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许威
“我当时还在寻思,这什么邪教,让人眼睛猩红的狂热。·简直把那怪物当神明了。”业老头看我一眼,让我以后别乱扔烟头“在中国古代,就有一些民族在祭祀的时候用致幻物品的,这些东西类似于毒品。让信徒以为祭祀者法力通神明,得到崇拜,维护权利。” 我好一阵才爬起来,业老头说“别找了,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可别这里没找到出口,上面被堵上,出又出出不去。”业老头的担心没有错,上面不用多了,只要弄个石头把井口封上,我们就能在地下饿死。 “业老头,你看这是什么?”强哥兴奋的大喊,业老头用手电一照“这些字跟金玺上的完全相同。” 丛舒雅解开背包,开始对墙上的字迹逐一比对“一模一样,一个字不差。” 我颓然坐到地上“如果我们早先知道还能抓个舌头问问,可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没了。难道烧柱香问问三娃根老潘?” “真邪性,不仅跟那个人有关系,弄个地下室好搞上金玺。我们上去在村子里守着,就不信抓不到个可以问话的。”强哥顺着绳子向上爬。 再次出了井口,强哥直接上了房顶。在上边呆了半天“没人,都死了似得,我们要不要在这等几天看看。” “别瞎耽误工夫了,那怪物对我们的行为了如指掌,只是恐惧聪明脖子上的遁地印才不敢出来。晚上再在这待一宿,难免发生什么事。”业老头建议我们离开。 我看看时间,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来的时候打听过,没有特殊情况这是没有汽车经过的,我们想要坐车还要向山外走上一段距离,运气好能赶上四点多的那一趟。 我一宿没睡,这时候瞌睡虫已经进脑了,用凉水洗把脸,赶紧跟他们一起向山外走。· 应该说我们运气不错,向外走了十公里,终于看到一辆小吧停在不远处。我已经累得要死,上车什么也不管倒下就睡。睡到半夜,强哥把我推起来,一边搓着眼一边跟他们进了宾馆,他们吃东西去了,我没睡够,倒在那继续睡。 睡得早起的也早,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严格意义上讲是被饿醒的。找了一圈心里把强哥的祖宗翻了个遍,出去把自己喂饱了,也不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宾馆很贴心的放了一点吃的东西在柜子上,只是这价格几乎让人暴走。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吃了一整盒午餐rou,拍拍肚皮想要继续睡。 有可能是睡多了,再也闭不上眼。过了没多久,业老头敲门。 业老头进门看了一眼强哥“聪明,把那头猪叫起来,我们得赶路,票已经弄好了。” “去哪?”我跟没睡醒似的,很迷惑。业老头扔下一句贵州就扬长而去。我也只得把强哥叫起来。强哥嘴里碎碎叨叨,不情愿的洗刷去了。 到了火车站,我也只得用东西把手枪抱起来扔到垃圾桶里。这东西可带不到火车上,一旦被查,足够我吃几年牢饭。 业老头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买的车票,两张坐票两张卧铺,我们也本着尊老爱幼的思想让强哥业老头去躺下,我跟丛舒雅去坐硬邦邦的座椅。 坐在外面对面有一个大学生,名叫许威,丛舒雅跟他年龄差别不大,可能是见丛舒雅漂亮,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聊上了。 当听到许威是学的是考古专业时,丛舒雅不经意的看我一眼,传来一个询问的眼神。看·我点点头,丛舒雅自然知道分寸。丛舒雅拿出本子,在上面画了一个字问许威是什么时期的文字,代表着什么。 许威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脸色有点难看,最后只能说不认识。我轻轻笑了笑,也就一个大学生,能认识多少古文字,像张教授专业性那么强也认识的不多。可没想到许威说“我们教授可能认识这个字,回去之后可以请教。” 丛舒雅又写了两个字,希望能得到许威的帮助,两个人也互相留了电话。 火车叮叮当当的向前爬,第二天一早,业老头从卧铺车厢挤过来,问我们是不是过去趟着睡会,说到站需要当天夜里。 业老头看了几眼许威,临走时还轻轻扯一下我的胳膊,给我一个跟着来的手势。 难道这许威有什么不对?看起来文绉绉的,不像是骗子,而且跟丛舒雅的谈话也多是一副猪哥脸,走到车厢的衔接处我问业老头怎么回事。 业老头又看了一眼许威“知不知道那小伙子叫什么?我看他跟丛舒雅聊的挺不错。” 我说了许威的名字,业老头明显皱了一下眉“是徐还是许?