。 正当他离痕离开这里时，芷云却叫住了他。 “等等，你让我好好想想。”芷云揉着脑袋，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刚听说有人被抓到了天牢，还是个女疯子。不会是……”芷云看离痕的神情，不忍心再说下去。 “喂！或许不是她，你不要这么着急。”芷云拉住离痕的衣袖，怕他真的会回到天牢。 “怕什么？钱公公马上要登基为帝。”离痕抖了抖肩膀，自豪地说道。 “瞧瞧，我怎么那么傻呢！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离痕笑嘻嘻地说道，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看我干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芷云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咋咋呼呼的样子，活脱脱的一只母夜叉。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离痕被芷云吓了一大跳，摆摆手求饶道。 “对不起！我有点失常。”芷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要离开？白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离痕回想起绿珠风sao的样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没有呀！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芷云笑道，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都哭了，还说没有？”趁芷云不注意的时候，离痕取下了她系在腰间的围巾。 “干什么？”芷云见眼前的那副手帕，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眼睛都哭肿了，擦擦吧。”离痕把手帕放到了芷云的手中，关怀万分道。 “有吗？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芷云心中一暖，对离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