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颠覆医学常识
现在的裂空号，已经刻上了暗剑的标志，不再方便外人进入。李天逸把它托付给叶紫，去朱雀军团驻军附近，接应从战场返回的葛太郎等人。自己上了小黑号，命令星舰向首都星系航行，途经空间站的时候，停泊休整。 牛澹依然顶着黄世清的名头，一路上并没有遇到盘查。 停泊之后，小黑号开始各种补给休整，不允许任何人下船。李天逸将安置母亲的休眠舱交给了黄冲，由他进行全面检查，需要额外的医疗器械，由后勤从空间站补给。 他自己带着黑手等人，找到空间站内的银行。 核实了狂龙一众人真实身份之后，李天逸不再迟疑，通过银行电子系统，转移了债权。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狂龙的债主，这些人在没有还清债务之前，算是比较可靠的手下。黑手、面具、疤痕的态度起了变化，以前是平等的雇主与雇佣兵之间的关系，以后就只能充当属下了。 返回小黑号之后，为三人和他们的属下重新安排了舰舱，交割之后，李天逸便要离开。他有些心急母亲的状态，迫切需要从黄冲那边得到确凿的结论。 “等一等，”高亢的声音，突兀地叫住了李天逸。 “嗯？”李天逸疑惑回头。 以往不怎么说话的面具裂开嘴巴，笑容有些滑稽:“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说！” 李天逸不知道面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看向黑手和疤脸，那两人倒是识趣，主动离开，并带上了房门。情况有些突兀，透着几分诡异。 面具不多话，解开身上包裹的黑布，竟然露出一副械化的躯体。更奇特的是，这幅躯体，竟然是女性。 “帝国二代改造人，”李天逸知道不少帝国的隐秘消息，所以更为诧异：“你究竟是谁？” 面具不急着回答，而是继续清除身上的衣物。待到完全剥离之后，竟然找不出一丝血rou，李天逸起初看走了眼，这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改造人了，称之为机械人恐怕也不为过。 略带尖细的声音响起：“百分之九十机械化，所有改造人中，我最彻底。”说罢，伸手揭下那半张青铜面具。 李天逸却是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先未遮盖的半边脸，竟然是复合生化材料制成的。 唯一完好的，只有面具下面的半张面庞。怎么形容好呢，如果依据仅存的那半张脸恢复面孔，这将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色。面具是女人，原本是个漂亮的女人。 一定有故事，李天逸暗自揣测。 果不其然，面具缓缓开口，不过却换了一种声音，如黄鹂啼鸣，刚好跟她原本的面庞搭配。 “小女子本名惜青青，原东方帝国皇家特种部队校官，享受将军级待遇。一次执行任务中，被自己人出卖，遭遇敌军伏击。身体尽数碎裂，唯一完好的，只有大脑和半张面孔。黑手是我属下，当时潜伏于敌境，负责情报侦察。亏他救了我一命，这才有后来的狂龙。” “狂龙是你的？”李天逸大吃一惊。 “是我一手打造，不过这个身份只有黑手知道。”惜青青泄露身份，自然有她的用意。李天逸一时间猜不透，只听她继续道：“你叫我青青吧，惜这个姓氏在铁血是没有的。” 李天逸点了点头，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魔方中的“果核”还在，说得难听点，苦主就在自己面前。这个青青看来相当神秘，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意图。 “那个女人不爱美，谁想要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青青突然惨笑起来，那声音又是一变，宛若寡妇哭灵。 李天逸只听得毛骨悚然。 许久之后，青青突然变回了婉转的声音：“你母亲变成这样，除了起初伤心之外，我见你情绪波动不大，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 “你是想借助我的渠道，恢复正常身体？”李天逸听出味道来了。 他确实有一个办法，这也是当年母亲告诉他的，这同他的魔方有关。但凡身体出现极为异常的状态，可以手持魔方，向赠与魔方的那名僧侣求救，僧侣的名字叫凯撒苏尔，李天逸模糊地记得，自己好像见过那僧侣，但具体的模样却完全回忆不起来。 父亲已经死亡，除了节哀，再无选择。可母亲只要还吊着一口气，就一定有希望。 “*技术已经完全成熟，军方就可以帮你恢复。”李天逸道出疑惑。 “我不想死得更彻底，”青青的声音变得冷漠，透着一股子煞气：“那些计算我的混蛋，但凡能挖出来的，我都亲手解决了。但我不敢确定，还有没有人幕后潜伏，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李天逸依然不解：“现在医疗发达，民间机构也一定能做。” “最保险的方案，大约两千亿左右，本来差不多了。只是狂龙押送的一件贵重物品出了意外，我现在倾家荡产，完全没有希望。” 李天逸苦笑不已，看来这个青青是赖上他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生化人乔可馨，以后恐怕又要多一个改造人，怎么着都觉得不正常。 “你到底帮不帮我？”青青见李天逸没有回绝，已经默认他有办法了。此刻宛若捞到了救命稻草：“只要你答应，我愿意植入控制芯片，彻底为你所用。”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不过代价确实高了些，两千亿他出不起，至于另外的解决方案，现在还没底。 现在要看母亲的状况，如果黄冲有把握，他绝对不会去找那个叫凯撒苏尔的僧侣。因为母亲当初提及这个人，似乎有非常大的忌讳。 这件事情上，李天逸暂时爱莫能助。只得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 青青一言不发，重新包裹好身体，竟不再多话。 李天逸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彻底，不应该泯灭她的一丝希望，只好又尴尬解释道：“钱真的不够，而且我不敢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帮忙。” “我愿意赌！”青青又恢复了太监般的声音。 房间里有一丝尴尬，这同李天逸的性格也有关系。他从不是一个冷血的人。青青现在算是借了他的钱，如果不出意外，甚至一辈子都会为他服务。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让青青寒心。 外头适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天逸借机逃到门口。 拉开门，黑手的脑袋探了进来：“黄医生找你，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李天逸向后看了一眼青青，快步离开。找到最近的传送器，立刻传到医疗室。里面只有黄冲一个人存在，见到黑手跟着李天逸进来，立刻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伸手驱赶。 黑手见状，没有多说，连忙离开房间。 “怎么了，”事关母亲的安危，李天逸显得非常急迫。 “非常诡异，这种情况，我第一次见到，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黄冲一开口，李天逸立刻不安起来。当初黄冲出手救治乔可馨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开场白。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肖凝玉一定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你敢说他不是人，我割掉你的舌头。”李天逸半真半假道。 谁知道这话一出口，黄冲竟然闭口不言。李天逸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道：“你他妈的怎么哑巴了？” “我不想割掉舌头！”黄冲换成一副苦瓜脸，老实巴交诉苦。 “不可能！”李天逸一言否决，他绝对不相信母亲肖凝玉是什么生化人、改造人之类的存在：“刚才算我开玩笑，到底什么情况？” “可能比你相像得更严重？” 黄冲也颇为无奈，如果他是个庸医，胡乱说一通也就算了。可是他的水平摆在哪里，确实查出问题来了。他看了一眼休眠舱中的肖凝玉，伸出一个手指。 “第一，这具女性的身体，绝对可能怀孕！而且没有任何生育的痕迹！” “放屁，”李天逸大怒，母亲不能怀孕，他从哪里来的？ 黄冲看了看李天逸的脸色，有一丝为难。有些话他不能直接说出口，比方说，李天逸父亲在外面有了孩子，抱回来瞒住真实情况也有可能。或者这个孩子，本来就是*的。 李天逸看他脸色，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补充道：“你可以怀疑我的出身，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meimei。我亲眼看到母亲十月怀胎，然后去医院生下了思涵。” “不可能，”这一次，却是黄冲跳了起来。他有些不确定道：“会不会，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妈的，”李天逸怒了，伸手一撸袖子，伸到黄冲跟前，“你不是有器械么，查一查DNA！” 黄冲本来还有其它话要说，见到李天逸这种反应，只好动手检测。从李天逸身上抽取了一管血液，一滴骨髓，随后打开休眠舱，又从肖凝玉身上抽取了同类的样本。 提来一台DNA测试仪器，放入进行比较。 “怎么样？”李天逸也颇为忐忑，凑过来观看，可惜他都看不懂。 “稍等，需要一会儿才能出结果。” 测试仪上的黄灯闪烁起来，表示正在工作，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黄冲突然又露出更为惊诧的表情。他又一连说了好多个不可能，仿佛今天见识到的，颠覆了他以往的常识。 “DNA完全匹配，怎么会这样，你等等。”黄冲怀疑是自己眼花了，连忙翻出先前检测肖凝玉的数据，仔细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