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白昼
“你说什么？妖怪？”玛丽瞳孔微微收缩，接着，她来到尸身面前。手掌悬在空中。随后。面无表情的将手缩了回来。“没有任何结果。不是妖怪，苏南，你的判断出错了。”苏南一听，伸出手，指着尸体的脑袋说道。“看，这里有刀口，我想华生医生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意外。不然正常的冻死，解剖的时候不会需要开颅。总之……人在特殊的情况之下，脑子里会分泌特定的物质……华生医生果然见多识广，他知道这出问题了……就是不知道警局内部的人员，会不会对这件事情上心了。”“你就这么肯定吗？会不会外国的步骤跟国内不同，他们无论何时都会选择开颅。”苏南笑着摇摇头。对玛丽解释道“打个比方，我做一道算术题，我必须要使用工具书。但是，如果是小学难度的。那么这本书就不是那么必要。我相信，无论是态度有多么严谨的人，面对这样一个一眼就能判断出是低温冻死的案例之时，都不会切开他的脑袋。不过，这个凶手，用低温杀人，多么有意思的想法啊。一个粗鲁肮脏的流浪汉，他身上，能有什么呢？”苏南帮流浪汉阖上双眼。重新将他的尸身用白布遮了起来。“这样一个，近乎社会渣滓的家伙，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他的生命吧？”玛丽倒是很理解凶手的想法。“没错……如此别致的手法，却用在一个流浪汉的身上，这让我想到了几种可能性。咱们先离开再说。” 苏南在街头买了吃的，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边说笑，一边享受着美好的午后时光。“咕咕咕……”一群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苏南的脚边。“在我们的城市里，要想看到这样的小东西，可是比较困难的。”苏南掰下一小块面包，碾碎了，动作轻柔的喂给鸽子。“伦敦百年之前还被称作雾都，现在经过政府的改良，这里的环境已经好上许多了。只不过这里会受到大西洋暖流的影响，在秋冬季节的时候还是会有很长一段的时间被雨雾包裹。不过大多是比较清新的空气。这要在北上广这些大城市，唉，真是噩梦。”玛丽眯着眼睛，脑袋靠在苏南的肩膀上。“说说，你刚才想到的可能性。都有些什么？”“第一，这家伙是手痒了，想要迫不及待的来实验自己的新能力，这样的话，他可能是一个初出茅庐，耐不住性子的毛头小子。”玛丽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期待苏南接下来的说辞。“第二呢，则是他已经有过一定的基础，杀死一个与城市毫无关联的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月一次的郊游活动。我推断，如果他是这么一个有着深厚基础的敌人的话，那么，他一定存在了有一定时间。搞不好，可能是个老怪物。同样，在这个基础上，如果，这个家伙只是偶尔的一次放纵，那么我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已经能够熟练掌控自己力量，并且不把这股力量当回事儿，而是深刻认识到，他有利有弊。同时，他拥有无比惊人的力量，这样的话，就说明，这雾都之内，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势力。这家伙蛰伏的原因就是如果暴露自己，很可能会招致其他势力的进攻，再或者，雾都只有一个势力，那就是他们，如果这件事情并没有继续深究的话，很有可能他们的势力庞大无比。这只是他们在自己猎场之内的一次小小的狩猎活动。这样的活动具有随机性，很有可能明天再出现一次，因为，拳头大，任性……”玛丽听完，拳头轻轻的捶打了一下苏南的大腿。“我们那就安安稳稳的，等着你的朋友来给我们做向导，在此之前，千万别惹出什么大乱子，行么？” 苏南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如果黑暗势力不侵害到我身上，或者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管这档子事儿。当然，如果有人不长眼睛，把爪子伸到了我的头上。那么，你觉得，我想是那种能吃亏的人吗？”玛丽枕着苏南的大腿，手指划过他的面庞。“当然不是，你这家伙，胃口大的很呢。” “华生，把楼上那份煎饼端给我。”“好的。”“还有一旁的炸鱼，薯条。这两种东西简直百吃不腻。”福尔摩斯的声音穿透地板，传到了客厅里的华生耳边。“这东西吃多了不好。”“我知道。但是很好吃，而且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呃，要不是我不喜欢啤酒……也许我该试试？”“得了吧老兄……酒精不是好东西。”“适当的酒精，照样具有麻痹神经的功效……就像寒冷一样，喝得热火朝天的家伙，面带幸福，眉飞色舞，春风得意，醉醺醺的时候，就是在他在人生的最温暖的幻想之内，而也是在这个最巅峰的时候，往往毫无防备，或者，由于太过激动而被死神夺走性命。”“你这家伙一语双关啊……”华生把煎饼递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戴着手套将炸鱼跟薯条，以及少许番茄酱卷进了饼里。“我大概明白了，nox的杀人手法了。嗯，很有趣，华生，你知道安乐死吗？不继续用药物延续生命，任其发展，被病魔吞噬。”“所以呢？这跟nox的手段有何关联？”“nox，把流浪汉引到了人生最为幸福的那一步上，那应该是他事业家庭美满，儿女在膝下承欢的时候。然后，在这一刻夺走了他的性命。这是对他痛苦一生的解脱，我想，流浪汉肯定也在感谢这种行为吧？”华生自然是知道安乐死的，但是他没有把这一点跟nox的所作所为连接在一起。“所以呢？”“当然，nox杀死流浪汉只是为了吃点小点心。沉寂了这么久，暗夜百年计划，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主菜，很可能就要被端上餐桌了。”