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对头
李唯斜眼瞥着许哲远，只见这小子似乎视周边的一切都是空气，不带一丝表情，没有一丝注目。 他们二人的这些小小眼神和动作完完全全尽收在了陶李的眼底，此刻的陶李是开心的、是兴奋的，看来不用自己去调动，这二人刚刚见面，恐怕从此就会相互较劲… 许哲远不是冰山也不是神，他也并不是木讷到毫无感觉，视身边的一切为空气是不可能的，虽然他面无表情，但心底里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到了身边的无形杀气，感受到了左手边不同寻常的压力。只不过此刻的心情让他懒得去想，从昨天到今天，从早晨到现在，自己已经折腾的很累，哪有心情去理会那些不善？爱怎样怎样，反正自己来者不拒，心底的自信与坚韧使他默然。 其实他这样的人固然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傲骨，但傲气与狂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他绝不会狂妄到我行我素不守规矩，即使骨子里的叛逆，但对于规矩的遵守以及那最起码的时间观念还是有的，只不过发生在他家庭的突然变故让他不得不推迟了报道的时间！走之前他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按照规定时间到达了，5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算短，无论如何在10点之前都赶不到学校了。 在他原有的思维里10点是肯定赶不到了，所以只能争取尽量早吧！客车驶入省城的同时他便被吸引了，这是他只有在电视里才见到过的世界。城市是巨大的、高楼是林立的、街道是笔直的、交通是拥堵的、行人是忙碌的、声音是嘈杂的。 认知的不同没给他带来什么不安，相反有了那么点兴奋！他的接受能力是超强的，就像他接受一切新的事物、新的见解、新的知识，什么新鲜东西到了他这里都可以被他瞬间掌握，这是与生俱来骨子里的本领。看到了城市的规模他就已经知道这座城市远比他想象复杂的多。 客车还好没有晚点，而且到了人民广场就开始有人下车了，为了赶时间许哲远也下了车，狠了狠心他打了一辆出租车。 没想到出租车司机是个热心肠，看到他学生的样子，又询问了情况，他也觉得这个孩子能够考到这个学校很了不起，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学校，但是赶到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点儿了。 他通过打听门口警卫岗找到班级分配名单，又通过保卫的指引，迅速找到了班级。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儿，最终导致的他的迟来… 外婆情绪的突然失控弄得自己和mama措手不及，折腾到大半夜最终靠强打了一针安定才得以平静，还好自己早已把出门的行李收拾完毕。 清晨4点多，许哲远就起床顶着鱼肚白赶往车站，只为赶上5点发出去省城的客车。 客车在丝丝的小雨中驶向了前方，随着车子前进，雨慢慢的停了、云慢慢的散了、天慢慢的蓝了、阳光也慢慢的越发明亮了。身后是万缕晨光，前方是晨光衬托的青山碧水，山上的植物散发着笑盈盈的光，就像万千双闪动的眼！山泉潺潺轻奏着自然交响乐，顺着山顶水道流到山脚下，漫过了水泥浇筑的道路流向了鸭绿江。山间有鸟儿在乐声里歌唱，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并充满着希望… 许哲远的疲惫与压抑、牵挂与不安，终于在此刻慢慢的释放。母亲的叮咛与鼓励，同学们的羡慕与祝福，还有自己对远方那个她的期望，不时的在脑海中浮现。就这样他走了，毅然前行离开了生养的家，奔向前方… 全省第三名、本市第一名的成绩还算满意，他是地方的宠儿，好的成绩让他收到了省城差不多前几名名校的全部邀请，但最终母亲的建议让他选择了这所高中，更让他镇惊的是母亲还告诉了他这十六七年以来从未听说过的一些秘密… 原来母亲与外婆原本就是省城人，在那里还有一个二十多年都很少回去的家。记忆中的母亲每年都会出次远门，说是祭奠外公，而祭奠外公为何要出远门？却让小时候的他怎么也想不通。如今他懂了，母亲出远门就是回一趟她生长过的老家。 当然母亲心中的秘密不可能完全讲给自己听，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母亲心底里那个秘密的巨大，而承接那个秘密需要自己足够的强大，如今的他还不够强大！ 许哲远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看着母亲为难的眼神，只要母亲不说，他就绝不会问，他坚信自己真正强大的一天，母亲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临行前几天，母亲就把那个老家的钥匙给了他，告知了具体的位置，并详细的讲解怎样坐车到学校，以及怎样从学校找到家。 