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选择
“小川哥哥，快来追我啊！你站在那里在做什么呢？” 赵小川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一睁眼，看到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之中，而远处李若曦正在对着自己甜甜的微笑着。 “若曦，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的！” 赵小川冲到若曦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然而赵小川抱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股粘粘的感觉从他的手上传来，同时他感觉道李若曦体温渐渐地冰冷下来了。 “小川哥哥，你为什么要杀我？若曦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沙哑的声音，迷惘的语气顿时让赵小川一惊。 他再次看向李若曦，却发现李若曦面色铁青，眼耳口鼻流出一缕缕暗黑色的血迹，而她的心口更是破开一个大洞，其中正往外冒着一股股鲜红的血液。 “啊！” 赵小川惊叫一声，脑中瞬间想起了当初在轮回之地的场景，顿时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然后“普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是我，是我杀了若曦和耗子，我对不起他们。” 赵小川捂着眼睛跪坐在花海中低声哭泣着，声音如同杜鹃啼血般凄凉。 “站起来，小川！你可是我的好兄弟，怎么能就这样倒下呢？” 一个手掌拍在赵小川的肩膀，赵小川哭声一滞，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刘子豪正在冲着自己微笑。 惨白的面容，渗血的五官，胸口巨大的血洞，还有曾经熟悉的微笑，一切让赵小川想哭.. “耗子，对不起，对不起..” 赵小川脑中一片空白，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好像似乎他只会这一句话。 “不需要说对不起！”刘子豪笑了笑：“你只是在遵循我们当初的承诺罢了！还记得当初我们说的话么？只要发现我不正常，你可以杀了我。” 赵小川不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好了，不要哭了！我知道其实你才是最痛，最苦的那个人，毕竟你太善良了！”刘子豪笑道：“而且你完全不必内疚，当初整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根本怪不了别人，如果要怪，那就只能怪我自己太天真了，太软弱了..” “耗子..”赵小川哭的越发的厉害。 刘子豪摇摇头，说道：“好了，小川，你不要在哭泣了，我和李若曦的时辰到了，我也应该走了？” “走？你们要去哪里？”赵小川猛然抬头。 远处刘子豪和李若曦再次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冲着赵小川不断地挥手，身影渐渐远去。 “告诉我，你们要去什么地方？”赵小川奔跑起来，大声喊道。 但是却根本追不上两人，距离反而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两人。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花海微微颤动，花瓣脱离花蒂满天飞舞，然后化作雨水降下。 周围那些花朵则瞬间枯萎，大雨中化为一片泥泞。 赵小川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累了，抬头望着天空中，眼前一片模糊。 是雨？是泪？他已经分不清，但是他好难过，感觉心中一股语气不断盘旋着。 “啊~” 赵小川在雨中仰头放声嘶吼，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悲凉凄婉的声音。 忽然，一阵冷笑声从天空中传来，一张巨大的脸庞出现在赵小川的眼前，挤满了整片天空。 “第一世？是你！” 赵小川心中的悲愤化作满腔的怒火，大喝一声，狠狠地向着那张可恶的面孔砸去。 “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郝大宝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向着身后倒去。 “大宝哥哥，你没事吧？” 欧阳琪琪看到郝大宝向后倒去，连忙想要去扶郝大宝。 “停，对，停下！你就站在那里，不要靠近我！”郝大宝大声喊道。 欧阳琪琪立刻定在了原地，然后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他。 “我说过了我们还是保持纯洁的兄妹情谊好一些。” 郝大宝嘀咕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看向旁边的沈菲儿望去，却发现沈菲儿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小川。 郝大宝一愣，顺着沈菲儿的目光望去，却发现一只昏迷不醒的赵小川此刻竟然睁开了眼睛，正在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而他的衣服和床铺的四周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沈菲儿，小川这是怎么了？”郝大宝焦急道。 “没什么？可能是做噩梦了！”