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书信
入夜之后,黄蓉向郭靖讲述了耶律齐兄妹之事,然后说道:“那位耶律齐虽不肯坦明师承,但我让芙儿以切磋为名,试探了他的武功,却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郭靖说道:“如何有趣了?你倒是说说。” 黄蓉说道:“耶律齐的武功纯正博大,招式严谨,看其路子,与全真派颇为相似。但他的根基很深,全真派第三代弟子之中,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在细微之处,他的武功又与全真派多有不同,应不是丘王刘等诸子教出的徒弟。” 郭靖说道:“这倒是奇怪了,既然他不是丘道长等人的徒弟,又怎会全真派的武功?” 黄蓉笑了笑,说道:“靖哥哥,你再好好想想,除了全真七子之外,难道这世上就无旁人会全真派的武功?” 郭靖脑中念头一闪,脱口说道:“还有周大哥!” 黄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除了老顽童周伯通,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教出这般出色的徒弟。” 郭靖笑道:“上次一别后,我和周大哥可是好久没见了,既然他的徒弟来了,我却是要见上一见,再问问他周大哥现在何处。” 说着便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又问道:“蓉儿,你将他们兄妹安排在何处了?” 黄蓉想了想,说道:“依我之见,你现在还是不要去见他们为好。” 郭靖奇怪地问道:“这是为何?” 黄蓉说道:“刚才所说都是我的猜测,事情是不是如此,还不能完全确定。既然他们兄妹是来投靠于你,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明日你再见一见他,亲自试试他的武功,若他真是老顽童的徒弟,那时再相认也是不迟。” 又指了指外面,继续道:“况且天都这么晚了,估计他们兄妹也已歇下了,你现在去。怕是会扰了他们休息。” 郭靖想了想,感觉妻子所言在理,若真要去试一试耶律齐的武功,在晚上动拳脚确实有些不便。只好说道:“那就明日见一见他,周大哥有几门独创绝技,他若真是周大哥的徒弟,我一试便知。” 关于耶律齐的事情说定之后,黄蓉又说道:“靖哥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一问,那位龙姑娘不是一直都待在墓中么?怎地突然就下山了?” 郭靖说道:“此事我也向过儿问了,据过儿说,蒙人带兵围了古墓,他们为抵挡蒙兵,便封了墓门。不过这样一来,那墓中也不适合再住人了,他们不得已之下,只好下了山。” 黄蓉说道:“原来是这样,那过儿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要去往何处?” 郭靖说道:“这个过儿倒是没说,只说要四处看看,还没想好在哪里定居。” 黄蓉听了之后,便不再问话,眼神有些放空,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 郭靖看得奇怪,不由问道:“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黄蓉抬头看了看郭靖,说道:“靖哥哥,我总觉得过儿此次来得有些突然。不像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 郭靖闻言眉头一皱,坐下来说道:“蓉儿,你想说什么?” 黄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靖哥哥。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先看看吧。” 她起身来到床边,在枕头下拿出一封书信,然后走回来递给了郭靖。 郭靖有些疑惑,接过书信看了看,见封皮上写着“杨少侠亲启”。不由问道:“这是给谁的书信?” 黄蓉说道:“信是送到咱们家里的,还能是哪个杨少侠?” 郭靖听了更是不解,说道:“既是送给过儿的书信,怎会在你的手里?” 黄蓉说道:“今日有人将这封书信送交了府里的一个下人,让他转送给过儿,但你也清楚,前院的下人未经允许,是不可以私自进入后院的。所以那个下人便将书信交给了管家,而管家又将书信给了我。” 郭靖闻言放下了书信,说道:“那就先在这里放着吧,明日再交给过儿。” 黄蓉问道:“你就不想看看这信中写着什么?” 郭靖看了看黄蓉,说道:“蓉儿,这是给过儿的信,我又岂能私自拆阅观看?” 黄蓉接过书信,说道:“你不肯拆信去看,我来打开就是。” 郭靖忙伸手将书信按住,目光望着妻子,说道:“蓉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今夜的举止这般反常?” 黄蓉迎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说道:“靖哥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定会不喜,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来。这封书信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 “啊?”郭靖闻言不由一怔,随即又有些生气,问道:“蓉儿,你怎可如此?若是被过儿知道了,该怎么向他解释?” 黄蓉说道:“书信我看了后又原样封了口,过儿不会知道的。” 郭靖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行,看了便是看了,过儿即便是不知,咱们也不可欺他。”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这样吧,明日我将书信送给过儿,就说是我看了书信,向他道个歉。” 黄蓉说道:“靖哥哥是忠厚老实之人,以过儿的聪明,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话么?” 郭靖也知撒谎不是自己的强项,只好叹了口气,有些左右为难。 依照他的想法,此事应该让妻子上门道歉的,但妻子害了杨康,他担心杨过会因此而再与妻子交恶,当真是纠结不已。 黄蓉见丈夫愁,便道:“靖哥哥,你就不想知道信中都写了什么?” 郭靖断然道:“蓉儿,你看了书信已是不该,万不可一错再错,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再告诉他人了。” 黄蓉又叹了口气,说道:“但我却必须要将信的内容告诉你,因为这封信是金轮国师写的。” 郭靖闻言不由一震,但他立即便又怒道:“哼!不过是蒙人的挑拨离间之计罢了,我又岂会上当?” 他将书信重拿回手中,双掌一搓,便将书信搓成碎片,然后说道:“书信的事就咱们两人知道就行了,不可告诉过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