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谈判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春季的气候反常还是因为这江边风大，反正是冷得不行； 庄风与何力随着徐卫告知的地方，这就赶了过来，不过却是冷得不行； 庄风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跟那缩着，看着被吊着的那个杀手，似乎也是冷得不行，因为那个杀手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精光，就那般光条条的吊在那儿，跟那儿脸色有些发白，身子也是颤抖着； “你们那嗜好能不能改改，每次都将人给扒得这样干净，要是女的也就算是，可这男人有什么可看的啊；”庄风与何力这刚到，然后庄风打量了一下杀手，也不会理会，就直接对徐卫杨霖说着； “少爷，嘿嘿，不是我们嗜好特别，而是这小子火气大，给他降降火，要不烧坏了怎么办；”徐卫跟那儿玩笑似的辩解着； “笑什么啊，毛了；”庄风看着那个杀手光条条的身体上已经满是血迹，就知道徐卫杨霖已经问过了，而据徐卫杨霖的模样来看，似乎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所以庄风也懒得问了，直接跟那儿让徐卫将杀手给杀了； “少爷，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不同于徐卫那般的嬉皮笑脸的，杨霖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问过没有？”庄风同样挺正经的对杨霖说道 “问过了的，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杨霖似乎没有能够懂得庄风的意思，依然是那般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既然已经问过了，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那还留着做什么？”庄风耐心的对杨霖说道； “是；”杨霖终于明白庄风的意思，跟那还是那般正经的回答；而在旁边的何力与徐卫却跟那儿偷笑着； 同为侍卫，也是兄弟，他们自然知道杨霖的脾性；杨霖绝对不是那愚笨的人，相反这脑子比他们这帮侍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好使，只是杨霖总是那么的认真，无论是玩笑还是说真的，他都会当真，也就是所谓的缺乏幽默； 不过呢，对于杨霖，庄风倒是挺喜欢的；因为庄风喜欢做事认真的人，当然如果再有些幽默感就完美了；只是这人无完人，比如何力徐卫他们这就属于庄风说什么他们都能够理会得了，无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他们都是可以理会庄风说的什么意思，可是要比能力来，他们比杨霖却是又要差上一些； “等等；”庄风看着杨霖跟那儿抽出匕首，就准备着真的将那个杀手给毛了的时候，庄风突然间又想问两句； “是；”杨霖跟着庄风的如果呼，跟那又放下了匕首； 庄风带着那在街头打混的时候所养成的习惯，跟那儿坏坏的笑着，走到杀手的身边，将杀手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跟那儿说了一句：“蚕豆那么点大也出来混，丢不丢人啊你；” 就在庄风说完的同时，杀手终于抬起头看来着庄风；或许吧，他敢接这个单，也是想看看眼前这个一直处于传闻中的人物； “庄风？庄家大少爷？”杀手很明显得是让徐卫杨霖给打整得不轻，这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儿，本来应该是语气高傲一些的，结果变成了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模样； “正是本座；”庄风倒是没有去理会杀手的语气什么的，很正式的回答着； “果真名不虚传，就这么两个侍卫也能够将我给逮着，我认栽；”杀手还跟那儿挺自傲的，只太过狼狈，让人听来都觉着可笑； “呵，就你也配跟他们相比，你算那根儿葱，蚕豆那大点儿；”庄风不屑的说着； 庄风这话让原本在旁边看着的何力徐卫杨霖三人顿时便有一种自豪感，虽然是他们与庄风平日相处得挺没有正形的，可是庄风毕竟是主子，而且更是因为平日里相处得挺没正形的，所以庄风也极少有赞赏的话语，可是现在庄风却当着这个杀手的面，将他们高高捧起，极尽赞赏，将这个杀手踏屑的一文不值，这让他们无比的自豪； 甚至连杨霖这样没有幽默感的人，在这时候都懂起了庄风所说的那句蚕豆那么点是什么意思，跟旁边一幅狗腿子模样的递给庄风一把匕首； “就蚕豆那么点，还是留着吧，虽然是小是小了点，总好过没有；”庄风对于杨霖居然能听懂他所说的玩笑，还真是有那么点无语，不过却继续的将玩笑说下去； 庄风跟杨霖在那儿配合得天衣无缝，而那个杀手却是无言以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庄风给气的，跟那瞪着庄风；只是已经将杨霖他们给打整得不成人样儿了都，虽然瞪着双眼睛，却也是有些畸形； “你是个杀手吧？”庄风收到玩笑，挺正经的问着；不过呢，这个杀手却没有回答，看模样像是默认；于是庄风便继续说道：“本座记得好像是六年还是七年前来着？”