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智收乔天
文龙摘掉口罩，不时向四周看去，这里毕竟离网吧太近，时间总不能拖得太长，拖得越长对自己越不利。 当张海龙看清文龙的脸时，牙齿打颤的速度更快了，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文龙坐在他身上，冷哼一笑：“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玩命的疯子，今天我就动了你，你可以去报警，我大不了坐牢几年，但是我一旦出来，嘿嘿，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了，而是你全家。在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家的地址在哪里，有多少人，我都很熟悉！” 张海龙一时点头一时摇头，彻底吓傻！ “你砍了我弟弟三刀。我当哥哥必须为他讨回来，而且是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这样我才对我弟弟有所交代。” 文龙说完，朝着张海龙的两条腿各扎了三下，朝着他的右手扎了三下。张海龙实在是忍不住疼痛，叫出了声。 文龙冷哼一笑：“出声了，我还你一下！” “哧……”文龙这一下直接扎在他的大腿内侧下面。 血，不停的从张海龙四肢流出来，染红了文龙的外套。 文龙眼神充血，从张海龙身上站起，一把揪着他的头发，怒目一瞪：“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在敢招惹我弟弟，我一定弄死你。如果你以后敢打王雪娴的主意，即便天涯海角我也要你陪葬。” 哼！文龙收起匕首，起身扭动着胳膊，不屑的看了眼倒在地上抽搐的张海龙，冷哼一声后就像若无其事一样，大步朝着通往街道的路上走去。 当走到街道，看见热闹的人群时，文龙脱下外套，顺便掏出了手机给乔天打了个电话。 “龙哥……你……” “不要慌张，他死不了，你现在到网吧下面左拐处就可以看到他，帮他叫个救护车。这些伤不会伤及到他的性命，但是会在医院躺一段时间，就当给他一些教训吧。” “我知道了，龙哥！” 文龙继续说道：“乔天，我相信你自己有判断的能力，更相信你不会出卖我。” “放心龙哥，我一定不会报警的！” “呵呵！我相信你不会，同时这张海龙估摸也不敢报警，反正有任何情况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们应该不难成为兄弟的！” “我会的龙哥，你照顾好自己！” 文龙会心的一笑，挂断了电话。 此刻乌云遍布，电闪雷鸣，既是暴雨来临前的征兆，但文龙的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 文龙没有想过继续返回医院，更没有想返回罗天佑的租房中，他内心完全在赌，他在赌张海龙不敢报警，但是赌必然有输有赢，如果张海龙报警，到时候自己必然要离开J市躲难，要是现在直接去罗天佑他们跟前，势必会连累他们。 想到这里，文龙内心挣扎许久才做了一个决定，便是这两天的时间不予他们有任何联系，文龙关闭了手机，自己则走进一家KFC，坐了下来。 每次独处时，人总会莫名其妙的孤单和落寞。尤其是文龙这种性格的人，此刻的他想念着距离三百多公里外的家乡桥镇，想念着堂姐文欣，绍辉和胖子还有凌薇，想到眼红，他多想现在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依旧和他们谈天说地，一起喝着酒说着理想。 只是，他的故乡，却安放不了他那微不足道的理想。 发呆，冥想，足足在KFC坐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天漆黑一片时，他才起身，朝着J市热闹繁华的地方走去。 文龙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来J市让自己活下去，随便找一份工作，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同样在他心中也不后悔遇到这些人。 夜晚的J市除去热闹的商业街以及娱乐酒吧外，还有那满天的繁星，文龙依旧在上次的横桥上倚靠在护栏上看着繁星发呆。 直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文龙才随便找了一间网吧包夜休息。 第二天下午，文龙离开网吧朝着荆江大学而去。 快要到荆江大学校区时，文龙停住脚步，掏出手机开机，短短二十四个小时手机便被未接电话和短信吞没。 文龙大致看了看短信，嘴角微微上扬。 看了半会儿，文龙给乔天拨打了一个电话。 “龙哥！” “你现在在哪里？”文龙问道。 “学校，准备去医院！” “行，我现在在你们校区外的一家上岛咖啡厅等你，你先过来下。” “好的龙哥，马上来！” 文龙挂断电话，直奔咖啡厅，叫上一杯咖啡便端详坐着。 十来分钟后，乔天出现在咖啡厅，只见他一眼便看见了文龙，大手一挥：“龙哥！” 文龙点头，直到乔天入座后才问道：“怎样了他？” “死不了，不过暂时也出不了院。