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扒灰仔老婆周群英
慕容允和林浩哲回来了的消息,像玉溪水风那般漫进季剑虹等人的耳朵里去,大家争先恐后赶到孙大雷家里来。 此时的玉泉县已经改成县级市了,季剑虹是玉泉市长,是他开着车子去接的各人。 连续十三天的宴请,都是同样的面孔,慕容允和林浩哲在他们父亲的战友家里海吃了整整十三天的大餐,也认识了十三家的儿辈。 到第十四天入夜时分,慕容允和林浩哲才拎着行李回到他们位于玉山市玉山街道369号蔡容来的家里。 在慕容允心里,蔡容来如同他的父亲,刘瑾如同他的娘,都是他最亲的人! 到蔡容来家里,见到抱着侄儿小洛的大嫂施玉凤,才知道刘瑾娘家兄长过世,蔡容来夫妇都回娘家奔丧去了。 问起大哥蔡承洛的事情,从施玉凤嘴里两人才知道此时的蔡承洛已经死了,据说是在一次发山洪时,为救落进玉溪洪流中去的一位乡亲而死的,身后留下了老婆施玉凤和才三岁的遗腹子蔡小洛。 玉泉县改市后的玉山村也划进了玉泉市区的范围,改称玉山街道了,施玉凤是玉山街道党支部书记。 施玉凤显然听说过慕容允和林浩哲的往事,特意向他们提起当年蔡承洛自暴自弃了一个多月后,满怀愧疚地通过县里的季剑虹等老一辈的关系,瞒小了三岁参了军。 三年后蔡承洛复员回到玉山街道当了党支部书记,这其中当然有前辈季剑虹等人的暗中帮助。 四年前“五一节”蔡承洛娶了高中同学施玉凤,就在施玉凤怀上蔡小洛五个月后的10月7日,蔡承洛就因救落水乡亲而溺亡了,是在托上乡亲后力竭被洪水冲走的。 次年三月初,在施玉凤生下蔡小洛后,蔡容来和刘瑾屡次劝年仅二十八岁的儿媳施玉凤改嫁,但她都没同意,说是小洛还小,等小洛长大些再考虑。 这事就这样一拖三年多时间到现在,小洛也长到三岁多了。 伯父蔡容来和伯母刘瑾没在家,施玉凤又是年轻寡妇,慕容允觉得不便留在伯父家里过夜,免得给大嫂施玉凤带来是非。 八年前来玉山村时,慕容允和林浩哲本想探望蔡容来夫妇和蔡承洛后,就上林浩哲家的老宅子去看看,不料被胡搅蛮缠的蔡承洛给惊着没去成。 哥俩商量后决定先去看看林浩哲家的老宅子再上玉山花觉寺,施玉凤就抱着小洛带他们去。 林家的老宅子因长期无人居住,加之林建杞已死亡,林浩哲也失踪了,当年村里就将这老宅子贱卖给一户陈姓人家了。 这户陈姓人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在家,显然是一对婆媳,婆婆满脸皱纹六十多岁了,媳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漂亮。 见街道支部书记连夜带着原来主人家的儿子来看老宅子,这户人家都有点害怕,见状林浩哲轻摇下头,就说要回玉山花觉寺去了。 哥俩连夜上了玉山叩响花觉寺的大门,一个年轻和尚问明情况,异常惊讶地带他们走向澈远老方丈的云房。 澈远老方丈的云房里还有一个年近六十的高大男人,慕容允看得出这位老人年轻时一定是一位大帅哥。 激动不已的老方丈澈远,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慕容允和林浩哲,好一阵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指着一旁同样异常激动的高大中年男人,道:“小允,浩哲,快来见过你伯父鹿剑鸣!” 鹿剑鸣是父亲抗日故事里的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是父亲极为崇拜的抗日英雄,慕容允和林浩哲异常惊喜地望着这位抗日大英雄,同时叫了声:“黄伯父好!” 见慕容允长得就是年轻时的慕容洛模样,鹿剑鸣欣喜地赞道:“小允跟他帅动玉山的老爸慕容洛一样英俊帅气!对了,你们俩当年是怎么逃出这地下山洞的呢?” 听了慕容允的叙述,澈远老方丈和鹿剑鸣都颇生感慨,认为是佛祖在暗中给他们指了条逃出生天的路! 当鹿剑鸣问起哥俩未来想以什么谋生计时,慕容允脱口而出,道:“我想在玉山街道开一家中医诊所,替乡亲们治病。” 这些年来,林浩哲一直跟着表哥慕容允,什么主意都是表哥给拿的,听了立即附和道:“我跟表哥一起开中医诊所。”
澈远老方丈知道这哥俩的医术颇为精湛,也赞同他们开中医诊所为生,鹿剑鸣也觉得开中医诊所即可谋生,也是非常正当的职业也表示支持,还让他们去找季剑虹等人帮忙弄一张执医营业执照。 第二天一早,林浩哲去寻找一处开中医诊所的房子,慕容允准备去街道里找大嫂施玉凤开证明。 刚路过林浩哲家原来的老宅子门口,慕容允就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怀里抱着小花猫倚在门柱上。 昨晚已经见过面了,见慕容允走过来,这漂亮女人立即眨了眨丹凤眼皮笑嘻嘻地问道:“慕容允,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昨晚慕容允和林浩哲离开后,这女人肯定打听过他们的事情,这才开口就能叫出慕容允的姓名来。 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慕容允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异常尴尬地笑道:“我上街道去开一份开中医诊所的证明。对了,你家男人呢?” 慕容允想提醒这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可以对其他男人这样挤眉弄眼的,便故意问起她家的男人来。 原来这年轻漂亮的女人叫郝诗君,是从邻村郝庄嫁过来的媳妇。 郝诗君一听慕容允问起她的老公,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嘴角一撇,乜起目光望着慕容允,道:“你又不认识他,提他做什么呀?他死了!” 慕容允一听吓坏了,怎么又是一个寡妇! 见慕容允很紧张的样子,郝诗君叹了口气,缓了缓道:“还不是跟死了一个样?” 是怨气话,原来她老公并没有死! 慕容允大大舒了口气,紧张的脸上随即笑嘻嘻地泛起了笑脸,道:“嫂子,你怎么咒起你老公来了呀?” “整年不回家,还不是跟死了一个样?”郝诗君气咻咻地乜起目光望向天空,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