许哲远一一记在了本子里，虽然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出远门，但独立的个性使他坚信自己可以。 想一想本来计划还是前一天去省城的，乘坐宋佳父亲的轿车，可是没想到外婆的突然生病弄得措手不及，为了不耽误宋佳的报到时间，只好告诉她让她们先走了。 宋佳也算是母亲的学生，他的父亲原来是这个县城的副县长，后来也是刚刚调任到了省城某局的做一个副局长，这次随着宋佳的升学他们全家举家搬迁。 虽然没有能够搭乘顺风车，可这让许哲远一点都不觉得遗憾，相反还比较轻松。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宋佳对自己的感情，这个女孩漂亮的远近闻名，一直以来都是学校的校花，她善良而且大方，追求的的人群一大把，可她就是对许哲远情有独钟。而许哲远的心里却藏着另一个人，那个中朝混血的女孩，她拥有和宋佳同样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还有更加奔放的人物性格，如今那个她远在异国他乡，虽然他们彼此从未明确过关系，可他选择相信，选择等待，即使他不知道那叫不叫爱！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面对宋佳时他只能去默默的拒绝。宋佳清楚的知道其中原委，可那点抗拒丝毫没有减少宋佳对许哲远的喜爱，她没有一点尴尬也没有一点抱怨，反倒越是这样她越是喜欢，她就喜欢许哲远的真实与执着，只要能够看到他、陪伴他、帮助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的梦想终究会实现！ “您好，我是李默！”前面的同学转过头伸出手友好的打着招呼，身材中等，一张阳光可爱的脸。 “您好！许哲远。”许哲远伸手与前面的同学拉了拉手，他的心情不错，这是他来到这里所收到的第一声问候。 班主任陶李老师又开始发话了：“好了同学们，这会儿人全都到齐了，我们的班会和大家彼此的自我介绍下午进行，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班级的卫生打扫出来，然后分几个同学跟我去把书领回来，能在中午前发放完毕尽量在中午前分发，下面我来分配任务。” “前面两排的同学一会儿跟我去领书，男生负责搬，女生负责分；后面三排同学，我不在的时候由付原宇同学暂时带领，第一排所有的男生去扫地、打水、擦地；第二排所有的男生负责倒垃圾并把原有的盆栽和绿植检查好，活着的浇水，死了的抬到指定垃圾点扔掉；第三排以后的所有男生，因为你们个子比较高，主要负责把教室屋顶的拉花、装饰都扯下来，把黑板、板报以及文化长廊都清理干净，我们要建立自己的班级文化了；然后剩下的所有女生后两排擦玻璃、前一排擦桌椅，男女生之间，以及先完成工作的同学也别闲着，主动寻找帮助，团结一致，总之在11点20分之前我要看一个全新的干净的高一10班！” 陶李轻描淡写的就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于是大家都开始行动，劳动瞬间拉近了大家的距离，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就这样新的班级生活开始了。 李唯和许哲远本来就在后排，他们的后面有桌子没人，当然他们算是大个子同学，所以主要负责清理屋顶的拉花、装饰物，还有墙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他俩应该成为最好的搭档，可李唯的敌意促使他们背道而驰了，李唯充分考虑了形式厉害，决定今天就算了，以后慢慢的修理他。 而许哲远心里也感觉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感觉这么大的敌意呢？看到李唯那表情和眼神都觉得让自己膈应，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不犯我不不犯人… 于是大家都能团结在一起相互帮助，他俩可好，你摘班级前面的，那我就去摘后面的，你清理板报，我就清理文化墙，倒也呈现出别样的和谐！ 其实卫生原本也没有多少，很好清理，何况又这么多人，所以很快班级就被打扫完毕。 开始的时候大家多数都坐在各自的位置前后左右与新同学聊天，许哲远也一样，与李默聊得挺好。 这位同学有点人来熟，滔滔不绝指指点点的给许哲远介绍一些新同学的名字，不过多数都是女生，这家伙差不多把大多数女生的名字都记住了，不得不说这小子也挺厉害。 其实李默本来也想同李唯打招呼的，可李唯的眼光太霸道、太冷漠，李默一看他的眼神就觉得脖颈上面嗖嗖的直冒凉气，所以就这么个人来熟的性格也愣是没敢搭话。 许哲远则不同，他虽然高冷但却有股子让人看了就想要尝试去接近的魔力。他冷在外表，威严但不可怕，没那么大的距离感。李唯干脆是哪都冷，看了就让人害怕。 同学们慢慢的越来越熟，之后班级里越来越多的男生女生都友好的过来和许哲远打招呼，其中女生也围了一大堆。