庄风说着便看着杨霖，希望得到答案； “七年；”杨霖肯定的回答着；因为这个他们最清楚，十年前庄家垮塌，诸方势力也是想要赶尽杀决，可是杀手这行却突然宣布，不接关于庄风的活儿； 也正是因为这样，连带着杨霖他们这样的侍卫也才能够活到现在，因为杀手这行宣布不接庄风的活儿，也就代表着这行的势力不与庄家为敌，自然也就让其他势力不得不去多想些事儿，所以也就没有再玩赶尽杀绝的把戏，而是默认庄家的人沦落为平民，当然如果不是藏得够深，那也是活不下来的； “七年前，你们这行就不接关于本座的活儿，可是你却来了；”庄风说着的时候，那个杀手抬起头看着庄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出声，而庄风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便继续的说：“外面都知道本座回来了，所以怕了；而你则想借本座的命来扬名立万，再玩具混水摸鱼；本座也知道，你们这行不好混，你想出人头地，可是找错了对像；” 庄风带着极度的自信说着，而那个杀手也是一脸的惊讶的看着庄风，显然庄风说的是对的，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然而，庄风并没有审问他便将他的一切给看透，更是给惊的不行； “无规矩不成方圆，所谓行有行规，你违反行规，所以该死；”庄风对于自己猜中这么个杀手的心思，并没有什么可得意的，只是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 庄风说完，杨霖便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早就提在手里的匕道放在那个杀手的脖子上，与此同时杀手似乎也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准备作最后的挣扎，然而这只开口说了一个字，杨霖便已经拉着匕首跟那么一划拉，同时那动脉切断后喷涌而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在两江的三岸回荡； “走，去场子里逛逛；”庄风在杨霖开完事之后，淡淡的说着； 对于何力徐卫杨霖三人来说，庄风所说的那些话，对他们来说，那心里还是挺震撼的；因为庄风这般的杀伐果断，丝毫不比十前年差到那里去，相对的是更加的冷漠，或者说心机更加的深沉； 特别是对于徐卫杨霖来说，他们拷问了这个杀手这么久，也都认为是某个人请来暗杀庄风的，却从没有想过庄风的回来，会将各方势力给撼动，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开始动荡起来； 而庄风呢，跟本就什么也没有问，便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得个通透；这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一时还弄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却能够肯定，庄风还是那个庄风，仅这一点，便足够； “多久没去场子里了？”庄风看着这几个小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跟那儿又问多一句； 对于庄风的问话，何力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有些尴尬的看着庄风； “唉，走了，懒得跟你们说；”庄风依然那般的不怎么正经的模样； 何力徐卫杨霖只能跟着笑笑，因为他们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们都在为庄风刚才的表现而各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一时不太好去接庄风的话；只是庄风说着走的时候，他们倒是挺积极的跟着； 在这江州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是有着许多的夜场的；而庄风带着何力三人走到一间名为王朝夜总会的场子； 为什么选择这里，何力与徐卫杨霖看那名字就知道； 早在十几年前，庄风才刚刚统一江州的那年新年，跟中区这儿守时，完了到这里来歇息；因为那时候的庄风还没有在大都会设立办公室，所以就在王朝夜总会这里歇息，因为这里也是中区这一块儿堂主所在的场子；然而就在这门口边，庄风居然遭遇暗杀，当然是没有成功的； 那时候的何力还不是庄风的侍卫长，不过那时的何力却也是庄风的随行侍卫，而这样的事对于他们这些随行的侍卫来说，那是严重失职；庄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遭遇暗杀，居然还得庄风亲自出手，他们竟然还是在庄风解决掉杀手之后才发现，这让他们作侍卫的来说，那甚至都不是单纯的失职，而是一种耻辱； 现在，庄风带着他们又来到这里，何力他们很自然的想起往事儿，还颇有那么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因为这间场子依旧叫做王朝夜总会，然而这里的主人却已经换了； 庄风之所以选择来这儿，其实也是因为那么些往事；看着何力他们的模样，庄风知道他们与自己一样，都沉浸于往事之中； “愣着干嘛，进去啊；”庄风打断了他们对于往事的回忆，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却是，这人是不能总是活在记忆中的，那只会是让人痛苦不堪；当然，没有回忆，人同样会很痛苦，所以这只能适时的，不需要特意的去想，便很自然的回记忆，这便足够； 庄风说完，就直接走了进去；不过庄风却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这门口边没有人；一般来说，这门口边都有几个看场子的小弟，然后就是几个漂亮小姐跟门口边上迎客，可是现在却没有，然而这场子却又是开着的，这个看那些闪烁着的霓虹灯就知道； “少爷；”不仅是庄风有发现，何力徐卫杨霖他们都有发现，这看着庄风直接就往里边走，他们也紧跟着提醒了一声； 庄风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脚下却也没有停下；徐卫与杨霖快了两步，走在庄风与何力的前面，到门口的时候也没有停顿，直接将门给推开； 徐卫与杨霖推门而入的时候，顿时便有些无语； 