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场比试
仙雾腾腾，霞光萦绕。 灵禽飞舞，瑞兽游走。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洒落在巨大的一心道场上。 一座楼阁中，莫天少静静站立在楼台上，眺望远处山景，脸上满是宁静祥和。 前天，他一醉不醒，直到今日，酒气方才彻底散去，人也是清醒过来。 模糊的醉酒记忆中，他见到了司南凌却又不是司南凌。 那个时候，他死死抱住对方，生怕对方消失不见。 可是，不管他如何作为，梦醒之后，一切都是恢复了原样。 “凌小姐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上？” 莫天少自嘲，无奈的摇了摇头。 突然，楼阁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两道人影，缓缓进入楼阁，来到莫天少身边。 那两人，正是铁寒山以及孔云飞。 “莫师弟，酒醒了？” 孔云飞笑道。 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上替莫天少倒了一杯茶。 “醒了，酒宴的时候，被你们给灌惨了。 那天晚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些什么？” 莫天少苦笑一声，来到桌旁坐下。 “喝杯茶，醒醒酒。” 铁寒山微笑。 莫天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入体，让他顿觉清醒。 “铁大哥、孔师兄，这般早来找我，有事么？” 莫天少询问。 “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铁寒山一笑。 “什么日子？” “金玄宗外门弟子比试大会，各大道场都挑选了数名天才精英，准备参加这次大会。” 孔云飞回应。 “这次大会前三名，奖励十分丰厚，除此外，前十名者更有进入金玄宗内门的机会。” 铁寒山说道。 闻言，莫天少方才惊醒，金玄宗外门弟子比试大会就在这几日召开。 “苍云师兄早已到达显圣山，如今，我二人正是前来叫你的。” 铁寒山一笑。 莫天少恍然。 “话说回来，我二人还要感谢莫师弟的帮助，若非有你，我们二人也不可能有参加这次比试大会的名额。” 孔云飞郑重道。 “不用感谢，否则，太过见外了。” 莫天少摆手。 见状，铁寒山与孔云飞相视一笑。 “这次，我二人定要在比试大会大展身手。” “没错，哪怕是不能夺得前十，也不能给一心道场丢脸。” 铁寒山与孔云飞，豪气冲天的道。 当下，三人结伴而行，一路朝着显圣山飞去。 显圣山，位于金玄宗西边的一座圣山。 那里有着大战之后残留下来的气势法则，能够让修士明法悟道，十分玄妙。 原本，一开始这里是金玄宗历代先贤们闭关打坐，明法悟道之地。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法则大道开始渐渐衰弱，已经无法支持金玄宗历代先贤们悟道。 于是乎，这显圣山便被打造成一处擂台，专门供外门弟子进行切磋较量之用。 每数十年一次的道场比试大会，都会在这显圣山展开。 显圣山，高足有千丈，占地无尽，绵延不知何处。 山上长满各种各样的灵草，更有许许多多的瑞兽蛰伏游走其间。 仙雾化为一条条朦胧彩带，围山而绕。 霞光化为一道道飞仙虚影，满空旋舞。 无尽岁月过去，显圣山中蕴藏的法则大道虽早已被金玄宗历代先贤吸收炼化，远远不如以往，但其法则大道所凝聚化成的气势，依然强大无比。 一座巨大擂台，如蛮荒巨兽，横卧在显圣山山顶。 擂台四周，便是供金玄宗弟子观战的看台。 此时此刻，那围绕擂台而建的看台上，座无虚席，全部都是金玄宗外门弟子，更有不少的执事长老。 当然，贵宾席那里，还有不少来自七峰的精英弟子。 诸如东方旭、段玉勋甚至是金正武也在其中。 显圣山下，一条条玉白色山道，密密麻麻的都是金玄宗弟子，他们正不断从四面八方涌向显圣山山顶。 其中，莫天少、铁寒山以及孔云飞三人亦是在山道上，一路朝着显圣山顶而去。 “快看，那不是一心道场的莫天少么？” 山道之中，有外门弟子看到了莫天少的到来，立刻有人惊呼出声。 他们之中的不少人，曾亲眼见到过莫天少的雄姿，故而，有人认识莫天少。 “真是他，大闹东陵被罚进入荒古星思过一个月，却能安全返回，简直不可思议。” “是啊！