这小伙子不简单,一身土味能有我的大,感觉像是从泥里挖出来的山药蛋。小心着点。” 送别了业老头我回到座位上,观察一会也插进话头聊起来。许威问丛舒雅跟我的关系,丛舒雅直接抱起我的胳膊,许威尴尬的笑笑,似乎抢了我的女朋友似的。 我就着话头就跟他说上话,就问他是姓徐还是许。许威明显眼珠子向左上一挑,回答我说是许。我嘿嘿笑了两声。 虽然我并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可行为心理学还是懂上一点。许威这个细小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也就是说他在撒谎,他应该是姓徐。 我有点后悔没有问清楚业老头姓徐的怎么得罪他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时候也只能跟许威虚与委蛇,想要多了解点资料。 许威是贵州人,这一次是回家探亲。由于暑假期间被安排了一个考古项目,这时候当是补个假期。当我问起在哪考古,许威闭口不谈,连说这是保密的。 我心里暗笑,你是盗墓还是考古。考古一般不会有什么保密的,都是被发现然后出于保护文物为目的发掘,如果出土的东西足够贵重,墓主的身份足够引起重视还能上新闻。只有倒斗发丘的才会秘密进行。 我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许威不仅年龄小,还经常下斗,见过的都是固定的人。跟我比起来他也就是倒斗比我专业,跟我玩心眼他还差了不少。
没用多久许威的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虽然有不少都是他瞎编来骗我的,可这里面也不是一点含金量没有。 丛舒雅继续跟他聊,一旦涉及那字或者是有关行程的问题我就轻轻碰她一下。丛舒雅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却明白我的意思。 一路无话,转眼天已经黑下来。当我们走出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胡乱的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现在也没什么危险,强哥嫌四川天气闷热,叫上几瓶啤酒,几个男人也就端起酒杯,我问业老头“姓徐的跟你有梁子?”然后我就说了许威那些骗人的鬼话,还有我推断他不姓许。 业老头喝了一口啤酒,看了一眼丛舒雅“你们知道丛余两家是怎么来的吗?”我觉得业老头这话是在跟丛舒雅说,强哥抢过话头“不就是一徐分两开,一个丛一个余吗?”强哥说到这突然愣住了,包括丛舒雅也愣在当场“业老头,你不会说那个后生是徐家的人,也就是你们老祖宗的旧亲戚?” 业老头点点头“虽然看看地图,国家地域辽阔,人口也众多。可算起来倒斗发丘的徐家还真没有重姓的,盗墓的,要说姓徐那肯定得解释不是德高望重的徐家,不然那就是徐家无疑。” 我暗道坏了,看向丛舒雅。当时丛舒雅把几个金玺上的字拿给许威看,我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几个字前后不搭边,即使认识也解不出里面的含义。可如果许威是徐家的,难免知道金玺的事,上面这些字知道一些也并不奇怪。 现在想来,当时许威拧着眉头,脸色难看的盯了半天,估计是看出了什么。脸色上的变化也并不是看不懂的尴尬,而是为了掩饰震惊。 丛舒雅把告诉许威三个字的事情说了,业老头反而哈哈笑起来“既然他不想暴露身份,还说会帮你问问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估计有点希望。如果金玺的事把徐家卷进来,那可就有意思了。全国都能翻了天。” “徐家有那么厉害?”我不相信,不就是一个盗墓家族吗,得有多大本事,还能让全国来阵子热闹。 业老头眼睛一瞪“告诉你们也无妨,丛余两家的祖先是兄弟,这你们知道了。两个人原本都姓徐,也就是这个徐家的人。当时只不过是徐家的小兵小卒,从族谱被革去,这才改了姓,有了后来的丛余两家。” 业老头很少吸烟,拿过我面前的烟点上一根,吐口烟圈继续说“徐家来历可是很大,更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大江南北倒斗的能有五分之一是徐家的伙计。” 我一听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啤酒喷出来,五分之一,这得多大的势力。真要是跺跺脚,什么样的斗拿不下来。强哥问“那你们两家的祖先因为什么被徐家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