福尔摩斯飞快的把煎饼吃完，摘掉手套，站起身，拉起华生。“走吧，我们去吃顿主菜。” “这就是你的主菜？”华生跟福尔摩斯来到苏南停留过的餐厅，点了几份牛排。“当然，为了保持身体的运转，我需要保证能量的供应。这些充满蛋白质跟氨基酸的牛rou，以及rou上的酱汁儿。都是很不错的选择。”“好吧……但是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吃的有点多？”福尔摩斯看了看面前的盘子，面不改色的朝着远处的服务员招招手。“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盘子撤走，顺便给我来一份香菇芝士浓汤，还有一份牛排，我这位朋友非常能吃，你看他健硕的身材，非常的迷人，不是么？哈哈哈。”女侍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扫，会心一笑道“好的，先生，请您稍等片刻。”“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唉。”华生扶额无奈的摇摇头。“好啦，谁让我的身材偏瘦呢，你比我要强壮不少。”福尔摩斯将浓汤推到华生的面前。他深知老朋友的喜好。 “好了，现在，看看时间，下一次袭击应该也要开始了。华生，我们走吧。”上一刻，福尔摩斯还专心致志的切着牛排，此时他却已经抬起了头。看着手表站起了身子。“嗯？什么下一次袭击？你怎么知道？”“如果你了解暗夜百年计划的话，你必须要清楚，一担屠戮开始，x昨天开了先例，今天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来人必定会是她的子嗣，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赫墨拉。呵，略讽刺啊。”华生听着福尔摩斯的话，顿时有些奇怪，福尔摩斯是如何得知敌人下一步的行动，以及要派出的杀手的信息的呢？“赫墨拉？为什么会是她？”“赫墨拉是诺克斯的女儿，在希腊神话中，她是掌管白昼的女神。暗夜百年计划，献祭的规则是，在初夜献上祭品，接着，按照时间的规律，每十二个小时，也就是半天，一次。现在是白昼，诺克斯手下的白昼女神出动的几率非常大。那么，下一步，最有可能的，则是跟赫墨拉同出与黑暗之神的赫墨拉的兄长埃特尔。埃特尔代表着太空，而且袭击的时间应该是黑夜。哈。这就算出来接下来一天的袭击了。然后，要推算的，就是他们进攻的位置。第一个流浪客死在了这里，就在全伦敦最黑暗的角落里，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华生摇摇头，他不明白，流浪汉死去的位置跟这儿有什么关系。而且，福尔摩斯怎么知道，这里是全伦敦最黑暗的角落？以及，福尔摩斯为什么会知道，流浪汉的死亡时间？“你看这儿，昨晚，从这里开始，有一片巨大的断电区域，理由是电路改造。而这的中心，是两栋楼房，在楼房的围墙之下，有一处小小的垃圾堆，流浪汉就被人发现倒在这里。你今天去勘察现场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或者，你没有关注袭击当晚的新闻，嗯，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子的。”“那今天呢？白昼女神赫墨拉的袭击，又要从哪里开始？”“位于赫墨拉之后的下一位袭击者是她的兄长，象征天堂的埃特尔，上一位是他的母亲，象征黑夜的诺克斯。这里有一个跳板。首先，你有没有注意，流浪客死去的地面之下，是两栋大楼的发电机所在，也就是，电路改造区域的中心。而随着电路改造，黑暗之中所绽放出的光线，必定是那些维修人员的大功率手电。这么些提示，你想到什么了吗？”“你的意思是，黑夜与白昼的交替？这些灯光，等同于白昼出现的日光？”华生顺着福尔摩斯的推理，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对，老朋友，你可真厉害。那么，请告诉我，下一步，赫墨拉会在哪里行凶？”“在……最接近天空中的碎片大厦？”“当然，不过，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还有一处地方，你忘记了，圣保罗大教堂！”华生一听，随即拍手道“对啊，象征天堂，教堂是宗教文化之中最为重要的衍生物……那么，跳板的位置？就是……”“泰晤士河。在泰晤士河！” “哗啦啦啦~”鸽子们飞上了天空，苏南站起身，看了看时间，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闲坐了够久了。“走吧，咱们去逛一逛伦敦著名的伦敦塔。以及，塔下伦敦人们口口相传的母亲河。”玛丽把手上的面包渣丢进垃圾桶，整理了一下衣服。挽着苏南的胳膊，准备去泰晤士河附近转悠转悠。“呃，先看看钱包里，到时候还要买门票。话说，欧洲人，为什么不建一些更高的建筑……真是没劲。” 泰晤士河，英国人民的母亲河。在泰晤士河的沿岸，有着许多的名胜美景，牛津，伊顿这样著名的城市，都依托在这条母亲河的怀抱之中，这里，是英格兰文明的发源地。苏南在泰晤士河的岸边，慢慢的移着步子。“看啊，伦敦塔。多么雄伟的一座城堡啊。据说，这里面还有过幽灵跟魔鬼呢。”伦敦塔，这里可是英格兰最受欢迎的一处历史景点。当然，围绕着这座传奇的城堡，而存在的，还有大量的灵异事件，这也成为了，伦敦人民，茶余饭后的笑谈之一。 “华生，我们去塔桥。”福尔摩斯飞快的迈着长腿，华生按着帽子，一言不发的跟在福尔摩斯的身后。“我最讨厌穿皮鞋的时候奔跑了，嗯，今天的人流量不算大。我们应该还赶得上。快点，华生。” “你看那边，还有人在跑步。”玛丽指着飞奔着的福尔摩斯跟华生。“诶？那不是华生医生吗？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他的朋友吧？他们也许在赶公交？这附近有公交站吗”苏南对伦敦的交通情况不甚了解。“据我所知，华生医生，好像有自己的座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