他（她）们都好奇为什么许哲远还拿着行李？直到许哲远说明出处大家才知道就里，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再会对许哲远的迟到表示抱怨了，相反的大多数都充满了好感。 李唯也不是没人理会，付原宇坐在他对面主动寻求聊天，因为付原宇是有想法的，他看得出来所有的同学都好摆平，唯独李唯是自己摆不平的。 付原宇的想法就是未来班长这个位置，他还是十分想要得到的，所以就算会被李唯冻死，也得试着和他接近接近。 尝试之后效果很不错，李唯对他似乎没怎么反感，开始的时候只是能嗯一声、啊一声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后来得说付原宇这个人还算个厉害角色，具备一定的阅读能力，有一定的领导潜质，沟通能力也不错。他察言观色间试着找各种话题与李唯交流，他看得出李唯身体素质的不凡，更看得出他脚上那双限量版篮球鞋的珍贵，一身名牌运动装，但外表却一点不花哨，手腕还搭配了一块限量版的运动手表，所有的这身装扮都和体育相关。 他可是个识货的人，都说包子有rou不在褶上，越低调的装备才越豪华，就像汽车中的奔驰、宝马与奥迪，就算你看得出奔驰的豪华，你却不一定看得出宝7与奥8的不凡，这叫低调！ 所以付原宇开始滔滔不绝的与李唯聊起了NBA，效果可想而知是非常明显的，付原宇喜欢NBA，李唯也一样。正因为如此，李唯的话也开始越来越多了。他们聊起了退去的乔丹、约翰逊，聊起了姚明、麦迪，聊起了科比、艾弗森，聊起了韦德、奥尼尔，聊起了石佛、加内特，聊起了纳什、基德，越聊越投机… 期间也不时的有不怕死的女生瞅准了机会过来主动和李唯打招呼。说实在的，开始的时候她们都被李唯冷酷的外表迷惑了，李唯虽冷的让人难以接近，但对于女生的态度还是非常绅士的，每个女生的主动示好都能得到他礼貌的回应，弄得一般花痴欢声雀跃，这一个个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班级整体的气氛越来越好了！ 李唯和付原宇的聊天是特别具有话题感的，试想当时有几个半大小伙子不喜欢NBA呀？有几个人不喜欢科比艾弗森啊？尤其如日中天的中国球员姚明，国人狂追休斯顿火箭的热度都因为姚麦而起。 许哲远也是一样，虽然此刻的他是疲惫的，但对于NBA的话题还是非常有兴趣的，他喜欢的球星是纳什，因为他飘逸、犀利、迅捷、炫目，球商高的让人震撼。 听着他们的谈论，许哲远也不时的把目光投向那里，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观点，时而认可的点点头、时而否定的摇摇头、时而不赞同的皱皱眉，心痒痒的跳动着，也有想要参与进去的冲动，可最后一看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就作罢了，他更讨厌的是李唯那杀人般敌视的目光。 许哲远暗自有些气恼，心里想着与这种既讨厌又头大无脑的人较劲真犯不着，可偏偏思想又不受控制，思量着自己与他素未谋面何来那么大的仇恨？矛盾到底又从何而来呢？ 他哪里知道，那所谓的矛盾说来都可笑，就是因为签到时的等待才刺激了这位大爷的敏感神经。 男孩的性格都是倔强的，差不多都有一个好斗的心，有些人你越是如此越是能激发好勇斗狠的潜能，毕竟这个年纪正是压不住火的年纪。 许哲远的性格相比同龄人算是比较成熟的，因为他不平凡的经历决定了他通常情况下会理智的衡量后果，因此他对大多数的人或事都会选择冷淡处理，一般表现为不去搭理、泰然处之。这种处理方式不是退缩，而是成熟。 今天他面对李唯显得也有些反常了，确实是反常了。对面所传递来的气流太过霸道，霸道的杀气触及了他容忍的底线，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是不能忍受。 遇强则强、遇软则收，吃软不吃硬才是许哲远的真性格，既然对面的挑衅那么强烈，那么这次他就要倔强面对，不计后果也要面对，对手强烈的刺激着他的心灵，于是他不再回避那凌厉的目光，回应给对方同样的凌厉！ 此时的李唯已真切的感受到了回应，活这么大以来从未让他如此兴奋，这样的对手是他记忆里从未遇到过的，如此强烈的回应瞬间刺激着他的敏感神经，刺激着他的灵魂，那种感觉就是刺激，太刺激了！比吞任何毒品都兴奋，当然他根本不知道毒品是什么样的滋味！总之就是形容一种感觉，就像是武林高手的巅峰对决，他渴望、他强烈的渴望。 于是这两个人，各自用泰然自若的表情与轻松的话语应付着身边的付原宇与李默，可彼此的眼睛里却似涌出了千军万马，恨不得把对方撞个人仰马翻，如此凌厉的目光让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寒冷，所有人都很不安，感觉到了空气的不寻常，窒息，透不过气；压抑，浑身不自在，全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李默和付原宇默契的对了对眼神，之后慢慢的不说话了，他们也压抑，被这二位弄得实在透不过气了，感觉战斗就要开始，而谁输谁赢都是未知数，真要打起来的话，溅谁一身血都不好啊！ 