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天生一对
新文日更,求推荐,求收藏,今天照旧两更。 顾卫卿无视她二人的媚态,也不理她二人水蛇般柔软的腰肢,径直拖着她二人手臂,一并拖了出去。 两人看他来真的,着实吓住了,把着门框死也不肯出门。她俩这模样被扔出去,以后哪还有脸做人?别顾公子这块羊rou没吃着,连王府的容身之地都没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见她二人不走,顾卫卿冷笑一声,也不犹豫,回身寻了一柄鸡毛掸子,照她二人手臂、小腿就是一阵抽打,嘴里道:“先时好言好语,你们不肯听,这会仍不知悔改,不是欠教训吗?若现在滚,我还你们的衣裳,再不然,连衣裳都没得穿。” 二女鬼哭狼嚎,蜷着身子,抱着衣裳,狼狈的逃了出去。 顾卫卿把鸡毛掸子一收,朝着院内一声冷笑,将门一关,自回去睡觉。 只不过,很快他又把门打开,将一团寝被、寝褥踢出来:他嫌脏。 底下人不可能让他睡光床板,不等他吩咐,忙换了新的卧具。 这回他把门关上,再没打开。 他这里的事,自然有人报给了贺琮,贺琮对顾卫卿的举止不置可否,只命人把那两名女子处置了事。 方源临出门前,听贺琮自言自语:“还算他识趣,不枉老子替他守身如玉一回。” 方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了个狗啃泥。 六月初一,贺琮在城西玉安山的玉皇庙求雨。建宁府大小官员俱都到场,数百名衙役持刀拿剑,维持秩序,老百姓万民空巷,携亲带友,前来观看。 玉皇庙主持一身土黄法衣,披头散发,仙风道骨,手拿白玉拂尘,在高台上持剑作法。他念念有词,连烧了十几道符,口中喷火,在高台上疾行如风。 最后,吉时已到,贺琮一袭明黄蟒服,踱步而出,拾阶而上,身后还跟着百姓们热衷乐道的“玉公子”顾卫卿。 有人眼尖,几乎立刻就把顾卫卿认了出来,疑惑的道:“咦,那不是顾家大公子,人称玉公子的顾玉卿吗?他怎么跟在王爷身后?” 有知情的人便道:“顾公子这些日子,一直联合城里的茶商们向知府大人请愿,恳请大人打井修渠,大概是求到了王爷头上,王爷感念他一心为民,所以有意提携他吧。” 有人立刻称颂道:“顾公子虽是商贾小民,却富贵不倨,反倒心怀百姓,实在是难得的第一大善人。” 有人嗤之以鼻:“拉倒吧你,太天真了,自古以来,哪个商人不jian滑?你当他是为民请愿呢?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不信你就等着瞧,真要修渠引水,也是他们这帮富商抢先,浇他们自己的茶园,老百姓的庄稼,能浇着的屈指可数,还大善人,我呸,沽名钓誉、哗众取宠罢了,糊弄的就是你们这群蠢人。” 他说话难听,引起众怒,在有人替顾卫卿辩解:“顾公子怎么不是大善人了?就算他行商逐利,那也是人之常情好不好?可哪回天灾人祸,人顾家不是修桥补路、布施百姓?你没领过顾家发的棉衣?没吃过顾家施的粥?敢情你数老鼠的,撂爪就忘,吃干抹净,把人家好处都忘到脑后了?” 先前说话的人被群起攻之,脸红脖子粗,讷讷不能言。 又有人嗤笑道:“就算他确实为百姓们做过几件小事又怎么样?人品不正,行为不端,也是丧耻伦德,丢人现眼,白白让人耻笑。你们不是好奇他为什么跟在逍遥王身后吗?我告诉你们为什么,那是因为王爷瞧中了他的好皮相,纳他优秀了男宠,就这么个玩物似的玩意,也值得你们为他歌功颂德?” 他说得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众人一片哗然,再看向高台上垂眸敛目的顾卫卿,俱是一阵唏吁,更有人喊:“顾卫卿,不要脸,滚下去,求雨是神圣的事,你不配。” 开始还只是稀零八落的声音,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有人问清原委,骂声越发激烈,言辞也越来越刻薄,更有人往高台上扔鸡蛋、烂菜叶子和臭鞋,几乎把顾家八辈祖宗都骂进去了。
贺琮停手,他与顾卫卿离得近,愤怒的百姓对顾卫卿下手,他难免成了池鱼,跟着遭殃。 他问:“怎么回事?” 士兵们拎枪持剑,去吓唬闹事的百姓,顾卫卿听了一会,道:“是乡亲们觉得草民不配站在此处,参与这么重要的大事。” 贺琮玩味的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想?该不会自刎以息民怨吧?” “当然不会,我没做错什么,问心无愧,自然也不惧怕天地鬼神。” 贺琮一翘唇角,道:“那就好,你记着,你想要的,只有爬到高位,才能唾手可得,可既爬上高位,就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甚至恶言相向,人人喊打。你若是又想要实惠,又想要虚名,既想当****又想立牌坊,趁早死了这条心,本王最讨厌这样的人。” 顾卫卿轻笑道:“草民懂得,早在多年之前,草民便懂得一个道理: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草民没什么大追求,可一旦有什么是草民想要的,就是不择手段,草民也一定要得到。” 贺琮听顾卫卿这么说,倒是惊讶的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坚定,目光澄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本王喜欢。” 对于他的喜欢和欣赏,顾卫卿并不觉得多荣耀,只轻声道:“草民并非是想博得王爷欢心,才刻意要这样做。” 贺琮道:“那岂不是更好,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又恰好入了本王的眼,你看,这是老天都要成全本王和你啊。” 顾卫卿呵一声,平静的道:“王爷,该您上香了?” 贺琮也就收敛了玩笑之意,神情肃穆,再认真也没有,将手里的香点着,迈步上前,先躬身拜了三拜,又将香插进供奉着天地君的香炉里,一撩袍子跪了下去,虔诚的在蒲团上端端正正的叩了九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