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感

    黑色的泥淖覆盖了两人的身体。两人所在的区域就像是一处泉眼，不停的涌现黑泥，向四面八方流淌。

    “警告！警告！御坂10032号与目标，被未知物质吞没。10032号请报告内部状况！请报告内部状况！do御坂9956号紧急联系道。”

    “特殊状况！特殊状况！御坂10032号与御坂网络失去联系！她登出了御坂网络！do御坂10056号紧张的思考着对策。”

    “10032号很可能被目标作为人质，御坂网络必须尽快提供解救方案。do御坂9600号催促道。”

    “已分析出黑泥，有着极强的绝缘作用，电击毫无效果，甚至连信号都会被吞掉。do。。。警告！黑泥加速扩散了，御坂们快撤离！do御坂10029号紧急警告。”

    黑泥的浪涛冲向四面八方，爆发性的吞食着附近的一切，三泽塾广场一下子成为了一个黑色湖泊。御坂们当机立断立刻退出了广场。

    黑泥之中，十九搂着御坂10032号，生息逐渐在褪去，仅仅靠着意志死撑着意识的清醒。血不停的在流，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御坂10032僵硬着举着匕首，仍然维持着捅刺的动作。血十字仍然扎在十九胸口。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御坂？你。。。do。。。”御坂涣散的目光在接触了十九的眼神后，居然有些慌乱的移开了。

    “哈哈。。。”十九轻轻的笑了，嘴角溢着血。他很高兴能看见御坂这幅模样，那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人性。

    他靠近了御坂的耳边，用着无力的语气，轻轻的说道：“「学习装置」真的是个不错的玩意呢。可以让你们学习很多，普通人数十年都学不完的知识。。。你的年龄还不到三周，却已经精通了数不清的技术知识了，放在哪里都是比其他人优秀得多的女孩。。。但是喜怒哀乐却是要靠漫长的生活来领悟，是无法用单纯的文字信息来。。。你所经历的时间还太少了，不知如何理解情感，不知如何表达情感，所以脸上满是惘然。。。这不怪你。”

    “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要用语言动摇御坂吗？为什么他的眼中毫无敌意，明明已经受到了御坂致命的攻击。。。”

    御坂的手在发抖，第一次她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内心就像是被塞入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压抑着。甚至这种压抑感还在向着她身体四处蔓延。让她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做错了吗？”御坂的思绪不由自主的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我把。。。我对人性的理解，输入到你的终端上。。。在那之后，你会明白。。。很多东西。。。但同时也会体会很多痛苦。。。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十九抬起手，笼罩在两人身边的黑泥出现了变化，电流忽然一闪，光弧沿着硅版似的电路流通四周。

    「黑曜石网络」正开始急速的计算。十九身边，一朵墨色的花慢慢的张开，一颗小小的芯片掉入十九手中。

    “时间太过紧急，我现在所能调用的计算。。。不多。。。剩下的。。。就交给「树形图设计者」吧。。。”

    御坂的大脑一阵剧痛，仿佛有电流硬生生在脑海中炸开一般。难以抵御的睡意，淹没了意识，只是在她耳边仍然听到了十九的声音：“珍惜你的姐妹们，她们都还活着，至少在她们活着的时候。”

    外边，御坂们在撤退到一定距离后，立刻在一个空旷的地方集结起来。看着远处那仍在蔓延的黑泥。

    “目标本身已经精疲力尽，应是已经无力在进行更强的抵抗，这次应该是最后的拼死一搏，do御坂10046号分析道。”

    “黑泥不可能无限蔓延，这样大范围的制造，肯定极度耗费精力。do御坂10031号补充道。”

    “在那之后，目标的能力将进一步的削弱。我们只需将黑泥包围住，耐心等待即可。do御坂9996号总结道。”

    话一落音，所有的御坂开始分散，攀上高楼，站在公路，挡在小巷，堵住黑泥四周所有的通路。

    涌现的黑泥已经开始放缓，开始出现退缩的趋势，所有御坂举起手中的「血十字」谨慎以待。

    忽然黑泥，开始以极快的速度，不停的收缩占地的范围，从公路上退回到了三泽塾的广场中心。黑泥的水平面也逐渐减低，一个人的身影出现了。。。

    “是10032号。。。”几名御坂立刻走上前去，扶起昏迷的10032号。

    “10032号只是昏迷，无生命危险。但是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do御坂9963号仔细检查后，报告道。”

    她们同时看向了身旁，没有盖紧的下水道井盖，目标应该是从这个地方离开了。

    “下水道吗？do御坂10031号懊恼自己没有想到这一方面，自责的嘀咕道。”

    「下水道」

    学园都市的下水道，可是四通八达的地下世界，过去10年世界最先进下水道系统的头衔，至今还没摘下。宽大厚实的排水空间，足以抵御任何一场暴雨的袭击。宽阔的犹如广场的空间，给予了十九很好的躲藏场所。林立的巨大石柱支撑着上面的压力。

    “还不能倒下。。。”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十九，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强行撑着身子缓慢前行着。

    在走到石柱前后，十九就像昏厥一般，靠在了石柱边上。

    “我要撑到黎明。。。”十九重重的拉扯了一下伤口，剧痛让朦胧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扎古西本该独一无二的圣痕武器「毒龙血十字」，御坂们却一人拿着一个，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刚才那奇怪的一幕，浮现在十九的脑海里。

    “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扭曲的现实。。。。黄金大衍术。。。又或者那个传说中的禁区。。。「虚数学区」。”

    都市传说中不属于二十三个学区中的任何一个学区，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地方。虽然大部分人认为那是天方夜谭，但是深知学园都市诸多秘密的十九却清楚。设立虚数学区研究机关，建立特殊暗部，二十三个学区大量的实验分布，种种蛛丝马迹，表明那个地方，很有可能确实存在。

    「黑曜石网络」启动下，十九的指尖溢出奇特的能量，口中念出了代码似的字符：“ertiv9rastm8akatimab6ikh123enxbskhak789。。。”

    “碰！”十九的手被弹开了，电子晶体状的光斑在半空一闪而过。

    “难怪。。。敢让十三骑士团在这里胡乱破坏，敢让「未元物质」加入战斗，敢让一个圣人和我战斗。。。因为这里是虚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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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回学校了，开学综合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