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目的
一行几人到达张老夫人所在的厢房时，张苍水立即迎到门口：“云大夫，一切都已经按你说的安排好了，能否开始为我娘治病？” “好。”坐也坐过了，茶也喝过了，云河对张府的招待很是满意，既然承受了人家的招待，人家要求做事，她也要爽快些才是。 厢房是重新打扫过的，张老夫人身上盖的也是新被子，可是云河一坐到床前还是闻到了股酸臭味，认真嗅了嗅，发现是从躺在床上的张老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认真查看张老夫人脸色，可能是十来天没的进食的缘故，张老夫人的脸色苍白之中泛着黄色，脸上满是皱纹，看着像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认真把完脉后，云河分别开了两张药方，一张是内服，一张是外泡。 将标注好的两张药方交给张苍水并交代：“这两张药方，一张是内服，一张是外泡，张大人派人赶紧去抓来，特别是外泡的药一抓回来就烧好给张老夫人泡澡。” 根据她把脉后的结论是张老夫人的病是由普通的风热感冒引起的，她也不知道其他的大夫是怎么治的，小小的感冒竟然给治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群庸医，没病都给治出病来。 她的药方就是专门用来祛除风热的，而张老夫人昏睡，是因为体力不支造成的。 “李嬷嬷，快去将药抓回来。”拿着云河开的药方，张苍水立马招来李嬷嬷。 “是，大人。”李嬷嬷接过药方，出了厢房。 对于张苍水有事总是吩咐李嬷嬷的行为，云河感到很是奇怪，但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只是奇怪，并没有多问。 “张大人，内服药等张老夫人醒来喝些白粥下去，再服用，我今晚就投宿在城内的云来客栈，张大人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病已经看完，云河也不打算留下，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告辞。 “云大夫若是不嫌弃，今晚就先在府里住下吧，我娘有什么事，找你也方便些。”张苍水开口留云河。 “不麻烦张大人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云河不喜欢在别人家留宿，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而她很不喜欢。 “云大夫，你就留下吧，若是我婆婆在半夜有事，去客栈找你也不方便。”张夫人也帮着张苍水挽留云河。 “多谢，你们还要照顾张老夫人，我留下的话，也只会给你们添麻烦，你们还是专心照顾张老夫人吧，告辞。”云河一拱手转身就走，紫鹃紧紧地跟在身后，常伯是外男，是不能进入张府的后院的，只能留下看着马车。 云河才转身，又被张苍水叫住：“云大夫，你不留下本官也不勉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吃了晚膳再走吧。”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其实也就是下午三四点左右，离吃晚饭还有两个钟的时间，住宿她已经拒绝，若是吃个饭也拒绝的话，未免显得矫情。 “好吧。”云河有些无奈道。 既然她想在宜兴城站稳脚跟，与张苍水交好是必要的。 “吕嬷嬷，吩咐厨房准备晚膳。”云河一答应，张夫人立即吩咐守在门外边的一名有些微胖的嬷嬷。 “是，夫人。”吕嬷嬷得到吩咐立即出了青华堂。 又要吃人家一顿饭，云河也很是不好意思，于是开口道：“张大人，老夫人的病情吃过我开的药之后，只需慢慢调养，无需用人参之类大补的药，还有老夫人所住的地方一定要通风。” “好，谢谢云大夫，我一定会谨记的。”回答云河的是张夫人。 “嗯。”云河笑着点头，不再多说。 “平安，去账房取云大夫的诊金来。”张苍水朝守在门外的小厮平安吩咐。 “是，老爷。” “慢着。”云河却阻止了平安。 张苍水不解地看向云河，等着她的解释。 “张大人，这诊金还是等老夫人明日能坐起来进食再付也是一样的。”云河笑着说道。 她答应来给张老夫人治病不是为了诊金，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有求张苍水。 “可，向来大夫出诊的诊金都是立即付的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看病不收诊金的大夫。 “张大人的府邸就在这里，等老夫人醒来了，小女子自然会上门来向张大人要诊金。” 张苍水还想说什么，但张夫人却看出了些门道，连忙说道：“大人，云大夫明日还要来给娘号脉，那就和明日的诊金一起给吧。” 她不知道这个云大夫怀的是什么目的，但眼前是要先治好婆婆的病，只要能治好婆婆的病，又要求不过分的话，她就帮着说说话，若是要求太过分了，她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云河再次讶异于张夫人的聪慧，相对来说，张苍水的脑子就没有张夫人这么灵活了。 对于张夫人的玲珑心思，云河也只是笑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大人，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你在这儿陪着娘，我陪云大夫到花园里走走。”见云河没有回避自己，张夫人决定与云河说清楚，也亮出自己的底线。 夫君的前途关系着她们一家，甚至她娘家的前途，她不能掉以轻心。 “好，你好好陪陪云大夫，娘有我看着。”张苍水也很赞同张夫人的做洗。 张夫人与云河相携来到张府的后花园，花园不大，但很雅致，一座小小的人工湖里有砌着假山，小人工湖的周围种着杨柳，柳树的边上有一座小凉亭，小凉亭里是一张大理石做成的小圆桌，小圆桌周围摆放着三张石凳。 此时，张夫人正和云河坐在大理石桌旁，张夫人遣退了跟着她出来的丫鬟，云河也将紫鹃遣退到三米开外。 “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家夫君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就与你把话说清楚，若是你能将我婆婆的病好，我会很感谢你，而且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会帮你在我夫君面前说动说动，但若是你的要求过分了，那么我也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该给的诊金我，我们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的。”张夫人的一番话说完，只静静地看着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