这二人很知趣的找个借口默默的回自己的座位选择观望。不一会儿，所有的同学也都感受到了，都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等待战争一触即发。 大家这次都想错了，这两个大神的心思岂是他们能够猜得透的，其实所谓的战争早就在两人的眼睛里、心底间开始了，只不过战争的方式不一定要靠武力，一轮势均力敌的心理较量后，谁都没占到半点儿便宜。 许哲远也很震撼，对手战斗力爆表，而且丝毫不落下风，这也是他生平仅见的。征服与被征服那是一种境界，两个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同样的决定，那就是终有一天要用自己的实力与行动另对方屈服，这是实力者的挑战。 陶李进入教室就嗅到了点不寻常的气氛，不过看到安静的同学、整洁的教室，让她还是感到了欣慰，看来这届学生的表现比自己的预期要好，这也让她对这帮孩子充满了信心。 发书的环节是非常迅速的，在老师的教研室里就已经被带过去的同学分好了。发过书之后陶李交代了中午就餐的方法，并带领大家排好队一起走向食堂…… 许哲远确实有些饿了，临行匆忙，母亲凌晨4点多就准备了早饭，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有点痛，母亲太辛苦了… 从出门到现在七八个小时过去了，这半大小伙子正值发育末期，怎么可能不饿呢？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清楚的看到李唯刚进入食堂就被一个漂亮的女生还有几个外班的同学叫走了，没有讨厌的面孔，许哲远心情好了不少，胃口大开，在李默和付原宇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吃了常人的两三倍饭量。 李默是不停的吐舌头，付原宇也暗自乍舌！他们这回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许哲远这副强健的好身材、好体魄是怎么来的了，怪不得气场那么强劲，战斗力那么足，感情人家这饭量也是无人可比！饭量这么好，体型还那么棒，真让人嫉妒！ 吃过了午饭，许哲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教室，旁若无人的趴在桌子上就睡。付原宇本打算到了教室还要和他搭个话呢，结果人家根本没给他机会，看来想要摆平这个主儿也不是件容易事儿啊！ 难道注定自己的命运只能屈居在此二人之下了？其实付原宇自己想多了，人家这倆人根本对什么班长班干部不感兴趣，让他们当他们也不会当，聪明人谁给自己找那麻烦啊！这是后话… 李唯与几个原来的同学还有表妹吃过饭之后回到教室，刚进门就看到许哲远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向着自己这边呼呼睡觉，其他人都兀自兴奋的聊天，只有他慵懒的睡的这个香，看着就让人生气！ 李唯回到座位的时候故意做出一个一不小心的动作，狠狠的磕了下许哲远的桌子。这家伙到好，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把头转过去了，之后全无反应。 “恶作剧没成？”李唯暗忖！ 于是李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不转睛的注视旁边这个人，看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唯反到不高兴了！ “这小子该不是有意的吧？无视我的存在？” 让他猜对了一点儿，这个时候的许哲远根本不爱搭理他，桌子被踢的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是旁边那个讨厌的人干的，可他真的有点累，好不容易趁这个间隙就是想清净一会。 许哲远想好了，如果这个人像狗皮膏药似的一直和自己过不去，甩也甩不掉。那就以后跟他来个斗智斗勇，第一天来报道他可不想奉陪了。 其实李唯也不是傻子，那智商也是高的没话说，虽然脾气大点、霸道了点、性子急了点。 李唯从与许哲远的第一轮较量中，就知道他绝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这会儿没搭理他不代表就会妥协，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想到这些李唯还出奇的从容了，从未有过的耐心都出现了。 李唯越想越觉得兴奋，这种方式这种玩法太刺激了，他从来都没试过，比拳打脚踢刺激多了…… 下午一点，铃声响起时许哲远就坐了起来，刚才还呼呼睡觉呢，这会儿精神头倍儿足！ 下午的事情其实也不多，大家逐个到讲台前面做自我介绍，其中一部分人都混熟了。然后各科的老师也都陆续的到班级和大家见了个面。书早就发完了，老师又把需要必填的表格发了下去并叮嘱重点，然后不到两点就宣布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