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灰龙醉
“你这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么!”陈遗珠看到张沧海的态度,有些生气。 “就是,毕竟他们俩也是我们副本小队的一员!你就不能对他们多关心一下么!”张成圣也有些生气。 “教育孩子,永远不要太过溺爱!”张沧海对他们二人嗤之以鼻! 就在三人争执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却传来了胖子的惨叫声。 “我靠,我只让你们跟着,可没让你们动手啊!”张沧海大惊失色,身姿一躬,全身便有金毛声,随即便有一连串树木被撞倒的巨响不断响起。 陈遗珠和张成圣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已经没了张沧海的身影。 “这就是筋斗云……”张成圣看着那一道直冲向胖子惨叫声的云线,目瞪口呆。 “好快……就是不知道豆哥的头撞得疼不疼……”陈遗珠看着那被撞断,倒成笔直一条线的大树,摸着自己的小脑门,满脸的心疼。 张沧海瞬息横冲直撞出去足足两里地,胖子的叫声刚停下,他便站在了胖子的身旁。 只见胖子和瘦猴子正拼命顶着龟公四代的龟壳,挡着一根石锥的攻击。两人身周的大树以辐射状倒在地上,显然是被这根足有数十米长的石锥横扫所致。 石锥的另一头正握在摇摇欲坠的灰龙左手手中,此刻的他模样狼狈,浑身泥土,尤其是一双眼睛,早已浑浊不堪。 以张沧海的经验判断,这老家伙已经处在了昏睡的边缘。 “好机会!”一向秉承“趁他病要他命”的越境挑战原则的张沧海,兴奋的掏出了定海神针。 已是濒临崩溃的灰龙,眼中闪过一道金黄,他下意识的伸出右手,便又有一根石锥凭空凝现,刺向张沧海所处位置。 “老大小心!”胖子不顾嘴角流出的血,高声提醒。 瘦猴子也想提醒,但他只能勉力催动龟壳抵挡石锥,根本无法开口。 “定海神针,咱们打苍蝇玩!”张沧海纵身一跃,高高跃起,在抡动定海神针的同时,定海神针已经随他心意变作一根巨大的******。 灰龙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映现出一道金灿灿的******,正劈头盖脸的拍了下来。 “峰峦……叠嶂!”灰龙此时,仅凭本能驱动身体迎战。 一道道微型山峰便在他的喝声中拔地而起,在他与张沧海之间,形成一片山峦。 山峰虽小,但十分峻险,都是笔直的悬崖,如同一根根超大版的石矛,尖锐无比。 只是,张沧海的******更加霸道,全然不管你是石矛还是山峰,便是一通狠拍。 定海神针本身的自重就有万斤,张沧海身具的怪力又是奇大,此时******被张沧海以满是猴毛的双臂狠狠抡动,竟是发出了破空风声。 胖子和瘦猴子顿觉天崩地裂一般,无数碎石飞舞,山石崩塌,声若惊雷阵阵,好不惊恐。 不过几息时间,张沧海便将灰龙的法术彻底破掉,不停歇的再次举起******,狠狠拍向灰龙。 “啊!”灰龙又是本能的大叫,却是伸出右手,隔空抓向******。 “还想徒手接定海神针?!看我不打断的狗爪!”张沧海一声冷笑,手上力气再次加大。 土元力的旋风却是瞬间而起,那些被他拍碎的山峦,却是化作无数碎石,不断汇聚向灰龙手掌与******之间。 就在苍蝇拍拍落之前,一只由碎石组成的巨大手掌,便挡在了******之前,将它狠狠握住。 张沧海想要抽动******,却发现已经被那巨大的石头手掌牢牢握住,根本抽不动。 “奶奶的,都要醉死了,还这么牛!”张沧海有些窘迫的喝骂一声。 “倾盆暴雨!”便在如此尴尬的时刻,张成圣的声音终于响起。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立有暴雨倾盆而下,却只是笼罩灰龙和那只巨大石手的范围。不消片刻,那只石手便已经被淋透。 只是灰龙身周有护体元力自行展开,并未曾淋湿半分。 “好雨,我来给你加点风,让这老东西见风醉倒!”张沧海眼中灰芒现,便有狂风裹着雨水,泼向灰龙。
只是,他的护体元力虽然没了主动cao控,却也不是张沧海能够突破的,只有那被雨水浸得冰凉的风,灌满了他的衣袍。 陈遗珠趁着这个时间,招出一片茂密的大树,将顶在龟壳上的那石锥顶住了,将胖子和瘦猴子救下了。 “琳琅冰锥!”张成圣便在这时,催动身后大河,迈步踏出朵朵冰莲,走向那只巨大的石手。 石手本是由碎石组成,早有裂缝密布,此时被雨水灌透,被张成圣的术法催动,尽数化作冰锥,从缝隙中挤出。 石手顿时被遍体而生的冰锥全部刺破,硬生生挤碎,却又在垮落的一瞬间,并彻底冰封。 冰层一路沿着石手,急速凝结向灰龙的右手。 此时的灰龙,却因为醉酒又吹了凉风,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不禁升起一阵潮红。 “呕……”终于,他还是没能压住胸口的闷气,张口剧烈呕吐起来。 张沧海的******脱了困,就趁着他呕吐的时机,再次狠狠拍了下去。 灰龙呕吐不断,心中闪过短暂的清明,更加对自己是中毒不是醉酒的状态深信不疑。 他用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遍张沧海五人,尤其是那张已经快到头顶的******,眼中闪过怨毒的冷厉。 ******狠狠将灰龙站立的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巨大的反震力差点将张沧海虎口震开。 “根须缠绕!”陈遗珠全身绿芒绽放,******砸出的巨大坑中,便有无数根茎疯长,不断冒出土壤又深扎下去。 坑中尘土飞扬,无数根茎就如同不断破入土中有钻出来的巨型蚯蚓群,将坑底每一寸土地都翻了几十遍。不仅是坑底,还有一路树根,沿着一条笔直的直线,不断穿行在土上土下,凿出一道极深的沟壑,一路向西而去。 直到陈遗珠的术法结束,张沧海才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陈遗珠。陈遗珠秀美紧蹙,眼中绿芒频闪,似乎是在感应地下树根的分布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