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巡城大人,新年快乐
那个同学大大咧咧的走了上来,一把搂住王治身边的女孩道:“我?在家带孩子呢!对了,你结婚了吗?” 王治没想到这同学都当妈了,不过想想人家也都二十多岁了,在农村也算正常,于是笑着摇摇头道:“没呢,连个朋友都没有。” 几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闲话,六个女孩又开始唧唧咋咋的聊着天走开了,而王治忍不住再扭头看了看,尤其是最边上这位。 这时,一个人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声的吼道:“王治,你个狗日的!这些时间跑哪里去了?” 王治被吓了一跳,回头来一看,居然是张向奎,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邋里邋遢,而且满嘴脏话加上一嘴的臭气,不过王治还就喜欢这个,他立刻拉住了张向奎,一起在街上边走边聊。 走了一会儿,张向奎扭头看了看一直跟着王治的紫竹,低声对他道:“这是哪个?哪门一直跟着你啊?” 王治从容的看了看紫竹,这小子对大街上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不过都只是好奇的观看而已。王治说道:“他是我一个朋友,对了,装修队怎么样了?” 张向奎无奈的一拍王治的肩膀道:“别提了,你不见了之后,我们老觉得有些怪怪的,经常有些怪事,可又好像没有,后来大家就干脆散了,我也去了成都那边,对了,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 王治没想到装修队居然也受到了影响,他不知道到底有甚么怪事发生在了他们身上,但肯定和修真脱不了关系,好在他们都平安无事,他摇摇头道:“我去九寨沟了,那里有个老板,要我帮着……帮着守工地,走得急,就没跟你们说。”要让王治哥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一个谎言,确实有些不太容易。 好在张向奎一点也没在意,他掏出了一部手机摆弄了两下:“对了,你把我电话记下,要是再有甚么好活的话,一定记得给我电话啊。” 可惜王治身上没有电话,也没有纸和笔,他只好在旁边的一家铺子里借了笔记下了,刚写完,张向奎就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落伍了,电话都没得一个。” 王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张向奎不等他再说甚么,就呵呵笑着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摇着电话道:“记得出去的时候联系我啊!有机会我们又去一个地方。” 镇子不大,转来转去也就那几条街,没转上几圈,时间也接近中午了,一些人开始准备回家,或者去亲戚家,只有不多的人会在镇上吃饭。 王治自然是带着紫竹开始往回走,从镇上回去,先是一个上坡,在半坡的位置是一条货运铁路,以前也经常有绿皮的客车,是从成都到重庆的,可后来这些客车都去了另一条更好的铁路,所以这条路就只能跑跑货车了,再穿过火车道,就上到了山梁。 王治提着在镇上买的新鲜鱼和rou,正兴冲冲地往山坡上走去,可这时,从出门到现在都没蹦出来几个字的紫竹,却上前一步,伸出左手,一下将他拦在了身后。 王治一愣,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发现这小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他也朝前面看去,可这么看着,一切正常啊,和自己平时走过时一样。 不过过了有半分钟,前面土坎边的空气突然一阵荡漾,两个穿着怪异的人,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油菜地边,流里流气的坐在土坎上。 两个人看起来都挺年轻,其中一个个子要高不少,他手里正拿着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在手心里拍打着道:“王巡城对吧?” 王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原本一腔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冲到了九霄云外,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提着东西,紧紧地拽紧了双手道:“既然你们都找上来了,问那么多干甚么?” 另一个穿着夹克衫,却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的男人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朝着王治走来道:“我们是确认一下而已,免得到时候抓错了人,不好交代。”
“抓我?为甚么?” 依然坐在地上,拿着刀片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二,快动手,哪那么多废话,要是别人来了,就没我们甚么事了。” 摇着扇子的青年呵呵一笑道:“说的是,说的是!”他在刚说完的同时,手中的折扇突然就朝着王治和紫竹丢来。 扇子迎风就长,一个眨眼之间,几乎就成了一面墙,扇面上原本毛笔勾勒的山水,仿佛变成了实物一般。 而同时,扇子后面还传来另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道:“抓住王治就行了,那个小白脸直接杀了。” 可他的话音刚落下,扇子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恐惧和痛苦的尖叫声,同时,巨大的扇子飞快的变小了,在噼啪一声掉落在地上的同时,王治才看见那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这时候已经被两根从地里钻出来的竹子,从胸口插了个对穿,他此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右手还在空中捏着一个法诀,只是在不停的颤抖中,终于缓缓的松开了。 “啊!老二!”坐在地上的男人终于清醒了过来,暴怒着就从土坎上跳了起来,跳起的同时,手中的短刀一个劈砍,一道银色的刀光便从刀身飞出,对着两根紫竹就劈过来。 竹子飞快的收回了地下,同时紫竹也从王治的身边一个闪身就冲了上去,冲出的同时,十几片竹叶镖,便刷刷的对着依然在空中的男人射了过去。 男人还在空中,无处着力,慌乱间将短刀在胸前一横,然后功力一运,一把短刀居然瞬间变成了一面盾牌,叮叮当当的接住了十几片竹叶镖。而他也被竹叶镖上那股冲击力给击得倒飞了出去。 直到此时,夹克衫的男人,才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