场子里有人，有很多的人，只是看模样却又不像是来玩的，更像是谈判；为什么说是像谈判呢，因为人虽然很多，这些人手里也都有抄着家伙；而所谓家伙，据庄风他们看来，大都数都是片刀，当然那样式是五花八门的； 以此看来，这些人都只是最底层的混混儿；而这最底层的混混都带着家伙堵在场子里，又没有开打，那就很可能是上边的正在玩谈判，他们这些小混混是过来撑场面的； 对此，庄风挺无语的；不过他倒也大概猜出来是怎么个事儿；这早些时候让赵义过来接场子，想来应该是他跟这儿办事，只是没想到，这赵义动作还挺快的，不过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庄风还是挺喜欢的； 或许吧，这里曾经是这片地的堂主所在，想来现在也是；那赵义想要接手中区所有的场子，想来也是拿这里开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混混儿带着家伙跟这儿堵着； 当然，庄风他们几个的个头都只是普通，也看不清楚里边倒底是怎么个事儿，因为这些混混都堵到门口边儿了都； 不过这并不是让庄风最无语的地方，让庄风无言的是，他们这一推开门，就被里边的人发现，顿时便有那么些误会，那些抄着家伙的混混们这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一个个儿的看模样那是绝对不怀好意的； 对此，庄风挺有些不太爽；或者说，这换谁也会不爽；就庄风他们这总共就四个人，而那一黑压压一片的提着片刀的混混，这要是因这误会而动起手来，那他们这四个人肯定得让人剁成饺子馅儿不可； 还好，那些混混儿看着庄风他们并没有乱动；或许吧，庄风他们四个那看上去并不是混混儿的模样，手里也没有提着片刀之类的，所以还没有到直接动手的地步； 当然，看着这场面是这样儿，可是庄风他们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徐卫与杨霖很自然的走在前边开道，将这些混混给推开，给庄风让出一条道来；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举动，看上去很大势，才让这些人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事儿，都很自觉在徐卫与杨霖的面前让开道； 庄风一幅大势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着是个人物；再加上徐卫与杨霖面无表情跟在前面开道，后面还跟着何力；这也就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走到了场子里边； “您是？”庄风他们走到场子的中间，看着这满场堆着的混混儿，顿时便有着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很自然的想起当年，那时候的庄风也参与过这样的场面，而且还不止一次； 或者说，庄风参加这样的场面，第一次只是这人堆里一个不起眼儿的混混，第二次就已经属于这类可以接待来客的小头目，第三次便是站在楼上，第四次他已经是谈判的主角，第五次，忘了…… “你老大在哪儿？”庄风并没有回话，而是何力跟那儿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与那个小头目说着； “在上边；”那个小头目也分不清楚来的倒底是什么人，不过看那气势派头，却也不是他这么个小头目能够招惹得起的，于是很老实的说着，同时也指出了办公室的所在，是在三楼； “带路；”何力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再上一脸的严肃，面无表情的还是挺有些气势的，至少让这么个小头目乖乖的领着他们上去； 早看着这样熟悉的场面，庄风的心早就飞走了，只是下意识的在徐卫要霖的护卫下上楼，跟本没有在意其他的东西； 想当年，还是不要想当年了；反正庄风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就一个感觉，他始终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只有在这里才是他熟悉的世界； “什么人？”庄风他们在那小头目的带领下走到三楼，只是这才走到楼梯口便被人拦住； 庄风看着这从楼梯口到上边办公室这段距离，这里的人就很明显的是分成两拨人，因为这些人虽然是有序的站在一起，然而却是各自站在一边，中间留下一个通道，并且都在警惕着对方； 对此，庄风觉着很有意思；这么多年了都，这谈判的架式还是老样子； 主场的就找一帮子混混过来在下边撑场面，然后这楼上就是所谓的高手，也就是那些能打的，有些地位的打手；而客场的人则就是这样，带着那么一帮能打的高手跟办公室外面守着，对于下边的混混视而不见，两方都能打的高手门跟那儿当门神，看似气氛紧张，也都相互提防； 实际上呢，这些平常还有事没事儿的混一起喝酒闹腾，一旦上边的大佬跟那翻了脸，然后就跟这儿站着装高手撑脸皮； 如果谈崩的话，那真正会随着大佬一块全力一战的人，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特别是下边那些小混混儿，那纯属过来看戏的，然后领些钱就走了，该去给人看场子的还去看场子，该在街面上守妓女的还回去守着，卖包子的还得回去接着卖，总之他们就是花钱让他们过来跟那站着，完了该干嘛干嘛，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因为这一旦谈判，那能够真正的拼死一战的事儿，那是极少的；一旦出现这样的事儿，那就是涉及到地盘场子的问题，到那时候就没有谈判这一说了，而这所谓谈判，大多数都是不了了之，不过就是斗口气儿而已，气顺了，兄弟还是兄弟； 庄风看着这熟悉的场面，很是有些无语；因为他猜想是赵义过来夺场子的，而这绝对不是玩谈判，那是要见血死人的，而看模样，这些人还只是当作在玩谈判，撑场面；所以庄风很无语，不过既然来了，那也就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