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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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呼啸的寒风从耳边一掠而过,留下的是冰冷与刺痛。天边的太阳不见踪影,有的只是鹅毛大的雪,迎风飞舞,白茫茫的一片。 苏沫知道自己又是身处这个梦境,紧接着,漆黑一片的黑夜像是被昼光的巨斧劈开一般,渐渐显露出远方的场景,是蓝的天,是冷的刺骨的蓝色,还有白的似乎能吃掉太阳光辉的亮白色的雪地。屹立在冰原上的五个人,红,黑,白,紫,蓝,依稀没有改变。 苏沫已经没有什么欲望去看,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梦,只是虚幻的倒影,脑子里的残影,没有意义。她在远处观望着…… 一朵彼岸花悄然盛开,苏沫知道梦就要结束了,她即将醒来。在茫茫大雪中,一声尖锐的叫声刺破苏沫的耳膜,她睁开眼,黑色斗篷的人应声跌落至深渊之中,只留下那白衣一人跪坐于雪域之上,一卷秀发挣脱发束飘展开来,溅红她衣襟的不是血,是泪…… 今天是姜羽和夏生约好一起去看望苏沫的日子,下了课便一股脑的收拾好书包奔赴医院。到医院的路程有一段遥远,姜羽主动提出要与夏生徒步前进,按常理来说,姜羽比夏生健壮一点,走路的速度与夏生平齐,可今天的姜羽确实整整落出夏生好几十米。夏生挠挠头,疑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姜羽玩了什么命,干嘛走这么快。”夏生也懒得追逐姜羽,自己一人在后面慢慢走着。 眨眼间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医院大门前,窜入鼻孔的是消毒水的气息,楼道里静静的。姜羽指着苏沫的的病房道:“怎么没关严门,你们就这样照顾苏沫的啊,哼。”姜羽心疼苏沫,觉得夏生等人并没有照顾好苏沫,一下子把心理的想法全都摆在了脸上。 夏生不该说些什么,便快步上去一把拉开房门。 一股冷冰冰刺骨的感觉爬上夏生太阳xue。 “小子,别动,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夏生余光瞟去,一名拿着usp消声器手枪,一身杀手打扮的男人压低音量威胁道。 夏生抬头看去,苏茉已经清醒,挂着药瓶输液的她正坐在床头,抬起泛红的眼圈与自己对视一笑。但苏茉的情况并不乐观,另一个与夏生身边同样装束的男子同样用枪抵着苏茉的脑袋,威胁着夏生不要轻举妄动。夏生心想:有苏沫在,不能轻举妄动,得先知道怎么回事才可以。 “还有你,把门关上。”一名男子用嘴撇了撇姜羽,暗示道。 姜羽本跟在夏生的身后,也迫不及待见到苏茉,却不料如此场景,对方有苏茉做人质,实在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姜羽转过头,静悄悄的把门关上。要不是出于他们手上拿捏着苏沫,拿捏着自己喜欢的人,本少爷才不会乖乖听话,先缓过这轮危机再说,姜羽这样想。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苏茉?”夏生低着头铿锵地问道,他不敢对视苏茉的眼睛,他没有勇气去看那样的苏茉,心理还是停留在上次对苏沫造成伤害的阴影中,无法自拔,如今一波未平,又是天边卷来的一个浪花,让自己手足无措。 “为什么?这是家族长老的命令,我也只是奉命办事,今天本没算计到也要把你们俩个小鬼也一起解决掉,可你们来的太不是时候,如此,也只能送你们共赴黄泉。要怪你就怪这小闺女的神力资质吧。”要挟苏茉的男子大笑着回答道,他以为收拾掉这几个小毛孩子不费吹灰之力。 “哈哈哈,真好笑,家族长老?姜家的威名相信你们有所耳闻,作为k市首屈一指的家族,从没听说过别的家族有敢与我们对抗的,我乃家族少爷姜羽,我看你们谁敢动苏茉一根毫毛?”听到男子提到家族儿子,姜羽顿时哈哈大笑,却又立刻瞪大了眼睛,扫视着两名男子,心说姜家的势力足够令他们畏惧了,若是他们敢伤害我,那必然是被家族追杀至死。 “想不到竟在此处碰到姜家大少爷姜羽,我们二位如此失礼还真是惭愧,既然这样,姜家大少爷我们不敢杀,但你也无法阻止我们。”要挟着苏茉的男子用眼神暗示着另一名男子立刻打晕姜羽,省得他妨碍事情进展,男子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夏生一直观察二人的眼神,此刻他发现有了细微的变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为了保护自己的两个伙伴,在此前姜羽言语片刻,一直是在心中默默召唤魔戒,如今他已经感觉到了魔戒力量盘旋于他左右,他食指上的痕迹突然昼光冲起,符咒流转着金红色的圣光,两眼已经没了黑色和白色,有的只是深邃的蓝色。 一股巨大的能量席卷而来,但夏生还是为时已晚,男子一个肘击将姜羽拍打在地,姜羽诧异地望着夏生已经变化的模样,他已经看到夏生手上的咒印痕迹,通体蓝色的眼睛,他有些怀疑这倒是和自己佩戴戒指时的样子有些相似,然而普普通通的夏生又是如何获得这种力量的呢?他又到底拥有着什么力量?难道他就是魔戒主人?来不及让他多想,头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汗颜,正中在后脑的位置,无论多强大的对手只要被击中此处,都会随即便昏倒在地,姜羽当然也不例外。 “不!”夏生一声怒吼,眼看他惊人的力量马上就要散发出来,只见病房的门不知已经什么时候被打开,两枚石子随着风啸声盘旋而来,好似夹着万物的气息与灵性,席卷着巨大的力量,犹如天地宇宙间的飞扬尘沙。 “啪,啪”清脆的两声耳边响起,两名男子应声倒地。 夏生和苏茉有些惊异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能力还没释放,怎么又有人使用类似自己的魔法,这人是谁?到底是好是坏?夏生一脸严肃,死死盯着入口。 从门外走入的正是那名老者,两步徐凤带起,便已衣襟带风,至屋内。一挥手,身后的门旋转,重新掩上。 老者的脸上是慈祥的微笑,矗立在夏生面前良久,双眼离不开的是夏生食指上的印记。心里感叹魔戒的强大。随后,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全身颤抖起来。随机,一腿屈膝,两手合十,跪拜到:“老奴参见,老奴姗姗来迟,护法不当,还请魔帝宽恕。” 夏生看着突然下拜的老者,不由得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呆滞了片刻,便二话没说,弯下身子扶着老者直起身子。“您这是哪里话,我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又何有他人向我跪拜的资格?”夏生边扶老者边好奇地问道。 “王,您这是有所不知啊,您可否佩戴过那枚通体乌黑的魔戒?看,您手上的戒印便是证据啊。”老者一边颤抖指着夏生手上的印记一边感叹道。 “是,我是曾经带过那么一枚戒指,看来您也知道它的力量,顷刻间貌似万物为我所用的感觉,一挥手,便是风雨成云,无所不能。” “是的,那便是魔戒的力量。您听我细细道来。”说着老者把夏生拉倒苏茉旁。“虽不知此为小姐是何人,但能看到魔戒,便也不是凡人。”老者看看苏茉,毕恭毕敬道。 “传说,上古上期,黄帝与蚩尤逐鹿一战,大败蚩尤,一统家国。黄帝为赏赐与他共同作战,出生入死的七个部落首领,命令人铸造七枚神戒送给七位神勇战将,将其注入不同的力量,分别是魔法,剑术,枪术,封印术,暗杀术,召唤术和治愈术。传说神戒威力无穷,匠工铸造完成之时,天地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昼不见日,夜中五月,方圆几百里的树木花草无一幸存,千百人的力量,精力,生命一夜被七枚戒指抽取干净。而其中一枚戒指使用蚩尤的血铸造而成的,人称魔戒,便是您手上的这枚,传说中的魔法之戒。神戒只能被真正有资格的有血脉的神勇之人看到,黄帝为避免为争夺七枚神戒而七王相争,拥有太强大的力量会毁灭天地,便废除凡人修炼魔法咒印的资格,废除他们的法力。唯有瞳孔双眼异色的人才有资格修习魔法,也可以作为神的奴仆,听从神旨,人称祭司。”说着老者缓缓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微微一笑。那双有着诡异美丽的瞳孔呈现在夏生和苏茉面前,哪怕老者年岁已大,那双瞳孔却炯炯有神,给人威慑和恐惧。
