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黄山的计谋
告别了杨虎，刘沛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找了黄山，黄山的住处不大，但是紧挨着刘沛的府邸。敲了几下门，一个年轻的仆人开门，见是刘沛，便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大老爷。” 刘沛点了点头说：“黄先生睡了没有？” 仆人说：“回大老爷，还没有，正在书房看书。” 刘沛打发了下人，便来到书房，果然，黄山还在看书。上前了几步说：“黄先生，深夜叨扰了，我有急事要找你商量。” 黄山放下书，吩咐下人上茶。见刘沛一身的酒气便说：“大老爷，你又去百花楼陪那杨虎了？” 刘沛有点不好意思，以为黄山要说自己不务正业便解释道：“没办法，这半年之期快到了，我还没有想到除掉陈一言的方法，只能从杨虎身上找突破口。” 没想到黄山欣赏的看着刘沛说：“大老爷，你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心机，实属少见的。没错，想要除掉陈一言，只能通过杨虎。” 刘沛见黄山赞赏自己，心中便有了几分底气说：“黄先生，方才我与杨虎喝酒。谈的就是这件事情。我已经说动杨虎与我联手除掉陈一言了。” 黄山有些惊讶的说：“哦？那大老爷今晚前来，便是要与我商量此事？” 刘沛点头说：“是的，此时虽然已经说定了。但是具体的细节还需要黄先生指点。” 黄山捏着上羊胡子说：“嗯，大老爷是如何计划的？先说与我听。” 刘沛整理思绪后说：“是这样，这杨虎不止怎地就看上了我送给陈一言的江南瘦马绿柳，非要我帮忙。我推迟不过，便答应再买一个江南瘦马，换那绿柳给陈一言。谁知中途出了些伊娃，便没成。小京察回来后，我才知道原来杨虎已经跟那绿柳好上了。” 黄山微微一笑说：“嗯？这杨虎倒也是大胆。这种荒唐的事情都敢做。” “是的，我也是很惊奇，不过如此也好。这一下只能站在陈一言的对面了。如此，我便有了些想法。有凑巧这一次陈一言受伤了，那绿柳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的。哪有机会和杨虎幽会？所以这杨虎只能跑来百花楼喝闷酒。”刘沛继续说。 黄山只是点头，也不说话。 刘沛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想的计划不错便说：“方才，我故意试探了一下杨虎。这杨虎应该也是色令智昏了。居然答应趁着半个月陈一言押解黄金到西陵转运站的机会除掉陈一言。于是我便来找先生商量了。我打算布一个局，造成是抢劫黄金，陈一言意外身亡的假象。当然能，我也许诺事后要帮杨虎坐上白沙金矿都总兵的位置。先生，你看如何？” 黄山沉吟了一会摇头道：“大老爷，我以为这样不妥。” 刘沛听黄山这么一说，有些失望。但也没有生气，而是问道：“黄先生，这计划那里不妥？” 黄山竖起三根手指头说：“不妥之初有三。第一，这里应外合虽好。但这杨虎居然能与陈一言的小妾私通，想来此人人品不怎么样。自然是不能指望他在白沙金矿中可以号召多少人听自己的。” 刘沛一想也对，这杨虎的为人的确不怎么样。显然是没什么朋友。不然也不会已有烦恼就来找自己。而且，每次还都不带钱。 黄山继续说：“其二，便是这假装抢劫官银，本来就是重罪。对付三千人的人马，就是是下药埋伏，最少也要一千人。这人多嘴杂，就容易泄密。一旦泄密，这恐怕连东家也保不住大老爷你的。” 刘沛一惊，此时酒意也散了。怎么会听不出黄山的话。这要是掩盖过去还好，掩盖不过去肯定就是一等一的重罪了。莫说是黄明文，楚青云也保不住自己。连忙说：“先生说的是，是我想得不周全。” 黄山微微一笑说：“第三，便是大老爷只想过让杨虎杀陈一言。到没想过让陈一言杀杨虎？这样会不会好点？” 刘沛愣住了，乍一听好像有道理。但是有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便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黄山说：“这刺杀四品都总兵自然是重罪，不过杀一个五品万户总兵也是重罪。这样的罪名，陈一言摊上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刘沛疑惑的问：“可是，这要怎么样才能让陈一言动手杀杨虎？他也不是愚蠢之辈，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利害？” 黄山捏着胡子说：“大老爷，这症结便在绿柳。听你说，那日见了陈一言的发妻林氏，眼中有些哀怨。想必，是陈一言为了这绿柳冷落了她。林氏虽然也是名门之后，不过这女人，终究还是心胸狭隘的。何况绿柳只是个江南瘦马，陈一言这般作为，林氏怎么会没有想法？” 刘沛点头说：“黄先生的意思是？” 黄山说：“你可以故意透露些风声，把绿柳和杨虎的jian情说与林氏知道。然后，在让林氏想办法让杨虎与绿柳多些机会见面。这一来二去的，终归是有机会的。” 刘沛说：“这样虽好，但是这接下来呢？” “只要林氏证实了绿柳与杨虎的jian情，必然是不会手软的。陈一言气量小，再加上林氏在一旁煽风点火。便不难闹出人命了。到时候，便是大老爷你实战手段的时机了。无论是陈一言杀了杨虎，或者是杨虎杀了陈一言，对我们都没有坏处。再不济，两人彻底闹掰了，之后的事情也更容易安排。”黄山说道。 刘沛一拍大腿说：“先生高明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在林氏身上多下点功夫就是。我也不用冒什么风险。就算不成，我也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嗯，便是如此。大老爷的计划也不是不好。只是想得有些片面了。老朽也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而已。”黄山谦虚道。 刘沛笑着说：“先生谦虚了。这些日子若不是有先生帮忙，我也不会过得如此轻松。看来，日后我要多些与先生请教了。” 黄山点了点头说：“大老爷年纪虽轻，但是悟性极高。假以时日，计谋比在老朽之上的。只是，老朽还要奉劝大老爷一句，这权争之路，有进无退。既然大老爷有心要走，便要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白沙偏僻之地，你只要对付陈一言即可。他日到了朝堂之上，你就要与整个朝堂为敌。” 刘沛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先生教诲的是，这些日子我是有些贪图享乐了。辜负了恩师与先生的厚望。我一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