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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文斗

    轰!

    一声如若雷霆般鼓的鼓声响起,围观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要开始了。”

    “不知道天华书院会让哪些学子参加这次文斗,要是季东来出场那就好玩了。”

    陈元左侧,一个样子普通的大汉小声说道。

    “季东来?”陈元下意识重复了一声,结果换来一大片诧异的目光。其中,尤以女性居多。

    “小兄弟,你不会连排在天骄榜九百七十九位的季东来季大才子都不知道吧?”

    陈元笑,“在下前日才第一次到这里,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说说这天骄榜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季......季东来,难道排到九百七十九位算很高吗?”

    难怪,陈元身边的人露出恍然之色,其中有一个面貌憨厚的男子说道:“你第一次来,不知道也正常,这天骄榜,专门收录我云龙城年纪在二十五岁以下,对道字的领悟在九品中阶之上的青年才俊。”

    “天骄榜一共九百九十九个名额,这届天骄榜第九百九十九名是杜白鹤,白鹤书社学正嫡子,年仅十二,对道字的领悟已经达到九品。而那季东来,虽然年纪大些,但对道字的领悟已经到了九品上阶,据说现在正闭门苦读。说不定过两天出来,就能突破桎梏,达到九品巅峰。”

    “想必到那时,季公子在天骄榜上的排名还会更进一步。”

    天骄榜!陈元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那天骄榜排名第一的是谁?”

    闻言,大汉脸上流露出憧憬,声音中更是透着一股子的狂热,“天骄榜第一当属我国太子,二十二岁之龄,踏足六品融元境巅峰。有传闻说国主为了帮助太子打破桎梏,曾经亲赴墨阁,求得墨阁阁主一卷手书......”

    太子,二十二岁,六品融元境......陈元道笔未曾消散时,不过堪堪达到七品明理境中阶。

    如今虽然蛮纹在身,也不过勉强恢复到初入七品的实力......即便新的道笔成熟,他也没有把握能在二十二岁之前达到六品融元境,更不要说六品融元境的巅峰了。

    轻吐出一口凉气,陈元神色凛然,原本心中的一点自傲也消失不见。

    “要加油啊!”陈元给自己打气。

    正在这时,两列队伍从预先留好的通道缓缓走向天华阁。

    哗!立刻引发了一阵sao乱。

    “天啊,是姜小白,不愧是登上玉芝榜地二十八位的美女,真漂亮......”

    “古田厄,白霜青,秦文龙......都是赫赫有名的才子,没想到天华书院对这次文斗竟然这么重视,估计要不是季东来正处在突破的关卡......这下精彩了,希望白琼书院不要败得太快,不然就没意思了。”

    “来来来,下注啦,下注啦,天华书院第一轮获胜十赔十二,第二轮获胜十陪十一,第三轮获胜十陪十四......”

    “......白琼书院呢?怎么没他们获胜的赔率?”

    “什么?你想买白琼书院赢?好好好!一赔十怎么样?买不,不买?不买你问个球!”

    “......”

    人声鼎沸,个个都在讨论有关文斗之事,还有人为双方的文斗开出了赌局。

    陈元听到的,都是看好天华书院,至于白琼书院,或许也有人看好,但估计是不敢说出来。

    回忆起昨天晚上在石林看到的,陈元眼珠子转了转,挤到开设赌局的那人身旁,问道:“喂?押白琼书院真是一赔十?”

    开设赌局的是一个满脸横rou的肌rou大汉,原本看到陈元挤上去,还有点不高兴,等听到陈元的问题时,板着的脸立刻笑开了花。

    “没错,一赔十,押一两陪十两,压得多陪得多。”

    大汉叫了半天,下注的都是押天华书院赢,虽然不至于亏本,但也没什么赚头。

    陈元笑着问道:“在你们这里下注安不安全,到时候要是你们跑了......”

    对此,大汉并没有恼怒,反而微笑着解释道:“公子才来这没多久吧?”

    陈元皱眉:“何以见得?”

    大汉指了指胸前衣服上挂着的一块青铜牌子,说道:“只要公子这里待久了,自然会知道我们聚丰赌庄的名声。公子可以随便找人问问,只要是在我们聚丰赌庄玩过的,都不会担心这个问题。”

    “哦?失敬,如果我想押白琼书院赢,怎么个弄法?”听到大汉说的,陈元只是笑了笑,并未在意。做生意的谁会说自家不好?至于赌场,会开赌场的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难道这聚丰赌庄就会例外?陈元对此呲之以鼻。

    就当是劫富济贫了,心中这么想着,在大汉不可思议的或者说看傻子的目光下,陈元押了一千两金子在白琼书院身上。

    嗡!!!

    “文斗开始!”这次是钟声,预示着天华、白琼两家书院的文斗正式开始......

    “老夫白硕,添为此次文斗的见证,”一老者走到两家书院的中间,“此次文斗一共五轮,前四轮双方轮流出题,每题有一柱香的答题时间,一炷香过后,如果没有答出即为失败。如果双方平手,第五轮则有老夫出题以决出文斗结果。你们可有异议?”

    白琼书院这边,带队的是一个身穿蓝绿色学子装的中年男子,听到白硕的问话,摇了摇头,神色颇为恭敬。

    另一边,天华书院是由书院教习带队,和白琼书院相比,这位鼻孔高了不少,“我们没有问题!白老,快开始吧,学生们等下还要回书院读书。”说到这,他看了白琼书院众人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我们可是还要准备书院排名的竞争,可不像他们......”

