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城外伤离别 疑似真凶
清风回到客房,辛云已经呼呼大睡。王查理并没有睡,还在灯下赤膊看书,结实的右臂上,一个新砍的刀疤,清晰可见,部分结痂,还没有掉干净。 “查理兄,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都快成老毛病了,每晚不看书,就睡的不踏实!” “查理兄,你的右臂怎么会有刀伤?好像还挺厉害!” 王查理摸了摸自己的刀疤,笑呵呵地说道,“不妨事,前几天路上碰见一群拦路抢劫的贼人,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不小心被砍了一刀!” 熄灯后,清风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日捕快对杀死张顺天刺客的描述。 天一亮,众人告别店家,一同上路,看情形黄昏之前,必能到达武城。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辛云讲起了师父替马百万一家洗冤的故事,听的陈瑾和小红津津有味,好生崇拜。王查理对鬼神的事情向来都是压根不信,这次由于亲眼目睹清风为人收魂,消灾去厄,对于辛云所说是半信半疑。 黄昏时分,一座沧桑的古城墙出现在前方。 “小姐,我们到家了!”小红掀开马车上的布帘,久违的惊喜溢于言表。陈瑾却无一丝丝开心。小红关切地问道,“小姐,这一路走来,你不是生病了吧?” “没事,我只是觉得……觉得……” “你是不是不想那个年轻的天师离开呀?” 陈瑾没有羞涩,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是又怎么样?” “小姐,我是想偷偷告诉他,他要是在武城遇见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您帮忙呀!” 陈瑾脸上愁云立消,微笑着说道,“那我就可以又见到他了呀!”说着,取下了别在胸前的胸针,递给了小红。 “一会把这个送与清风天师,告诉他有事,可以到府上找我!” 不一会,武城到了,几个人在武城古城墙门外分别。 来接王查理的武城故人,早已在城墙外等候多时。王查理先行与陈瑾和清风告别, “二位,今日一别,大家多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陈瑾和清风异口同声,拱手行礼!王查理提起行李,跟随他的故人进城去了。只留陈瑾和清风二人。 清风看着陈瑾说道,“陈小姐,多保重,后会有期!” 陈瑾含情脉脉地看着清风,“天师,多保重,后会有期!” 辛云有些伤感,“陈jiejie,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陈瑾上了马车,满眼噙着泪,转过头看着清风。小红奋不顾身地追上清风,塞给他小姐给的胸针,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清风小姐交待的话,转身跑回去,上了马车。 马车夫响亮的一声鞭响之后,马车驶向城内。 清风转身过来,看着远去的马车。辛云看师父有心事说道,“师父,你是不想陈jiejie离开吧!,我也不想她走!” “人家都到家了,当然要回家了!回家是好事,怎么被你说的这么伤感!” “师父,我是替你说出了心里话!”辛云呵呵地笑起来。 清风一改沉重的表情,微笑着对辛云说,“别想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师父,您说的是您发现了刺客的行踪?” “那一晚,我发现王查理的右胳膊上,有一处新新的刀伤!” “我和他睡同屋两晚,我怎么从没有看到过他的刀伤?” “两晚你都倒床就睡,就是王查理浑身画着是龙,你也看不见!” 辛云有点不好意思。 “看来他是不想任何人看见他的刀伤,为师也是碰巧撞见的,他一见我,第一反应就是穿衣服。” 辛云想起了一件事。 “师父,有件事情我觉得没事,就忘记告诉您了!” 清风追问道,“什么事?” “师父,那王老师,书袋子里有几本好像偏旁部首样的书籍!” “是不是这样的字?”清风边说边写了一个类似偏旁部首的字。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样的怪字。” “师父,这也称得上字吗?”
“这就是甲午海战后,割走我们台湾的日本国的日文!” 清风大惊失色,“杀害你父亲的人,懂得扶桑忍术,右臂受伤的部位和王查理一样!” 辛云不敢再往下想,“师父,您是怀疑王查理就是那个刺客?” “依现在看来,王查理有最大嫌疑!” 之前王查理在辛云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倒塌。 “师父,我们绝不能让这个杀人凶手给跑了!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我们就是必须先找到王查理,然后再从长计议!” “师父,这武城人这么多,怎么去找王查理呢?” “为师倒是想起,初见王查理时,他说在武城谋了个差事很可能和官家有关联。马上要天黑了,我们进城先找家客栈住下。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之前,清风师徒二人进了城。这武城确实繁华,店铺林立,街市行人川流不息,还有洋行。看着高鼻梁蓝眼睛的西洋人,辛云想起了铁锁叔拍打血魔的肩膀,称兄道弟的情景,笑着和师父说道,“师父,我看铁锁叔说的没错,这西洋人长得就和血魔一般。” 清风说道,“身体发肤和我们不同而已,休得胡言!” “师父,您说会不会有洋人开的客栈呢?要是有,咱们也住一住!”辛云古灵精怪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好,要是有,为师定会带你去住一住!” 师徒二人沿街寻找客栈,一家写着汉字招牌的英吉利洋行旁边的铺面,进进出出有洋人,还有洋服打扮的华人。 “师父,这家店好热闹啊!这是什么地方?”辛云看着招牌上的写着一连串的洋文,向师父问道。 “师父,又不懂洋文,你我师徒二人进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清风在前,辛云在后,两人进了店里。幸好店里的伙计,是一个黄皮肤的小伙子。看到师徒俩,一句洋文脱口而出。说了两遍,师徒二人都没有听明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