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曾经的曾经
山河社稷图上的山河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有两道黑白之气在其中不断盘旋游动着。 “这是太极阴阳鱼？” 赵小川观察了半天，看到黑白二气的运行轨迹，喃喃自语道。 他尝试用自己的心神沟通山河社稷图，顿时感到熟悉的轮回之力从其中奔腾而出。 比以往的轮回之力更加精纯，更加汹涌澎湃！ 这是赵小川的直观感受，不过很快他发现那阴阳鱼游动的速度越发的快速，并且渐渐有了融合在一起的迹象。 混沌，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之色从山河社稷图显现。 一幅幅壮丽的画面从混沌中浮现，日月星城、山川河流、飞禽走兽、海阔天空...... 赵小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其中，头一次感到了自身力量的渺小。 正当他感慨时，画面一转，那些画面微微一颤，竟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议一团团黑气...... 那些黑气幻化成为一个个闪烁着猩红眼眸的人形生物，不断地冲着天空嘶吼。 山川崩塌，星辰陨落，海河倒流，伏尸百万，饿殍遍野，所有生灵扬天悲呼，声音震撼九天九幽！ 黑云翻滚，那些人形怪物黑压压占据整片天空。 电闪雷鸣，猩红的闪电划破长空，让天地昏暗明灭。 赵小川不知为何心中冒起一团怒火，仿佛天生对于这些人形生物有种天生敌意。 “天不顺我，何须敬天！以我残躯，铸就六道！” 远方天空，一道火线从地面直上天际，显现在空中，仰天咆哮。 赵小川浑身一颤，竟然发现那人的气势和容貌和第一世轮回者一般无二。 “第一世在战天？” 赵小川似乎隐隐明白些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想明白，整个天空猛然间坍塌下来，第一世身旁浮现六口之前数千公里的黑暗漩涡，然后带着它们向着天空中那黑压压的黑影们压去。 轰~ 天空与漩涡碰撞，天地震颤，空间震颤，四周的画面渐渐化为碎片，最后只剩下六口巨大的漩涡漂浮在空中。 赵小川怔怔地望着这一切，仿佛呆了一般。 忽然，画面一转，一名黑衣男子仰天狂笑。 他怀中抱着一名女子，四周尸山血海，无数冤魂在其中飞舞，配合着他的狂姿，宛如恶魔临世。 一名名百丈高的光巨人里三层外三层，从远方连接起来不见尽头，将他包围起来。 “你们自称仙，就以为自己长生不老？你们有天撑腰，就要替天断了我的道，伤害我的女人？哈哈，好大的道理，好大的威风，既然如此，我就化身为魔，这样的天也不用再留它了！六道轮回，碎！” 黑衣男子对着四周大声吼道，周围的光巨人一阵sao动，齐齐向着他扑去。 然而就在那些光巨人冲入他百米范围之内时，猛然定在了空中，同时六口黑色漩涡渐渐浮现，将他们纷纷绞成了碎片。 “死吧，死吧！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愿独活，但我要这天为你陪葬！” 黑衣男子狂笑。 嗡！ 他头顶的天空猛然破碎，一只巨大的手掌从中伸出，将他攥入手掌心中。 随即他的躯体和怀中的人化为粉末，消失的干干净净。 画面再转，两军交战，数十万的大军如两只利剑碰撞在一起，一名头顶皇冠的面黄肌瘦的男子站在战车上，望着烟火冲天的天空，苦笑道：“九龙印，好一个九龙印，这一世我又败了！下一世，老天，我们再战！”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炸成碎片，一口黑色漩涡显现，将他的血rou吞噬干净。 ...... “若有来世，我必战天！若有来世，我必胜天！” 赵小川看着第八世大笑着望着天空中那只黑色的鳞片巨爪，狂笑着向着那巨爪冲去。 一拳，巨爪瞬间被轰成了碎片，然而他四周的天空竟然再次破碎，又是五只相同的巨爪从天空降落，向着他抓去。 一名女子从中飞出，推开第八世，巨爪抓住了她，瞬间将她捏成血泥。 第八世大吼一声，浑身爆开，破碎的血rou如有生命般钻入巨爪之中，巨爪瞬间爆开，同时剩余的血rou向着远方遁去。 第九世！ 赵小川激动地看着那骑着青牛的牧童，差点冲了上去。 不过他观察了这么久，他已经渐渐明白这所有的画面其实都是轮回者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此刻，第九世正望着一句躯体，他的躯体！ “我们将所有希望压在你的身上，只愿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第九世深吸一口气，身体从脚下开始化为点点光斑，融入到赵小川体内。 当他的脑袋即将完全消失时，他像是发现了赵小川的存在，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 “希望么？” 画面终结，赵小川泪流满面，口中喃喃自语。 原本他以为他这七年经历了和第二世的战斗，心神早已坚硬如铁。 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经历在之前的轮回者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时间，他感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然后化成一道暖流遍布四肢百骸。 然而他并不知道正当他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在外面守护着他的蒋舟舟一直在注视了他的变化。 蒋舟舟捂着断臂，看着赵小川身体四周浮现的六个黑色漩涡，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 赵小川脸色忽明忽暗，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不断在他的身体上浮现。 每一次颜色的变化都会引起蒋舟舟一种情绪的变化，喜怒哀惧爱恶欲充斥着整个空间。 蒋舟舟的脸色不断扭曲变化，显得非常的痛苦。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莫名的情绪范围越来越大，扩散到整个万毒虫洞。 那些毒虫没有太高的智商，纷纷受不了这股精神情绪上的冲击，纷纷死去。 之前逃跑的天咒虫不知从哪里钻了传来，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不断变化着，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 “前面就是万毒虫洞，应该不会错！”柯云泣手中提着一名太行山的下人，看着眼前的虫洞，对着安希俊说道。 安希俊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向前打出一拳。 轰！ 虫洞上封闭的巨石瞬间炸裂，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 一股腥臭味从中席卷而出，安希俊和柯云泣微微皱眉，不约而同的在身体周围设下一层薄薄的防护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