他父母亲人都来了，哭的死去活来的、晚上的时候倒是醒了，他父母问他谁干的，他就像傻了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整个晚上没说半句话！”乔天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就好！”此刻的文龙长舒了一口气，头上的警报总算解除了。 “龙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乔天有些不自然，低头说道。 文龙喝了一口咖啡，笑道：“不管你现在怎么看我，在我心中你也像我一个弟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好了。” “为什么你敢拿刀砍人，你当时不怕吗？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怕，当然怕。但是没有选择啊，当你拿着刀时你就要想好后果，当你砍了一次人后你就明白那种感受了。记住，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就不要考虑太多，既然持刀你不去砍人，别人就砍你，你死我活的事情，我既然要活，有什么选择？” 乔天一听，良久才反映过来，连连点头：“虽然不能全懂，但是也能领悟一二。”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你走这条路，你并不适合！”文龙直言说道。 “我知道，我之前也是一直被张海龙他们欺负，每一次他们都向我收钱，我必须得给啊，而且还被别人的威迫，所以……所以我才拜张海龙为大哥，但是慢慢我发现张海龙太过自私，而且胆量小，并不一定会为你出头！” “哦？”文龙有些意外：“我记得当时在学校我挟持你，他口口声声让我放了你，当时我还以为这人挺不错挺仗义的。” “龙哥，你不知道！”乔天一声叹息：“那天是看戏的人太多，逼着他讲义气，何况张海龙为了在女生面前出风头，从来就不将我们当成兄弟，尽拿让我们出丑来抬高他！” “你们这个年纪的人，虚荣心都强，可以理解！” “所以你上次一个打他们十三鹰，尤其是打了张海龙，全校都轰动了，全是拍手叫好的。” 文龙笑了：“那这次呢？” 乔天也笑了：“如果学生们知道这件事是龙哥你做的，我相信所有人都会奉你为英雄！” “英雄？”文龙放下咖啡杯，连连摆手：“从古自今，英雄都早死。” 两人纷纷一笑！ “对了龙哥，让我跟你吧？”乔天突然起身，带着一副哀求的神情问道。 文龙用手摆了摆，示意他坐下：“没有跟和不跟，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弟弟，也就是我兄弟，有任何人欺负你，我会去拼命。只不过我现在一无所有不能带你们过上风光的日子，所以……” “龙哥，我相信如果你混黑道，一定能风生水起！” 文龙摇头：“傻小子，没你想的那么容易，黑道并不是一贯的拼狠，还有白道啊！” “白道，你说当官的？我伯父就是，我可以帮你!”乔天拍着胸膛说道。 “你伯父？”文龙有些惊讶，暗想当日在医院王勇没有说错，十三鹰最有实力的是乔天，只不过乔天生性弱懦，不愿惹事，也不想靠自己的家人。 “是啊，我伯父！” 文龙愁思了半会儿：“这事儿以后在说吧。毕竟这是一条不归路！” “那……” 乔天刚想开口，文龙用手拦住了他，对他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医院吧？” “一起去医院？”乔天以为自己听错了：“龙哥该不会是想去医院把他……？” 文龙起身轻拍乔天的额头：“想什么呢，我也要去医院看人，看一个被张海龙砍了三刀的人。” “你说的是付超？” 文龙点了点头，顺便拿着自己的外套结账后便和乔天一块儿离开了咖啡厅。 “龙哥，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两个在一家医院呢？”乔天一边跟着，一边问道。 文龙笑着回道：“天佑给我发过短信，说昨天不知道是谁把张海龙砍了，亲眼看着他被送进第一人民医院。” “咿，他们也在第一人民医院？”乔天摸着脑袋：“为什么我就没留意到他们呢？” 文龙没有回答，而是拦下一个的士与他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当车停靠在第一人民医院时，文龙站在院外，叫住了乔天，对他说道：“你先去吧，我们俩的关系，我想先暂时保密下，这也是我保护你的一种方法，适当的时候，我会帮你正名。” 乔天虽然不知道文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经过这两件事，对文龙佩服的很，完全当成崇拜的对象，只见他连连点头：“龙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文龙摸了摸他的头，就像摸着自己亲弟弟一样：“真是个傻小子，要是我亲弟弟有你一半懂事，我就不必离开家乡来到J市了。” 乔天不明白，刚要问，又被文龙拦了下来：“别多问，以后有机会我在告诉你，你先进医院去看他吧！” “行！，哥，那我先进去了。” “去吧！”文龙朝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