荒古星可是极为凶险的险地，能够从那里活着出来的人，都注定不平凡。 那莫天少必然有着强大的手段，若是猜测不错，其实力修为也绝对暴增到一个极其恐怖的高度。” 有弟子这般说道。 “这场外门比试大会，他绝对能挤进前五。” “前五？不太可能，莫天少虽强，但各大道场的精英弟子却是不少。 有些人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有着极为强横的天赋。 想要夺得前五，可不太容易。” “说的也对。” “咱们金玄宗这一代外门弟子，可是人才辈出，每一个都不能小觑。” “也不知，我们这些人何时才能熬出头？ 想我们在外界也是堪称一方天才，结果，进入金玄宗之后，才现自身的卑微与渺小。 浩荡三千界，更是天才云集，强者亦是如漫天繁星。 踏仙路，证仙道，虚无缥缈啊！” 不知不觉，有人倍受打击，出这般感慨。 闻听，其他不少金玄宗外门弟子，亦是露出愁苦之色。 “莫师弟。” 苍云带着冼磊等几名一心道场的弟子，从山道另一端走了过来，笑着招呼。 “苍云师兄。” 莫天少回礼。 “比试大会，我可等着看你傲视群雄呢？” 苍云微笑。 “外门弟子，天才众多，傲视群雄，不太可能。” 莫天少回应，不骄不躁，颇为谦虚。 “以你能够从荒古星那等险境回来的能力，实力便可见一斑。 况且，我看你修为更加精进，只怕，比之一个月前又有很大进步。 这外门弟子当中，能够与你匹敌的，估计没有几个人。” 苍云笑道。 同时，他心中也是一阵惊叹。 莫天少的修为增长度，比他想象的快很多。 以他现在生婴境五重境界都是看不透，足见莫天少在经历了荒古星一行之后，达到更高层次，甚至有可能步入了天人境。 闻言，莫天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 “走吧！上山，比试大会的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启了。” 苍云说道。 一行人便是在四周诸多外门弟子敬畏的目光下，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 显圣山，比武擂台，十分宽阔。 东南西北各个山面，皆有通向山顶的山道。 每一条山道上，各大道场的弟子纷纷登山而上。 莫天少他们登上山顶的时候，显圣山上，已经是人山人海。 在苍云的带领下，他们一路走向一心老道所在的地方。 那是观看比赛擂台的贵宾席位，一百零八道场的道主，全部都坐在贵宾席位上。 其中，一心老道、厉风道主、东陵道主、无意道主以及冰心道主等排名前十的道场道主，坐在最前，彼此紧靠。 资格最老的无意道主，左右两边便是东陵道主以及一心老道这两个死对头。 两人打从一开始见面就十分不对眼儿，眼中透着寒光，一幅见了彼此生死大敌的模样。 “道主，莫天少他们来了。” 一心老道身边，一名一心道场的执事，俯上前，恭敬说道。 “噢？带他们过来。” 一心老道一喜，神采飞扬。 “哼！” 不远处，东陵道主冷哼一声，一听莫天少这个名字，他心中怒火难平。 “拜见道主。” 苍云、莫天少、铁寒山、孔云飞以及冼磊纷纷来到一心老道身边，抱拳恭敬道。 他们五个都是这一次一心道场挑出来的人杰，准备参加这一次的道场比试。 “免礼，入座。” 一心老道笑道。 当下，莫天少他们纷纷在一心老道身后坐了下来。 见到莫天少，东陵道主眸中寒光闪烁，煞气腾腾。 “莫师侄当真好命，入了荒古星竟然也能活着回来，天才少年呐！ 想必，修为也是精进不少吧！” 东陵道主‘夸赞’，不过，语气中满是酸意，带着几许嘲讽。 “这都多亏东陵道主的帮助，没有你，我怎能入荒古星？ 进不了荒古星，我也无法提升修为。 等一下，比试大会，弟子若是碰到你东陵弟子定会‘手下留情’，算是‘报答’东陵道主的培育之恩。” 莫天少神色冷漠，回应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不善。 对待朋友，他可以客气谦让，可是，对待敌人，他却是丝毫不会弱了威风和气势。 骤然一听，东陵道主，勃然大怒。 浑身气势，汹涌压迫向莫天少。 “哼，东陵，老夫在此，你也敢胡来么？ 是不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一心老道冷哼一声，也是立刻绽放气势，挡下了东陵道主压迫向莫天少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