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我是可恶的分割线------------ 1986年8月28日,中国,山西省,lf市! 距湘河县一百多里外的大山深处,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路上,猛的响起一阵凶悍的轰鸣声。 在这个驴迹罕至的穷山恶水中,一辆狂飙的悍马车绝尘而过,带着肆无忌惮的意味! “哞!”艳阳高照的大热天,路边是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在树下乘凉,身旁还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啪!啪!” 纵使彪悍的悍马车停在身旁,那头老黄牛依旧自顾自的拉着味道浓郁的牛屎,一坨坨牛屎摔在地上,稀烂稀烂,形成一张张带着葱花香味的大饼状! “大爷,你耳朵好使不?”悍马车驾驶位置伸出来一张头颅,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长相英俊,梳着一个拉风的大背头,带着黑墨镜,板着脸,就差把‘我是混蛋’四个字写在脸上。 老人抽着呛鼻的老旱烟,眼睛一撇车内,望见了五个人! 三男两女,打扮的都是青春靓丽! “大爷,这是几!”见老大爷不说话,墨镜男便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老人面前晃着。 “二!”老人微眯双眼,悠悠吐出这个字。 “好,能听见就好!”面对老大爷的调侃,墨镜男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大爷,你知道乔家沟怎么走吗?” “乔什么沟?” “乔家沟!” “乔家什么?” “乔家沟!” “什么家沟?” “行,大爷,您歇着!”墨镜男郁闷的吐了一口气,继续催动悍马,一路绝尘而去! 望着大山深处漫天的土尘,坐在老人身旁的小女孩神色凝重道:“爷爷,我看到了你说的五两五钱命格,是其中一个女的!” “嗯!”老人慵懒的应了一声,也没答话。 “爷爷,你不是说五两五钱命格万中无一吗?”小女孩微眯的桃花眼内,闪过一丝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冽寒芒。 “三八啊,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命格是车,性格便是汽油,女人要是没男人搥(dui),有个屁用!”老人望着远去的悍马车笑骂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十一,别叫我三八!”小女孩气鼓鼓的捶着老人的肩膀,惹得老人哈哈大笑。 “旁门八百,左道三千,你可是要一飞冲天的女人,这个名字适合你,别听铁柱那小子胡说八道,若叫做十一,则破了命格,你永远居于人下,切记,切记!”老人板着脸教训着小女孩。 “知道了!”小女孩低着头,小脸微红,听着老人的教训。 与此同时,据此地四五公里外的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 “轰隆!” 一锄头下去,干硬的黄泥四散飞溅;清凉的春风抚过,王铁柱不禁狠狠呼吸了一大口带着农村牛屎味道的特制空气! 拉着两只沾满黄土的布鞋,王铁柱喘着粗气,来到了地头!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将布鞋上的黄土拍干净,毕竟这是他爹没日没夜的花费了十几天时间给他做好的。 拍干净黄土,王铁柱一屁股坐在地头上,鬼鬼祟祟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小截旱烟,拿出火柴,轻轻一划,点上,随即美美的抽了一口。 “啊,爽翻了!”望着九月深山农村的蔚蓝天空,王铁柱狠狠喷出了一口青烟。 穷山恶水,李家沟距离最近的镇上也要十几里,要是到县城,以村子里最好的四轮工具,一台老旧的拖拉机来说,也得花上两天两夜的时间,这还得是求爷爷告奶奶,保佑拖拉机在半道上不会累了就歇息。 李家沟,一个带着nongnong乡村非主流气息的名字,很是贴切,因为这里寥寥二十来户人家,全部姓李,只有一家例外,那便是王铁柱家! 王铁柱作为李家沟唯一外形家族的唯一独苗,自小受到了颇多【照顾】! 包括没上过学,没出过村,没花过钱,没放过炮,因为他老子过年都不卖! 还包括天天放牛,给牛洗澡,给牛铲屎,大夏天还得给牛驱赶苍蝇,用王铁柱的话来说,他青葱的前半生,全部用在了牛身上。 通过王铁柱同志这些年艰苦劳作得来的炭一样的黝黑皮肤,外人也可以得知,王姓一家,几乎是穷到了连擦屎都得抠石头的程度。 平凡的五官,短短的小寸头,消瘦的单薄身躯,唯一能给外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那一双狭长的眸子,还有那纵使在太阳高挂的艳阳天依旧黑的深邃的皮肤。 洗的发白的破烂秋衣,三年前他老子一次喝醉酒之后望着铁柱70厘米的腿,穿着50厘米的裤子,嚎啕大哭,第二天便给他买了一条新裤子,这是铁柱收到的第一份新年礼物! 当然,三年后,王铁柱依旧是100厘米的腿,穿着70厘米的裤子,日了狗的,过的还不如以前了。 从村民的话来说,那是一条耐脏的黑色裤子,却被铁柱洗到外面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白。 