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验尸断案1
“李大壮他们几个已经过去,许仵作也过一起过去了。”中年男人恭敬地回道。 张苍水只点点头后朝门口喊道:“吕嬷嬷。” “老奴在,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吕嬷嬷恭敬地道。 “你们好生伺候夫人,本官有事要去办。” “是,大人。” 吩咐完吕嬷嬷,张苍水才带着中年男人走到外间,看到云河坐在桌旁喝茶,便上前拱手,歉意地道:“真是对不住,本想留云大夫吃个便饭,现在有急事,不能招待了了,还请云大夫见谅。” “哪里,是张大人太客气,张大人这是要去府衙了吗?”云河站起来行了个拂礼后说道。 “嗯,出了个命案,本官要去现场看看。”张苍水也隐瞒,刚才他和周师爷在里面说的话,估计云大夫也已经听到了。 “张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听到周师爷的禀报时,云河就打定了主意跟去现场,她若想在宜兴城站稳脚跟,得到张苍水的庇护是很重要的,张苍水任期内,她在宜兴城可以安然无事,若是换了别的官员,想必有了张苍水这层关系,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总的一句话,她和张苍水打好关系后是利大于弊,而且这验尸也是她的强项,她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帮到张苍水也说不定。 “云大夫请说,能帮本官一定会帮。”张苍水似乎并不急着赶赴现场。 云河虽然纳闷,但还是说出了自己人的请求:“我想跟张大人到现场去。” “小姐(云大夫)!”云河的话刚说完,便响起两声惊呼,一个是紫鹃的,一个是张苍水的。 “张大人,您忘了,我是位大夫,不怕。”云河不理会紫鹃的惊呼,笑看着张苍水说道,明亮的双眸中满是坚定。 仿佛被云河眼中的坚定迷惑,张苍水答应了云河的请求。 云河却没有带上紫鹃,不顾紫鹃的意愿让她回了仁和堂,她则是坐上张苍水的马车一起去了西胡同聂寡妇的家。 一下马车,张苍水与周师爷就急勿勿地进了院门。 云河则是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前观察了聂所住的地方好大一会儿,聂寡妇所住的地方是一座一进的小院子,青砖黑瓦,一个寡妇能耐住这样的房子,想来她的夫家并不差。 云河先走到左边的院墙察看过后,又来到右边的院墙察看,最后才慢悠悠地走进院门,云河不同与常人的举动,直看得马车边上的马车夫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位女大夫是跟大人一起过来办案,可现在她的样子,他怎么样看都觉得是在游玩,可游玩也不文该这个死了人的地方呀? 云河一走进院门,就看到正对院门的门口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两名身材魁梧,手持大刀,头戴官差帽的衙差。 进了院门,云河也没有急着进房间,而是又如在外边时一样,先走到内院墙的左边上下左右地察看,就连院中的小草也不放过,看过左边,又到右边。 看完内院的院墙后,云河皱眉看着院子中间泥地上杂乱地脚印。 守门的衙差虽然觉得云河的举动很是奇怪,但是他们有任务在身,自是不能乱议论,他们的头儿还在里边呢。 云河是从院子的右边走到屋檐主,再沿着屋檐慢慢走到房门口,只她才走到房门口,就被完在门口的衙差给用刀拦住了。 “张大人。”云河也不恼,出声唤着正在屋里听取许仵作禀报的张苍水,只要张苍水点头,她就能进去。 正在认真听着许仵作禀报的张苍水,突然听到云河唤他,转头看向门口,看到云河被守门的衙差拦在了外面,不得进入,忙开口道:“让她进来。” “是,大人。”守门的衙应声的同时,收了拦着云河的大刀。 云河一走进房中,就看到地板上平放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张大人我能看看死者吗?”只看了一眼尸体,云河开口问道。 “你,没问题吗?”张苍水有些迟疑地问。
“没问题。”云河笑答,前世她与尸体为伍近六年,还有什么是她没见过的。 “那你看吧。”说完,张苍水退到了一边,让出一条道给云河过去。 马上又能验尸了,云河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位大叔,能给我一双手套吗?”前世她验尸时总是戴着手套,出于习惯她问了。 “好。”许仵作爽快地答应了,他也很好奇眼前的小姑娘是真不怕,还是在做样子给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看罢了。 接过许仵作递来的白色棉布手套,戴上后,云河走到尸体头部的地方慢慢蹲下,伸手轻轻揭开白布,随着白布的揭开,也露出了死者的头部。 聂寡妇双眼圆睁,眼神黯淡无光地凝视着屋顶。聂寡妇大约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标准的鹅蛋脸。她身上穿着嫩蓝色的上衣,领口微微打开,露出颈问嫩白的肌肤,若是没有那条碍眼的勒痕,云河会觉得她的脖子很美。 “我们来时,死者是悬吊在横梁上的。”见云河看着聂寡妇的脸久久不移开视线,许仵作很是佩服云河的胆量。 “上吊死的?”云河头也没回地问,手却没有停下,继续将聂寡妇身上的白布往下拉。 “初步判定是这样,我刚才检查过,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发现其它的伤痕或伤口。” 听着许仵作回答,云河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上吊自杀的人脸上怎么会出现恐怖?甚至还带着愤恨,到底聂妇死前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死不瞑目? “自已上吊的人会死不瞑目吗?”云河还是不能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验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吊死不瞑目的人。”许仵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他杀?”云河说出自己人的假设。 “我们查看过了,屋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周师爷适时地说道。 “是吗?”云河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