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春宵难得,心不在
终究是住在同一片岭上的人,总有碰见的时候,只是王治没想到,她们两个会在这时候散步过来。 他已经没时间回避了,也没觉得自己应该回避,反而主动的对两人招呼道:“曹薇,高青青。” 两个女人这才看见了他,她们惊异的看着他,高青青愣了一下,没说话,曹薇却没那么多顾及,说道:“你干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有点事情要想想,这里安静。”王治说着站起来,来到两个女人身边:“你们呢?看来心情不错,一起散步么?” “师傅有事情出去了,爷爷奶奶他们睡得早,我一个人无聊,就让师姐陪我出来转转。”曹薇看样子已经没有太纠结她和王治之间的事情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或许是亲眼见证了王治结婚,心里已经彻底放下了。 “郑仙子她去哪儿了?” “昨天师伯过来了一趟,他们两个就一起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就让我们留在岭上就是了,哪里也不要去。” 师伯?应该是郑水灵了,看来是水云阁有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王治还想稍微打听仔细一点,结果高青青却先说道:“你们先聊,我就先回去了。” 王治看得出她的无奈,也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自己结婚了还可以跟曹薇做朋友,可跟她依然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聊天说话似的,这关系,真心觉得很对不起她。 曹薇拉着高青青的手不放,看着师姐道:“师姐,你就陪我多走走嘛。” 高青青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安慰道:“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还要用功修炼才行,你就陪王大人聊会天。”她说完也不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王治看着她迅速的离去,猜想她心里肯定不舒服,是个人肯定都不会觉得开心了,他并排和曹薇站着,轻声问道:“曹薇,这些日子,还好吧?” 这话问的怪怪的,不过曹薇心里肯定明白他在说什么:“还行,能在这么混乱的城里活下来,最后都没被妖魔鬼怪吃掉,这运气还能差了。” 她肚子里也有气,在王治结婚前,突然从师父那里听到了王治对她做的那么多的事情,她即便不会马上爱上这个男人,至少也是心存感激的,可惜,她好容易鼓起勇气去找王治一回,得到的只是一个彼此无关的结果。 王治已经结婚了,虽然和代晓苇之间的关系并非多么融洽,他也没办法给曹薇任何额外的承诺,因为他给不了,他只能岔开话题道:“前些天,看段兄和你聊得还不错的样子。” “是啊,段大侠那是天下闻名的侠士,不但出身名门,本领高强,一身正气的,还平易近人,甚至还相当幽默风趣。” 曹薇一连串夸赞段钟鸣的话,搞得王治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溜溜的感觉,这醋吃的啊,滋味真是难受。 两人在湖边随意聊着,明明有很多心里话,都只能藏在心底深处,谁也没敢主动去触及,王治有心想要给曹薇道歉,却不知道怎样开头,所以话说的,总觉得没什么营养。 曹薇现在和王治相处,也远没有了以前的从容和自然,毕竟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之后,很多事情,感觉就不纯洁了一般,就这样无聊的闲扯了一会儿,曹薇回头看着后面山坡上的别墅道:“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陪你的新娘子么?春宵难得啊!” 王治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讲,肯定不能说自己和代晓苇之间,并不怎么融洽吧,他也回头看向了别墅上面,在别墅的楼顶上,一个身影,孤傲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向何处,虽然隔得老远,王治知道,那是代晓苇,不知道她站在那里,正在看什么,相信,她肯定看到了自己和曹薇在这里聊天,不知道她心里会是怎样的想法。 王治的心里,莫名的没有害怕和苦恼,反而觉得有些舒服,她知道也就知道吧,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如果连自己和曹薇说说话都无法接受,那自己也无话可说了。
王治这也是故意在赌气,反正有些莫名其妙的,刚娶进门的老婆,居然就有这种感觉,着实不是一件爽心的好事情。 他和曹薇再聊了一会儿,实在待得尴尬,终究还是告辞回去了。 等回到房间,却发现代晓苇已经睡了,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他心知她并没有睡着,她只不过不想理会自己罢了,可是他也没多少兴趣去劝她,这感觉真奇怪,明明在木王城的时候,都已经决定了要好好对她的,可真正娶回家后,才发觉自己终究没想的那么容易做到。 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着裂痕的,或许,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对代征要挟自己成亲的行为,还是相当不舒服的,前些天只不过还没静下来而已,现在有时间安静了,才清醒过来。 他也没兴趣哄代晓苇开心,现在木王和她都得偿所愿了,暂时也就这样吧,自己不强求,还是认真追寻自己的大道算了。 下了决定,他也不打算上床了,转身就出了房间,到旁边的书房去继续看书去了,他这一看,就是一晚上,能看着书,他的心里就宁静了不少,有能追求的东西,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它能轻易的冲淡其他的不开心和不如意。 不过一大早,王熙菱就进书房来了,她的身后,女佣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些早点,女佣把早点放下就转身出去了,王熙菱等她把门关上才说道:“你昨晚就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王治不得不放下书,起身来到母亲身边道:“正好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看的入迷了一点。” “不用拿这些话敷衍我,你和代晓苇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王熙菱又不是傻子,自己的儿子儿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怎能一点问题都察觉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