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气

    “对不起，除了我，他不见任何人！”

    达蒙不假思索的坚决令徐观道微怔，那种态度好像是为自己做一个毫无难度的决定。他们谈过类似的事情？好到这种程度？一个达蒙眼中那么优秀的人，竟然只愿意见他一个人？

    一定有隐情！

    徐观道有些不耐烦，强硬道：“你要知道，我的身世和他一样，我跟他可能是兄弟，你都没跟他说起过我，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

    “虽然我没跟他说过你，但我们曾经讨论过类似的事情。当时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不想有跟他长得像的人，更不想有兄弟！”

    徐观道怔住，他连做梦都没梦到过的事情，他们竟然讨论过，还得出了结果。从结果看，那个跟他长得像的人性格很偏激，完全不像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石佛见两人越闹越僵，站出来安慰徐观道：“徐兄，我都没见过达蒙的那个朋友，你也先别着急。毕竟事出突然，以前讨论出的结果也可能只是当时朋友间的戏言，等达蒙下次见到他的朋友，让他再问问，说不定他又想见你了。这件事情在达蒙见到他朋友之前先放下，我们来听听达蒙在起源之地有什么收获。”

    达蒙态度坚决，看情形在这件事情上是不可能做出让步的。徐观道也不想把关系闹到不能缓和的地步，不再追问。毕竟，他还想通过达蒙见一见那个人。万一两人真的是兄弟，兄弟在中间很为难。

    达蒙似是有着与徐观道相同的想法，开始讲述他的起源之地的发现。

    九色宝光绝非寻常神兵所能拥有，达蒙通过反复感知验证，断定九色宝光是九种剑气。这一结论让众人惊讶不已，如果是九种剑气，岂非不止一柄神剑，而是九柄神剑？人们现在判定神兵的设想是一件神兵发出九色宝光，若是九柄神剑共同发出九色宝光，只是增加了争夺者获取神兵的几率而已，其价值远远小于一件绝世神兵。

    达蒙显然已经在回来的途中深思熟虑，虽然他肯定是九种剑气，但不认同是九柄神剑，“脑筋不要那么死，你们想想，这里是起源之地，九种剑气，历史不会如此巧合！”

    “你是说……”石佛恍然大悟。

    “应该错不了！”

    张天师满脸茫然，打架他不怵谁，但说到历史，他就一无所知了。徐观道倒是想起了一段历史，正史上很少记录这段微不足道的历史，但在野史，特别是神兵史上，却从不缺席。他知道这段历史得益于楼公子鉴定宗师的身份。楼公子看似不务正业，其实他看的书非常多，而且种类繁杂，无愧于鉴定宗师的名号。其中，神兵史他特别给徐观道看过。

    里面记载了一场在起源之地发生的惊世骇俗的战斗，战斗的双方是徐九凤和九位自封的皇者。九位皇者本就是恶贯满盈的人物，在那个黑暗年代，神使之乱更是让他们肆无忌惮，他们为祸的程度仅次于召唤出神灵的神使。那时还以阵道宗师闻名的徐九凤突然约战九皇。九皇心高气傲，面对轩辕无剑也有自保之力，何惧区区徐九凤，唯独怕徐九凤以阵法暗算，让他们马失前蹄。他们料定徐九凤无法在野兽横行的起源之地布置阵法，所以将决战地点定在起源之地。徐九凤应允。

    决战之前，为防万一，九位皇者一直在监视决战地点。等到决战之日，徐九凤依然没有布置阵法，九个人气焰嚣张来到决战地点，欲将让他们提心吊胆数日的徐九凤杀之而后快。哪知结局却是徐九凤将他们尽数歼灭。

    歼灭九皇后，徐九凤取走了九皇的九柄神兵，将它们回炉重炼，炼制出全新的九皇剑。徐九凤本想将九皇剑赠予轩辕无剑，但在跟轩辕无剑的轩辕剑对比之后，徐九凤发现九皇剑还是不及轩辕剑，便放弃了那个念头。

    而后，徐九凤将自打炼制出来就从未出战的九皇剑封藏。从此，九皇剑就消失在历史上，再也没有出现过。

    达蒙的意思很明显，即将出世的神兵是几乎没人见过的九皇剑。想法虽然牵强，但也算合理。也许当时徐九凤见九皇剑不及轩辕剑，便将九皇剑带回起源之地，物归原主也说不定。

    不过，既然达蒙、石佛和他都认可神兵可能是九皇剑，那么猜测神兵是九皇剑的应该大有人在，为何这一路都没听人提起过九皇剑？

    徐观道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们接触的人都是食物链底端的人物，没有那么多的历史知识，也没有太多情报来源。那些大家族、大人物也许知道是九皇剑，但不想所有人都知道，不然可能引来更多更强的争夺者，所以猜到之后都缄口不言。他看着石佛和达蒙，这两个人都能猜到是九皇剑，恐怕来历也不简单。以他们的年龄和实力，也是绝对可以去星空学院的。或许他们已经是学院的学员了，只是没有回去过？

    想到这里，徐观道不由问道：“石佛兄，达蒙兄，你们也是星空学院的学员吗，为何我从未见过你们，也没听过你们的名声？”

    石佛苦笑道：“我也想去，但我爹说那里全是勾心斗角的人，去了影响武道修行，弊大于利，不允许我去。达蒙是神武者，有完整的传承，去与不去区别也不大。听说司空倾城也在那里求学，徐生，你见过她吗？她真有那么漂亮？”

    徐观道没想到达蒙竟然是拥有完整传承的神武者，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至于石佛的问题，徐观道笑着说：“远远的见过，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漂亮的不像话，她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人群的中心。”

    石佛听后，喃喃自语：“我也想去见见她。”

    达蒙似乎在想其他事，没什么反应。张天师的表情有些无奈，自从换了假名，他们已经说了太多的谎言，虽然是生存需要，但他真怕自己一开口就被戳穿，只好闭口不言。

    随着聊天的深入，徐观道得知石佛是天榜上不死王石敢当之子，达蒙神武者的传承也是单传。同时，徐观道也为自己和张天师的身份说了无数个谎言。

    忽然，张天师的目光悄然转向达蒙，他感觉到达蒙身上的杀气一闪即逝，而且，杀气是冲着徐观道的！他不明白，既然达蒙的朋友可能是徐观道的兄弟，为何达蒙不想让他的朋友见徐观道，而且连问都不问他的朋友，就想杀徐观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晚上跟徐观道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解除误会。

    达蒙闪过杀气也只有对杀气极其敏感的张天师才察觉到了，徐观道和石佛都不知道达蒙对徐观道起了杀心，依然在和谐的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