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疯狂
曹真身为曹氏嫡系子弟，自有符合其身份的住处——一栋独门独户的小院。 曹氏这等世家豪门，对嫡系子弟有专门的培养计划培养，资质好的，族里会专门聘请入品阶的学子作为蒙师，从小进行严格的学习，除了学习外，无需考虑其他。 但是，真正有天赋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那些无法开锋道笔的普通人。 这些人，族里也没有放弃，依旧能享受蒙学教育，只是，教授他们的蒙师，大多只是普通的读书人罢了。 识字，经算这两门知识，作为基础，是必须学会的，除此之外，书，画，骑，射等杂学，可以随意选择一门或多门学习。 不管学得如何，凡是到了十六岁，便会被族里外放，参与进族中经营的产业里去，只有坐上一地主管之位，才有每年回一次曹府的机会。 曹真这一代，倒是出了几个天赋出众的天才，可惜，他早早便被蒙师判定，没有可能开锋道笔。 托曹越这位实权长老的照顾，他并没有被族里外放。 有这层关系，曹真在曹府当真是如鱼得水，除了同辈那几个天才，就算是一些长辈，看在曹越的面子上，也会让他三分。 此时，曹真正立于一张书案前，书案上摆放着一张画卷，曹真手中正握着一支精致的毛笔，笔锋落在画卷之上。 画卷上，已经能看出少许轮廓，他画的，是一位年青的女子，看其面容，竟然和小小有几分相似。 “大哥，嘶，人带来了。” 曹真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果然看到曹德手里提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一旁。 只是不知为何，曹德站着的姿势有些别扭，两腿微曲，脸还不时闪过痛苦的表情，看向小女孩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惊惧。 小小嗓子一路上已经喊哑了，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 眼睛也被泪水弄得通红，小小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她的两只小手被一条红色锦绳绑在身后，这是她一拳重重打在曹德下身某处后，造成的后果。 曹真眼中露出一丝兴奋之色，嘴角微微翘起，步伐略显急促。 走到近前，手指在小小白嫩的脸上轻轻滑过，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触感，小小眼中那恐惧的目光，曹真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明显。 “不错，这是给你的，”说着，曹真满意地从怀里取出一块约有五两重的纹银，直接塞到曹德手里，“把门带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不动声色地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感受着手中的重量，曹德大喜，“大哥，你放心，我就在门外守着，有我在，保证连一只虫子都钻不进来。” 说完，夹着脚，倒退着挪了出去，并小心地将门关上。 “都哭肿了，啧啧，何苦呢！” 手指从小小眼边滑过，曹真轻叹，“既然曹德能把你带过来，那护着你的那位，多半已经死在曹越长老的手里。” 强忍着喉咙中撕裂般的疼痛，小小声音沙哑地反驳，“不会的，哥哥才不会死！” 曹真看着小小那倔强的神情，露出残忍的笑容，说道：“好啊，我们来做个游戏吧，让我们看看，你亲爱的哥哥，会不会来救你。” 说完，一把扯住小小的头发，将她拖进内室里面。 内室，一般作为卧室，但是，有的人，也会把内室改造，做其他的作用。 小小刚被拖进内室，便被内室里的摆设吓了一跳。 说是内室，其实一点都不小，摆满了各种怪异的刀剑，皮鞭，火炉，烙铁等等刑罚用具。 就连屋顶，都悬挂着几件样式古怪的刑具。 墙壁上，还能看到小片没有清理干净的红色痕迹。 鼻尖，隐约可闻到有血腥之气。 就连气温，都似乎要比外面更加森冷一些。 曹真竟然将内室改造成一间刑讯室。 小家伙这次真得吓到了，拼命向后退，但是，她毕竟年纪还小，力气上，更是不敌成年男性，被曹真绑在墙边的铁架上。 曹真轻轻抚摸着小小脸上的肌肤，眼神病态中带着狂热，“果然，还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皮肤更加漂亮。” 曹真从一边墙上，取下一根两指粗细的皮鞭，“你知道吗，这是用湟源的皮做成的皮鞭，用这种鞭子，除了会痛外，并不会留下伤痕。” 说完，不等小小准备，一道鞭影便落在小小手臂之上。 小小只觉手臂上传来一股撕裂般剧烈疼痛，不由发出一声悲鸣。 “哈哈，叫吧，就是这样，叫的再大声一些，不要怕，没有人会听到的。” 听到小小口中的悲鸣，曹真变得癫狂，眼中，更是充满着狰狞的恶意，手中拿着的皮鞭一扬，第二鞭就要落下。 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接着，整个地面都震荡起来。 晃动中，挂在屋顶上的一件类似镣铐的刑具不知是因为没有挂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笔直掉了下来，并且正好落在曹真的头上。 结果，他便碰的一声，手脚抽搐地倒在地上，头上，一道裂口间，隐约可见红白之物流出。 小小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有感到皮鞭落下，偷偷睁开眼，却被曹真的惨状吓得晕了过去。 ...... 曹府，曹越小院。 曹王孙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凄惨的景象，不敢相信这是陈元造成的。 只见陈元面前，原本是房子和围墙的地方，已经被完全推平，一眼望去，可以直接看到街道上做惊恐状的行人。 也就是说，陈元一击，硬生生将曹府打了个通透，这等威力，是在是无法想象。 至于曹越，呵呵，如果他的身子比院墙更结实点的话，估计还能找到一星半点。 四周，嘈杂声响起，应该是曹府的人，被惊动了。 “想不到开锋道笔后居然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威能，难怪......” 作为普通人中的一员，曹王孙直接失语。 陈元看不下去了，“老孙，不要发呆了，你应该知道曹真住的地方，快点带我过去。” 闻言，曹王孙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转身就跑，“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