外露的大半截小腿,沾满黄土的布鞋,平凡到仍在大城市里,一角下去就能踩死一大片的容颜,这,就是王铁柱,一个自打出生娘就跑了,十五年如一日,跟着那个小气老子与疯癫爷爷生活的苦命黑炭。 “外面的世界!”巍巍群山中,一块荒地上,黄土的地头,抽着呛鼻的老旱烟,一个平凡到极致的少年,那一双狭长的眸子,痴痴的望着山外的世界。 “它年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轻轻吟了一句,铁柱不禁惆然叹了一口气。 他渴望知识,渴望学习,仗着自己大冬天敢不穿棉裤的坚硬精神,铁柱曾带着自家那条守山犬,在威逼利诱之下,巧取豪夺来村子里所有上学的孩子,几乎幼儿园到五年级的所有书籍。 他像是海绵,汲取着所有知识,他皮肤虽黑,但内心透彻,他敢打包票,就现在的自己,在十几里外的镇子上的学校,绝对可以考前三名;那怕是学校里五年级只有五名学生。 “嗖!!” 正在铁柱发愣间,一记隐隐的呼啸传出耳中。 “有杀机!” 千钧一发之际,王铁柱直接一个野驴打滚,在翻转躲避危机的同时,将手中还燃着的老旱烟,悄无声息埋在了身下的黄土中。 “嘭!” 那是一大块酥酥的黄土快,擦着王铁柱的耳畔飞过,砸在了茂密的草丛中。 “铁柱,你他娘的又偷懒!”自荒地的另一头,一条土路上,一尊魁梧的身影迈着大步,屁股后面尘土漫天,向着铁柱飞奔而来。 “王八蛋,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望见是自己老子,铁柱瞬间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感到了一股犹如野兽般凶戾的气息。 大敌当前,他野驴翻身,直接cao起身旁一根粗壮的弯曲木棍,径直捅向前方,用作防御。 “乖,放下木棍,爹爹没有恶意!”魁梧大汉看着魁梧,实则早已上了年纪,同样黝黑的皮肤,粗眉毛,大眼睛,挺直的鼻梁,虽脸上早已布满皱纹,但可见铁柱他爹年轻时是怎样一位英俊小生;这也怪不得李家沟的人老是说铁柱是他娘从茅坑里生出的他。
“乖你麻痹,你他·娘又想干我!”铁柱撕心裂肺的大吼,木棍直直捅着他爹的老二位置,不肯让步。 “小子,你翅膀硬了是吧!”王诸佛一声大吼,吓得王铁柱一个踉跄。 “告诉我,是不是!”王诸佛瞪大一双眼睛。 “是又怎样,总有一天,我要飞出这可恶的大山!”王铁柱大吼,跟他的小气老爹对着干。 “小子,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翅膀烤着吃!”王诸佛咆哮,一把抓住捅着自己老二位置的木棍,直接用力,将铁柱瘦小的身躯挑在了半空。 “爹你听我说,乔家寡妇的窗户纸破了,昨天晚上我去偷看她洗澡了,那身材,哎呦我去,比他妈盐还白!”被老爹制服,提在手中朝家走的王铁柱笑嘻嘻的透露着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隐秘。 “嘭!”王诸佛恨铁不成钢,直接赏给王铁柱一个板栗,怒骂道:“有这等好事不早点通知我!” “嘿嘿,你是老子,你先来!”王铁柱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牙齿,根本不是乔家沟那些村民满口腥黄的‘玉米齿’可以比拟的。 “不错,是我王诸佛的种!”王铁柱他爹大笑,同样露出满口雪白牙齿,在太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种你麻痹的,老子鄙视你生个儿子当总·统!’望着自己老爹得意的样子,王铁柱在心中狠狠竖着中指。 吃过晌午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铁柱蹲在自家门槛上,逗着身旁正在午休的大狼狗。 大狼狗身体很大,绝对要比王铁柱结实,它全身都是那种如同狼一般的毛发,目光凶狠,望着铁柱傻逼一样的拿着狗尾草捅着自己的鼻子,大狼狗不屑的转过了头,继续呼呼大睡。 “轰隆隆!” 突然,一声犹如野兽咆哮般的声音打破了亘古的小山村的宁静。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诡异声,大狼狗瞬间站起身子,浑身肌rou都在紧绷着,一双狗眼中凶悍的神色犹如饿狼一般,着实震撼人心。 ‘铁柱啊,你要记着,咬人的狗从来都不会叫的!’铁柱心头呢喃,这是他那个已经埋入黄土,骨头都酥烂的疯癫爷爷常对他所说的话,再一次应验了。 “轰隆隆!” 轰鸣声越来越巨大,震颤着铁柱的心神! “轰隆!” 最后一声轰鸣声,仿佛就在耳边,随即凶悍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柱,快来看那,一个大块头跑到我家门口了!”就在轰鸣声刚消逝的同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鬼赤着脚丫子,狂奔到了铁柱身旁! “不就是汽车么,又没村长那台拖拉机金贵!”望着二虎气喘吁吁的摸样,铁柱叹息,这还是大白天,要是漆黑的夜里,这孩子还不得吓的拉一裤裆稀。 “不是,我是说那个女人,真他妈美,那皮肤,吹口气都能破一大片!”二虎狂吼道,几乎震动了整个村子。 “什么?在哪里?快带我去!”王诸佛听到声音,唰的一声冲出还在掉着土块的土窑,一把捏起二虎的脖子,便火急火燎的狂奔了出去。 “我曰!”铁柱破口大骂,招呼着身旁的旺财便狂追而去。 ----------- ps:新书上传,拜求广大道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