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黄帝虽这样想,却仍不能改变这一后果。后来几百年,几千年,王室相争,倒戈相向,更朝换代,天下分为大致几大势力,每个势力都拥有自己的祭司,互相征伐,抢夺魔戒。七枚戒指有的早已不是原先的部落首领的后人所有。更有人称,谁的得到七枚戒指就可以称霸天下,无所不能。更使得人间大乱。我辈家族乃是明朝天启年间杨涟杨忠烈的后人,您可否记得那日所见的店铺铺长便和我来自同一家族,我为家族祭司,他负责保护戒指。天启年间,我族名臣杨涟上书黄帝对抗魏忠贤,其中很大原因就是魏忠贤的势力太过强大,七戒中五戒落入他手,天下即将大乱。然而天启昏庸,杨涟被判入牢,不久因不屈而死于诏狱,杨家顷刻间化为乌有,家中老小几乎为保护魔戒全部被杀,这才保全魔戒不落入魏忠贤之手,最终阻止天下大乱。自后,我与杨白共同守护家族魔戒,家族史册记载,几百年间有很多人能看得到此魔戒,却因蚩尤之血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刚刚戴上便遭反噬而死,您是从古至今第一位可以适用戒指的王啊。然而如今,据说天下七戒已有三戒有了主人,天下即将大乱,老奴特此来向您禀告,刚刚只是老奴微微使用了一点魔法,那二人便是其他势力的杀手。因为苏茉小姐貌似也可以看得到魔戒,不被迷雾所干扰,所以却是被误认为魔戒之主,看起来苏茉小姐能看到这一切,便不是凡人,虽无瞳孔异色,却大概也是一名祭司,老奴此生遇您二人,实在难得,难得。”老者说着又是一拜。 “请王务必为我族而战,保天下太平!”老者的声音有些颤抖,却是在央求夏生佩戴魔戒,掌令苍生,争霸天下,夺得七戒。 夏生默默地听完整个故事,他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得知自己力量的他,并没有像别人一样的兴奋与争强好胜,多的却是平静与淡定。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个请求。”说着,夏生从书包里掏出戒指,双手递给老者。 “我本是一界平凡学生,得到如此力量,受宠若惊,这力量却也使得我强大,使得我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但是至今日,我多少朋友因我之事而受到伤害?苏茉本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两次差点因为我而丢了性命,如此魔戒可真谓是魔,还是请您收好此戒,我不能担此重任。”夏生的心情可以理解,他如此一个善良,重感情的人,不舍得不愿意看到别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刚刚那席话,说道苏茉姜羽之时,几乎是狂吼着的,他避免他人受到他的影响而受到伤害归还了戒指。 “夏生……”苏茉坐在床边,眼角带泪地望着夏生,她又何尝愿意让夏生放弃自己的力量?那本是属于夏生的使命,而他却为了自己抛下了使命,觉得当一名普通人。苏沫想开口劝导夏生,但她说不出口,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只是个被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开口要求夏生呢? 夏生抬起头看了看苏茉,便一把拉起她,另一肩上搭着晕倒了的姜羽,咬了咬牙,坚定自己心中永远保护同伴的信念,纵使如何,也不能伤害他们,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随后大迈步走出了病房。 老者仍然跪在地上,低着头,良久地看着那枚戒指,苦笑几声,仰头,眼角便是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