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 我一言九鼎
这个情境让杨活觉得很尴尬,让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老话:装逼不成反*******呵呵,其实斗富这种事很幼稚,不符合我护国乐师的身份,输赢都无所谓,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你冒犯我夫人之事,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你一马,你走吧!”杨活故作淡然。 “哎~有所谓,必须计较!护国大人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怎能作罢?来,把你那几万两银票拿出来,狠狠地羞辱我吧!”华南侯得意的叫嚣着,用手指尖拍打着自己白俊的脸蛋,“来,来,羞辱我!” 杨活怒道:“老子一脚给你踢下去!” 华南侯被吓得连退两步,阿壮向前一步挡在他身前,阿瘦在后面夹着喉咙叫道:“护国杀人了!护国杀人啦!” “闭嘴!”杨活声如雷震,吓得阿瘦连忙闭嘴。 华南侯见仆人护住了自己,心下稍定,高声道:“嘿,你若赢了我这一把,我可以让你踢下去;可你若是输了,又当怎么说?堂堂护国大人,可不能耍赖皮,更不可恼羞成怒!” 杨活忍住怒气,冷笑道:“你想怎地?” “楚姑娘……” 华南侯刚说出这三个字,杨活立即怒斥道:“你作死!” “不,我是说你至少得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吧?”华南侯解释道。 杨活突然叫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完,气愤地将呐囊从腰间摘下来摔在地上,“妈的,我就不信了,当年几千万装在里面,现在竟然连一张都摸不出来!” 华南侯看到纳囊的暗红色皮质,认出那是价值好几千两的三级纳囊,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心里紧张起来。 杨活蹲在地上,一只手抓着纳囊,一只手伸进去拿东西,一样一样往外取。最先取出的是冰月古琴。 “我这把银级中品琴,仅斫制费就五十万!这把铜级琴也值七八万两!” 华南侯忙道:“东西可不算,我身上这南丝袍服还好几千两呢!” 杨活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的乐袍也是用南丝所制,不过五十两而已!” “南丝也有分的。” “哼,摘星楼你听说过吧,你觉得他们会用次品南丝来卖给高狂吗?” 华南侯脸红道:“可能是我买亏了,可恶的jian商!” 说话之间,杨活已经把纳囊腾了个底朝天。林林总总的东西摆了一大片,光是乐器就有几十具,还有各种用具,异兽毛皮等等,特别是那张没用完的雪蟒皮,白花花的刺人眼! 华公子的两个仆人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们从来不知道纳囊可以装这么多东西!他们主子的纳囊只装了几个乐器几件衣服就满了,余下的东西还得他们驮。 杨活把所有零碎小额银票全加上起来数了数,只有四百多两,不由仰天长叹:天不助我也! 巴宁在旁边笑道:“你怎么这么穷了,将来还怎么养活我们母女?青儿,你来看看你这个穷爹!” 青儿却在杨活的杂物里玩耍,好像进了宝山,高兴的动动这,翻翻那。此时,她双手抓着张黄绿相间的纸条,“兹拉”一声撕开了口子。 杨活闻声抬头,看到她手里的纸,嗷地一声就跳了过去,从青儿手中抢出那张纸条,抱着她脸蛋亲了亲,高兴道:“还是青儿聪明,不像你妈是个大笨蛋!” 杨活昂挺胸走出来,双手拉平纸条给华南侯看:“认识吗,兰溪街的万两银票,一张!哈!哈!哈!” 华南侯也算见过世面,自然也见过这种银票,当场就面如土灰,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脸朝下还是脸朝上?”杨活问,见华南侯一脸茫然,提醒他道,“待会你落地的方式呀,你可以任选一种。” 华南侯不悦道:“你赢就赢了,何必在作贱于我?你真有胆量杀死一个王子么,还不是过过嘴瘾!” 杨活笑道:“不,我踢人很有分寸的,保证摔不死你,连骨头都伤不到,不过在床上躺几天罢了!” 华南侯见杨活走过来,不由吓得脸色刷白,叫道:“你疯了,连王子都敢加害?阿瘦阿壮,快拦住他!” 两个仆人扑上来,却突然像遇到了鬼打墙,只能在原地张牙舞爪。杨活一步步逼近,笑道:“我身为护国乐师,当然要一言九鼎,说好要踢你下山,就得说到做到,不然岂不是让你笑话我说话如放屁?”
“不不,我绝不会笑话你…”华南侯突然转身跳起,像兔子一样向山下奔逃……他只跑出十米,就撞到了无形墙壁,弹落在地。 “你怕什么,我说了不会受伤就不会,最多被人看到了笑话你几天罢了。这也没事,我帮你解决。”杨活朝山下那些工人大喊,“喂——待会我会踢一个人下去,你们全都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明白没有?” 杨活用了声扬百里,整个山头都听见了,工人们纷纷抬头观望。 华南侯跌坐地下,欲哭无泪。他今天若被杨活踢下去,估计明天这事就传遍九国了,身为一个王子受此大辱,他将来还如何面对世人? 此时的他,方后悔不该色迷心窍,招惹护国夫人,反落得如此下场。 “不不,不要,我求求你,杨大人,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求你了……”华南侯哀求道。 “你还要暴打我?” “不不,我说的是报答,感谢,感恩!” “嗯,口说无凭…你想怎样报答我?”杨活摸着下巴。 华南侯一听有门,马上精神一振,干笑道:“我有纸笔,可以写……” 杨活突然朝山弯那边喝道:“谁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出来!” 他早就知道有两个人从山下过来,本以为是干活的长工,可他们走到距离几百米时却停了脚,躲在转角处偷看,这显然不是长工的行迹。 两个身穿乐师青袍的年轻人,从山弯处走了出来,期期艾艾地行礼道:“护国大人,好久不见,一切安好?” 杨活在他们脸上辨了一辨,不太确定地叫道:“上京三少?” “是,是我们…”这两人浑身一颤,激动的差点掉下泪来,疾走过来,再行大礼:“想不到大人还记得我们这些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