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掀翻蔡家（2）

    卓成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道：“兄弟们，今天就是我们跟蔡家决斗的日子，打退蔡家还我们公平，上啊。”有卓成这一声呼应，本来二十几个兄弟又有二三十个也被感召了，拿起鱼叉木棍跟着上了。蔡襄一看卓成居然这么大胆敢主动攻击他们，也是怒不可遏，蔡家人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大吼一声：“打死这个小兔崽子，上。”两边的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卓成是非常有目的性的，就是为了干掉蔡京，所以一开打，卓成谁也不管，提着跟铁棒直奔蔡京而来。两拨人打架乱作一团，谁有空顾忌别人，蔡京那小身板自然不是卓成的对手。卓成一手抓住蔡京肩膀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两拳，直只打得蔡京眼冒金星，蔡京仗着一股狠劲骂道：“我干你祖宗，看我不剁了你。”挥刀要砍卓成，卓成眼疾手快，躲过蔡京的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就把他的刀扭掉了。蔡京中门打开，卓成，下了狠手，对着蔡京的裆部猛抡了一棍子，蔡京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跟xiele气的皮球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

    蔡襄一看自己儿子被人打了，赶紧过来帮忙，但是卓成毕竟身高力壮，蔡襄又不像蔡琦那样是练过武的，只不过有点花架子而已。蔡襄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重伤也管不了许多，对着卓成就砍了过去，卓成猛地一挥铁棒，直接把蔡襄的刀振飞了，又抡起来对着蔡襄的膝盖猛地一敲，就听着一声骨裂的脆响，蔡襄也倒地不起。

    蔡家的人眼看着节节败退，渔民们看到了希望，也纷纷痛打落水狗，都加入到卓成的阵营中来了。蔡襄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但是现在大势已去，他也无力回天了。就在这时，听见一声大吼：“你们这等刁民，敢在这里闹事，反了天了？”随着话音，一群官差冲了进来，拿着刀把众人冲散制服。

    李善早就提醒过了，卓成一看官差来了，赶紧带着兄弟们撤到人群之中隐藏起来。蔡琦身手强悍不是卓成可以应付的，所以暂避锋芒，还有几个打得上头的渔民竟然没看清官差，上去就打，直接被蔡琦两下撂倒，压了起来。蔡琦看着一旁的蔡襄和蔡京。蔡京已经昏迷了，不过裆部有血迹流出，显然是伤得不轻。蔡襄也是站不起来了，估计腿已经断了。蔡琦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沉声道：“是谁打的人，真是目无王法。你们赶紧主动承认了便好，如果不认，我把你们都抓回去，一个个严刑拷问。”

    这时候有人在人群中喊道：“明明是蔡家逼着我们渔民交钱，我们辛苦的血汗钱全都被你们给敲诈去了。你不抓蔡襄，反倒来问我们的最，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蔡琦一眼扫过人群却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这里少说也有百十号人，不可能都抓去，必须找到罪魁祸首，转身对蔡襄道：“二弟，领头的人是谁，我先抓了再说。”蔡襄忍着痛，咬牙道：“是那个叫卓成的小子，刚才就是他把我和京儿打伤的。他一定是躲到人群中了，我让人跟你去认，一定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这时候卓成主动站了出来道：“我就是卓成，人是我打伤的，怎么他们先动手打的我，我这纯属是正当防卫，在座的乡亲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后面的渔民都高喊：“卓成无罪，抓蔡襄。卓成无罪，抓蔡襄。”蔡琦脸色阴冷，他感觉今天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已经有些难以收场了，现在一定要以雷霆手段震慑住这些刁民，要不然蔡家以后就真的再无威信可言了。

    想到这一节，蔡琦猛地发力，飞身来到卓成身前，伸手要抓卓成的脖子。卓成虽然有把子力气但是对于蔡琦这种习武之人确实没有反抗的能力，本想抬手招架，却发现对方的手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要命的是腿，但是卓成已经来不及动作了，直接被蔡琦一脚踢在胸口，飞出三米，喷出一口鲜血。蔡琦冷笑着看着卓成道：“小兔崽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是你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了。”边说着边拔出腰间的佩刀，准备结果了卓成。其他人被蔡琦的动作吓坏了，他又是官差，都不敢上前帮忙。

    眼看蔡琦的刀就要落下，“住手，蔡琦，你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你还有个当差的样子吗？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蔡琦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刀顿时停在了半空中，转过身来一看，赶紧把刀收起来抱拳作揖道：“刺史大人，下官并没有行凶，实在是这些刁民太过猖狂，打伤我的二弟和侄子，下官一时情急才想着教训他一下。”

    陆九渊冷笑一声，道：“还敢狡辩，你当本官是瞎子吗？本官早就来了，前前后后看的是明明白白。我真是惭愧啊，一直以为我治理的荆州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没想到竟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搞的是民不聊生。此事本官会严查到底。”这时候卓成勉强爬了起来，跪下道：“大人，草民有怨要鸣，还请刺史大人为我等做主。”卓成带头，很多的人都跪下了道：“草民有怨要鸣。”一封封提前写好的诉状呈道陆九渊面前，李善很是时候的当起了助手的角色，把诉状一一收拢起来拿给陆九渊，陆九渊看着这一封封的诉状，面沉如水，最后直接把诉状拍在蔡琦脸上道：“我看你还怎么解释，来人啊，蔡琦蔡襄都给我绑了，押进大牢候审。我金格要去衙门看一下，荆州府尹要怎么审这些案子。”

    蔡琦看到这些诉状，也是面如死灰，心知这下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了。

    升堂，威武。荆州府尹危襟正坐的坐在堂前，看着下面跪着的蔡襄、蔡琦等人，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陆刺史，道：“蔡琦、蔡襄你等二人涉及恶意伤人，拐卖妇女，侵占他人房产等大小十余罪，你二人可认罪？”众口铄金，又有陆九渊亲眼所见蔡琦、蔡襄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府尹也自然也不会袒护他们，直接结案。真在这时，就听到门外一声哀嚎，一个年逾七旬的白发老翁被人搀扶着进了衙门，那老人道：“是我教子无方，没想到出了这两个孽障，我蔡家几代的名望全都葬送到你们两个手里了。”

    陆九渊看到那老人也是面色动容，赶紧起身迎了过去道：“老师，学生在这儿给您赔罪了，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啊。”李善这才知道，这老头应该就是蔡邕了。蔡邕抓住陆九渊的手道：“我知道，你做的没错。做了错事就该收到惩罚。只是我已经年逾古稀了，只有这么两个儿子，你就忍心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一定要判他们死罪，老朽愿意一命抵一命啊。”陆九渊也是为难，蔡邕的名望甚高而且又是他的恩师，蔡邕来此求情，他也不能太不给蔡邕面子了。陆九渊扶住蔡邕道：“虽然蔡琦蔡襄身犯数罪，理应严惩，但是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他二人认罪伏法，并将损失降到最小，也不是不可以酌情处理的。”

    李善微微一笑，悄悄的退出了衙门往家走去，不管结果如何，蔡家已经倒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陆九渊去头疼吧，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