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鬼婆婆山
“你这个畜生！” 赵小川听到虎爷的话，感觉一股怒气从心底冒出，忍无可忍，抡起拳头狠狠地向着对方砸去。 赵小川的拳头砸在虎爷的脸上，但虎爷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顿时赵小川摔倒在地上。 “畜生，畜生！” 赵小川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口中含糊不清的骂着，一边环顾四周想要找到虎爷，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但看到周围环境不由一惊。 “怎么可能？周围怎么变成黑夜？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刚刚的只是虚幻，我还在森林中？” 周围漆黑一片，赵小川心中的怒火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赵小川不由一惊，慢慢地在黑暗中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向着声源处移去。 “呜呜，小乐啊！爸妈对不起你啊！爸妈不该将你留在房间中，不过你不用担心了，爸妈这就下去看你，和你永远在一起！” 赵小川拨开灌木，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根缠着塑料袋简单火把，为他照亮周围的黑暗。 一根粗壮的麻绳连接着男子身后的木板，男子一边哭，一边拖着木板前进，而在木板上一名少了两只耳朵的女子手中抱着一大团血rou，正在嘿嘿傻笑。 “小乐乖！mama带你回家！mama带你去买糖！” 火把发出昏暗的火光下，木板上红色粘稠的血浆流淌在地上，被男人的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一缕缕黑烟混着刺鼻的气味飘荡在空中，让人有种恶心欲呕的感觉。 看着眼前诡异的画面，赵小川浑身不寒而栗，但听到男子的哭喊声，赵小川似乎又明白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这，大概就是小乐的父母吧！” 赵小川叹了口气，不忍目睹，打算转身离开这里，但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白影出现在男子的身后。 赵小川的身体停了下来，看着木板后面紧紧跟着的小男孩，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怎么可能？那是小乐？他不是死了么？” 赵小川脑中凌乱成一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在定睛望去，发现那道白影竟然消失不见了，不由心中长舒口气。 “原来是幻觉！”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的脑海，他忽然感到身上一重，一股森寒的感觉从背上传来，让他的身体不由一僵。 “小川哥哥，我不让你陪我玩了，去救救我的爸爸mama，好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小川瞳孔一缩，然后缓缓地转过头，发现一张苍白的脸紧紧地贴在在自己眼前，双眼充满乞求的看着他。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只是他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 赵小川看着眼前的小乐，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晕了过去。 耀眼的火光，惨烈的喊声，无数的人影在大楼的窗户间若影若现，赵小川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手上一凉，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低头望去，发现之前脸色苍白的小乐正牵着自己的手，抬头望着自己。 “小川哥哥，救救我的爸爸mama吧！他们好可怜的！” 原本想甩开小乐手的赵小川身体不由一顿，叹了口气，说道：“小乐，不是我不想帮他们，只是我真的不能帮你们，因为你们已经死了，而我。” “不，你可以的！”哭泣的小乐立刻打断了赵小川，指着远处燃烧的楼房，道：“只要。” “哈哈，死吧！都死吧！” 正当小乐急声想要告诉赵小川什么的时候，一个燃烧的人形火炬直直的向着赵小川冲来，而赵小川也从对方的相貌上认出了对方正是之前的虎爷。 “只要什么？” 赵小川没有听到小乐之前的话，急声问道，而小乐则惊恐的躲在他的身后，似乎很担心被虎爷看到。 “别担心，小乐，他是看不见我们的！”赵小川似乎看到了小乐在害怕什么，安慰着他。 可他话音刚落，虎爷的愤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由让赵小川一惊。 “小崽子，都是因为你，我的一切都毁了！” 虎爷化作的人形火炬向着赵小川冲来，赵小川下意识的将小乐拦在了身后。 虎爷竟然像是可以看到赵小川一样，大喝一声“滚开”，起脚踢向赵小川的胸口。 赵小川本来以为对方踢不中自己的，没想到一股大力从胸口涌来，他当即被虎爷踢倒一旁，然后呕出一口鲜血。 “小乐！” 赵小川看着虎爷狞笑的看着小乐，大吼一声，周围的一切瞬间破碎，化作一片黑暗。 当他眼前的一切恢复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惊恐的看着他。 赵小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借助昏暗的煤油灯，看着周围的黄土地面，报纸糊着的墙壁，还有简易破旧的家具，最后目光定在床上的破瓷碗。 渐渐地，他回想起了一切。 “大爷。” 赵小川一开口，感觉满嘴的苦涩，顿时有种恶心欲呕的感觉。 老人看着赵小川的样子，连忙捡起床上的破瓷碗，离开了床边，再回到赵小川的身边时，破瓷碗中已经盛满了清水。 “大爷，是你救了我么？” 赵小川连忙喝了一口水，口中传了一股甘甜，压住了恶心欲呕的感觉后，对着大爷问道。 老人点点头，道：“这里是鬼婆婆山！” “鬼婆婆山？” 赵小川愣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李若曦说的话，问道：“大爷，这里是不是有些人住在这里？” “人？”老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再回想了一会儿，连声道：“哦，是有人住！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这里只有满山的鬼和狐狸。” 说完后，老人就沉默了下来。 赵小川听到老人的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大爷，不是鬼和狐狸，是人，是和我一样的人！” “和你一样？”老人沉默了半天，摇摇头，道：“和你一样的很少见，没有见过，只有满山的鬼和狐狸。” 赵小川瞬间无语，叹了口气，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回去。 就在这时，老人看了赵小川半天，犹豫了半天，说道：“你，你刚刚是叫‘小乐’这个名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