    哈哈哈哈!除了姜小白显得有些矜持,天华书院其他参加文斗的学子,俱都开怀大笑。

    “冷静,都给我站好,谁要是敢乱来,回去后课业翻倍!”白琼书院这边,参加文斗的学子气的面色涨红,一个脸上长了些麻子的少年气不过,正要开口,就被领队给吼了回去。

    场外,陈元微微点头,不错,名声没对方响,实力没对方高,如果再失去理智,就算有......也不见得能赢。

    场内,第一轮文斗由白琼书院首先出题。

    白琼书院当中,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走了出来,当然,陈元认为用“滚”这个字比较合适。

    小胖子滚......咳咳......走到中央,先是对白硕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

    白硕抚须而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小胖子起身,目光扫向天华书院的学子......

    天华书院的领队随意指了一人,道,“古田厄,不要给书院丢脸。”

    古田厄身材不高,当然,这要看和谁比,要是和白琼书院的小胖比起来,就不算矮了。

    “古大哥,加油!”姜小白挥挥手,显得十分活泼。

    古田厄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走到场中,在小胖子外五步距离停了下来。

    他敷衍地对白硕拱了拱手。看的白硕老脸微沉。

    古田厄并未在意老者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小胖子的脸上,脸上带着不屑,“白琼书院?哈!出题吧,虽然本少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

    小胖子闻言,脸色气的发黑,但看到领队充满威胁的眼神,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极力冷静道:“请阁下以梅雪二物,当场作一首言志诗。诗中至少要有两枚道字,并且不得为攻击性道字。”

    闻言,古田厄眉头微皱,便是天华书院的领队,也皱起了眉头。

    “梅,雪?还是言志诗?还要有道字,而且还不能是攻击性的,啧啧,也亏白琼书院想得到这种题目。这下天华书院麻烦了。”

    “梅,雪二物多用来类比,要以梅,雪二物作诗倒是不难。诗以言志,诗词本就多用来抒发志向,因此要作出言志诗也不难。难就难在最后两条,诗中要有道字,便大大局限了对手的发挥,加上不能是攻击性道字......白琼书院不简单。”

    “出题不算什么,随便找个人,把一些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弄一起,也能让人打不出来。但文斗不是玩笑,那小胖子出了题,如果他给不出一个答案,即使古田厄答不出,也不算输。接下来就看古田厄的了,以他才子之名,想必还是有机会......”

    围观者议论纷纷,陈元站在人群中,脸上的表情十分奇异。

    白硕挥手,四条大汉抬着一张石桌摆在白硕身旁,桌子中央,放了一个青铜香炉,香炉内,一根线香插在上面,一缕青烟自香上徐徐升起。

    “一炷香时间,如果你没有在香燃尽前作出符合袁裘条件的诗,这一轮便算你们天华书院输。”

    白硕出声提示,神色间颇有些淡漠。

    刚才古田厄无礼的行为,让这位老者心中的天平略微向白琼书院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梅,雪,梅,雪......”

    古田厄口中念念有词,眼看线香渐渐就要燃尽,他的额上渐渐有汗水渗出。

    古田厄擅长书画,对诗词一道只是粗通皮毛。

    如果不指定题目,他说不定还能勉强作出,但要求以雪、梅作诗,又要有道字......这么林林种种一堆条件下来,古田厄就只能抓瞎了。

    “古大才子,还没想好,啧啧,这香可是马上就要烧完了,你不会作不出吧,堂堂天华书院的大才子,连这么简单的一首诗都写不出......呵呵!”

    论起落井下石,小胖子显然是一把好手,几句话下来,把古田厄气的火冒三丈,偏偏这里这么多人围观,他又发不得火,硬是把一张小白脸憋得锅底一样。

    香炉内,线香燃烧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古田厄内心的焦急而变缓,依旧坚定地在火光中慢慢变短。

    随着线香的变化,气氛渐渐变得凝滞。

    围观者一会儿看看古田厄,一会儿转向香炉,买了天华书院第一轮赢的人心里最为激动,这是要输的节奏......

    “古田厄,你XXX,没一点本事装什么才子,害的老子赔钱。”

    “哈哈,还好老子买的是第二轮,白琼书院再差,好歹也是家书院,怎么可能一轮都赢不了?”

    “白琼书院应该是将最有希望赢的题目提到第一轮,赢了,正好能鼓舞士气......”

    众人纷纷化身专家,指点江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一样。

    陈元在一旁暗暗摇头,其实在听到题目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飘过十几首名诗。

    “梅雪争春未肯降,sao人阁笔费平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

    随便一首,都是名流千古的好诗。

    当然,不是名流千古的好诗,还真等不到他去学,早就泯灭在历史的浪花中了。

    场中,香只剩下最后一截,眼看即将燃尽,古田厄依旧在那“沉思”。

    “香尽,古田厄,你可作出符合袁裘要求的诗?”

    白硕神色淡漠,看向古田厄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可见刚才古田厄的无礼确实是气到他了......

    随便一首,都是名流千古的好诗。

    当然,不是名流千古的好诗,还真等不到他去学,早就泯灭在历史的浪花中了。

    场中,香只剩下最后一截,眼看即将燃尽,古田厄依旧在那“沉思”。

    “香尽,古田厄,你可作出符合袁裘要求的诗?”

    白硕神色淡漠,看向古田厄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可见刚才古田厄的无礼确实是气到他了......

    白硕挥手,四条大汉抬着一张石桌摆在白硕身旁,桌子中央,放了一个青铜香炉,香炉内,一根线香插在上面,一缕青烟自香上徐徐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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