沈菲儿不在意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冲着门口的苏雨晴说道：“去通知大人，主人醒过来了。” 苏雨晴乖巧的点点头，向着门外走去。 然而还为等她出门，穆皇后的声音瞬间出现在房间之中。 “他怎么样了？”穆皇后问道。 沈菲儿连忙站起来，低声道：“大人，轮回者没事，只不过是有些脱水！” “脱水？不是做噩梦么？”郝大宝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 穆皇后微微皱眉，看向赵小川，看到他绷大的眼睛中闪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瞬间露出了然的神情。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赵小川商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穆皇后说道。 郝大宝脸色一肃，冷声道：“抱歉，我不能和小川分开，因为我们是好兄弟..” 话音刚落，王平的声音从外面的走廊中传来。 “哈哈，苋儿，听说赵小川醒过来了，我来看看他！” 听到这个声音，穆皇后的眉头微微皱起，然后猛然一挥。 “啊！不要啊！” 郝大宝惊呼一声，穆皇后衣袖间产生一股强烈的飓风将郝大宝卷了出去。 而郝大宝飞到门外的时候，正好和兴高采烈的王平撞在一起化为了滚地葫芦。 “都出去吧！”穆皇后冲着房间中的剩余的三女说道。 三女微微点头应是，走出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了穆皇后和赵小川两人.. “听说你做梦了？可以给我说说么？” 穆皇后莲步轻移，走到赵小川的床边，看着发呆的赵小川问道。 赵小川没有理会，眼神依然呆滞。 “能让你哭的这么伤心？莫非你梦见了你爱的人？比如说那个叫做李若曦的女孩儿？”穆皇后问道。 赵小川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穆皇后叹息一声，说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想必让你做出这么痛苦的选择，是因为你和第一世轮回者的残魂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吧？” 赵小川依旧没有说话，但是眼珠却动了动。 “果然，也是和那个深不可测的家伙做了交易！”穆皇后叹息道，然后忽然说道：“你之前不是再问我在耍什么花招么？” 赵小川慢慢做起，皱着眉头看向穆皇后。 “我说过那是我和他之间做的一个交易！”穆皇后说道：“而这个交易就是有关你的？” “我的？交易？那是？什么？”赵小川断断续续地说道。 “恩？不错，还可以说话？看样子还没有完全傻掉。”穆皇后笑了笑，问道：“你当真想要知道？” “说！”赵小川斩钉截铁道。 “你果然和第三世轮回者不一样，从来不会对女人温柔！不过你有和第三世不一样，因为你会为女人流泪。”穆皇后发出一声感慨，然后脸色一肃，道：“我和他做了交易，只要让你恢复以前的状态，并且继续进行他口中的轮回大计，那么他就会放了第三世。” “你答应了？”赵小川眼神一动，出声问道，同时心底也在思考着是不是要将第三世已经被自己吞噬的消息告诉她？ “答应了！”穆皇后坦言道：“不过我不是为了第三世，而是为了你！” “为了我？”赵小川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穆皇后。 这么暧昧的话语也许换做一般人会认为穆皇后对自己有意思，但是赵小川却不这么认为，他相信穆皇后绝对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 “没错，就是为了你！”穆皇后说道：“我想看看你究竟可以能够走多远？” “什么意思？”赵小川疑惑道。 穆皇后轻笑一声，道：“听第一世说过，你这一世充满了变数，甚至可以突破命运的枷锁，重建轮回秩序。” “那是他们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赵小川有些反感道，他讨厌这种强加的使命，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救世主。 虽然在地缝下面他为了生存，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曾经催眠过自己，但心底里还是十分抗拒的，尤其是他自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但是却没有拯救的了李若曦和刘子豪之后，对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那不重要！”穆皇后指着赵小川的胸口说道：“你是轮回之主，你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可以打破命运的枷锁，这一点第一世相信，各方势力相信，还有我相信就足够了。” 赵小川张了张嘴巴，最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救世主？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赵小川低声说道。 穆皇后摇摇头，道：“赵小川，认清现实吧！你无法选择这个世界，而是世界选择了你，这一点无法更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真的如同我们所说，变成救世主，轮回之主，然后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这个世界。” 赵小川一愣，瞬间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