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江岩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好像开始渐渐地偏移,树荫也开始越拉越长,相对的,光线也没有了开始的那么耀眼。 毫无征兆,原本保持这个直立的姿态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已经一两个时辰的江岩,终于迈动了脚步。 静悄悄地,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江岩慢条斯理的走到了道路的中央。眉头微皱,余愠尚存的太阳光照在他清秀的面庞之上,招致了一些反感。 他知道,自己的猎物就要到来。 果不其然,几分钟过后,不远处传来了大地的震动,有节奏地震颤,近了、更近了!原来,正是一骑绝尘,突破重围的王叔王衮,挎着战马,朝着“边陲城”的方向疾驰! 绝不是未卜先知,这白衣青年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来侦测猎物的到来!不过至于到底是什么方法,现在却又无暇顾及了。只见,江岩微蹲,然后猛地一发力,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噌”地朝着王衮到来的正前方弹射了出去,太过强大的力量蹬地,竟使得地面泛起了一大片尘土! 王衮也是在极远的地方就看到了江岩的存在,其实他也料到,自己绝无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可以突破“城防军”的重重阻隔,一路上,王衮虽然行进速度极快,但是也时刻保持警惕,警惕着来自四周的威胁。 “果不其然,前方还是有埋伏!”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对方的身影也是渐渐清晰,可是,离得越近,马背上的王衮也是越显得疑惑。 “就一个人?!” 见对面就只有一个人,还是赤手空拳地向自己发起冲击,骑在战马之上的王衮虽然心生疑虑,但也决然没有惧怕的理由!当即一夹马背,战马吃痛,以更疯狂的势头向着前方冲锋过去。 而另一边,江岩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一脸蛋定地向前方疾驰,好像并不惧怕几百斤重的战马奔跑起来后所带来的威势! 越来越近了!!! 王衮已经能看见前方所来之人的青涩俊俏面庞,仿佛能预见他被猛烈地撞击撞得四分五裂的场景!一边猛冲着,王衮一边也露出了残忍地微笑。 “呵!螳臂当车!!!” 爆喝一声,王叔却也是一个极为小心的人,对方既然敢一个人向自己正面发起冲锋,那一定是留有后手!虽然王衮并不能想出能有什么漏洞的地方,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在暴呵之后,生怕自己和战马所造成的伤害不足,王衮疯狂的提升实力,展示了一个五阶战士的浑厚斗气! 而另一方,江岩毫不减速,宛如一道锥刺,径直而去! 近了,更近了! 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静止,并不对等的两方马上就要兵戎相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江岩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向上抬起,手中暴起鲜红的血色! “血红之池!!!” 突然,一大团直径数米的圆形血红色浓稠雾气猛地将两人笼罩了起来,王衮顿时觉得好像进入了泥泞的沼泽一般,周围压抑的如同液态的血红色雾气直往他的口、鼻、四肢百骸的每一处血毛细血孔里涌,包括战马也是一样。 本来极其迅速的冲势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竟如同静止般停滞不前!而与之完全相反,另一个一样在“血红之池”之中的白色身影速度却是急速提升,光凭在这极短暂时间内的速度看来的话,陡然提升了几个台阶,江岩的速度完全够得上七阶战士的实力! 就这样,王衮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急速向自己冲来,可是自己确实毫无办法。因为他的身体根本跟不上自己思维的速度,也就是说面对江岩的攻击,他就像是一个束手无策的活靶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甘心的王衮全力地提升着自己的斗气,希望能通过自己浑厚的,也曾经是六阶战士的烈焰斗气来硬抗江岩的这一击。 那边,江岩依旧保持那个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并没有手持任何武器的他,依旧依照自己的行动路线行事,似乎并不想借用在“血红之池”之中的敏捷性的加成,只是堪堪借用一点加速度的提升罢了。
就在短兵相接的最后一秒,江岩才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变化。 只见他手指上的指甲迅速伸长,手呈掌刀状,并在这最后一秒的时间内才爆发出了自己的斗气:一种血红色比鲜血要暗淡但是却比“血红之池”内的血色要鲜艳得多的诡异斗气,并掌刀一挥,直划过王衮的咽喉! 这诡异的斗气明显要比王衮的烈焰斗气要高级许多,像是砍瓜切菜般,好像没有遇到什么阻拦,直接划破了王衮的护体斗气,眨眼间袭上咽喉。 王衮瞪大了眼睛,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不,不,不可能!这斗气、这、这是,血、血、血…………………”直到频死之际,王衮始终不相信自己竟会被一击袭杀,也没有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血族。” 江岩稳住身形,舔了舔稍微有些干涩的嘴唇,替王衮将最后的一句话补充完整,速度极其迅速又鬼魅,甚至于快到王衮被划破的喉管还没有喷出一丝鲜血。 “我就是血族!”江岩又补充道。 说罢,江岩的诡异斗气迅速将王衮包裹起来,紧接着,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王衮的身体急速的萎缩,像是直接从青壮年迅速步入垂暮之年一般,肌rou迅速干枯,最后竟变得皮包骨头,没了一丝血气,眼睛也迅速失去了光泽! 贵为六阶战士的王叔,王衮竟被这个叫江岩人一击袭杀! “还是见得了阳光的血族,桀桀,桀桀桀桀!!!” 意犹未尽,凑到王衮干枯的躯体身边,江岩讲出了最后一句更令人吃惊无疑话。 掌刀再次落下,一个干瘪的头颅顺着强风刮去的方向翻滚着,最终撞到一块大石头,摔得四分五裂。 江岩颇为满意地拍了拍落到手上的灰尘,朝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