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半夜怪话

    六.

    入夜，李桂花一个人躺在陪护床上，感觉还真是有点孤单，虽然旁边病床上睡着杨航宇，但他不说话，不打呼噜，整个病房静完了，这时想起杨雨琴的话，说她晚上来陪，结果现在都还没来，这些人尽说光亮话。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到夜里大约三点钟，突然被一阵咿哩哇啦的声音吵醒，打开灯一看，原来是杨航宇在说梦话，但他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于是，走近去，喊他：“航宇哥，航宇哥”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他回应一声，只顾他自已在咿哩哇啦。

    李桂花马上跑到护士室，叫醒护士，护士来一听，起初几句好象是英语，有的又像是日语，有的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语了，只是大概猜测。于是安慰李桂花：“没事的，看来他马上就要恢复正常了，这些语言应该是他在大学里学的吧”。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一清早，杨雨琴捧着鲜花，带上早点，早早的就来到病房，可杨航宇依然睡着。一看李桂花也扑在杨航宇的床边睡着了。她实在是不忍心吵醒她，就一个人坐在李桂花的陪护床上守着发呆，由于杨航宇一不打针，二不用药，所以护士很少进来，每天只是给他打一点营养针。不一会，医院清洁工进来打扫卫生，李桂花才被叫醒起来，一看，杨雨琴坐在床上，说道：“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到”杨雨琴回答：“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学校有事，没有来成，我买来了早点，洗洗脸，趁热吃了吧！就算是我对昨天的失言道歉，辛苦你了”。“不辛苦，这是我应该的”李桂花答道：“倒是麻烦你了，还让你买早点，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是大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这里有我，你们就不要常来了。这样会影响你们学习的，航宇哥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因为他而成绩落后吧！”“我们两姐妹还说这些”杨雨琴答道：“你哥也是我哥，看看怎么样了？”。

    李桂花于是把昨天夜里发生的情况说了遍，“听护士说一会英语，一会日语有些都是些听不懂的语言，说是他在学校里学的，我倒是什么也没听懂。”杨雨琴听到这里，不对啊，心想：“我们在学校里除了英语就没有学过其他语种语言啊，他怎么会其他语种语言呢？难道他暗地里偷偷学其它语种，杨航宇，你行啊，偷学语种也不告诉我们，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再一想：“这个男人真不简单”于是脸上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幸福。想着想着，其他几个姐妹捧着鲜花又进来了。看着杨航宇跟昨天没什么两样，于是张云舒就开始叫起来了：“杨雨琴，你来看你哥，怎么不叫上这些姐妹和你嫂子我啊！”杨雨琴知道这几个姐妹又要开始闹了，腰略弯，双后合十便道：“对不起，嫂子，都是小姑子的错，怎么不把小侄儿背来啊！”这一句“小侄儿”把其他几个姐妹都逗笑起来了，“好你个张云舒”王天瑶开始嚷起来了“你什么时候有了小侄儿了啊，把我们几个好几妹都蒙在鼓里了啊”大家又是一阵笑声，田星霞正色道：“别闹了，这里是医院，杨航宇还没醒呢，你们还闹得这么开心”于是大家的脸一下子定格在严肃上。

    李桂花站在旁边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听了个大概，觉得这些城里姑娘真是活泼开心，再看看她们送的鲜花，心里在想：“简直是浪费，送这些东西，一点都不适用，放过一天两天就扔了，随便送点苹果都比这个适用。”正想着，杨雨琴把李桂花昨天晚上看到的情况一一说给大家听了一遍。

    于是大家决定晚上来值班守候，并带上学校里那个外语通薛颜敏老师，薛老师是上一届本校毕业的外语系学生，由于她精通多门外语，成绩优秀，留用本校做外语老师，其实只是比她们早毕业一年而已，最多就应该是师姐，薛老师长得眉清目秀，身高一米六八，盘着漂亮的头发，经常打扮得象空姐一样，学校里有好多男生都在背后议论她长得如何如何的气质、漂亮。

    几个姐妹一回学校就把这事告诉了薛老师，薛老师满口答应，杨航宇是这一届的全校尖子生，人也长得英俊，在她的心中也早有了一定位置，只是由于师生关系，有好多情感不好外露而已。当她知道杨航宇出事的事后，早就想去看看了，由于学校刚开学，有很多事情脱不开身。这下好了，几个学生来请她（说是学生，不如说是姐妹）当然没二话可说了。

    到了晚上，几个姐妹和薛老师一同来到杨航宇的病房，由于杨航宇的病情特殊，且医院是拿来当科研来对待，所以，他的病房就只安排了他一个病人，几个姐妹一到，闲得无事，又开始闹腾起来，把门一关，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一直闹到夜里一点过钟，杨航宇又开始叫唤起来了，这次叫唤说的也不是什么外语，而是一些野兽的叫声，一会儿狼嚎，一会儿狮吼，一会儿鸟叫，到后来，全是家禽的叫声，一会儿狗吠，一会儿鸡鸣，一会儿牛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下可急坏了李桂花和这一群姐妹们了。

    李桂花赶紧跑到护士室，请来了护士，护士看到那种情况，也急了，急忙拔通了院长的电话。院长通知了几个专家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等他们进入病房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院长试图把杨航宇弄醒，在他的耳朵边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又轻轻的摇了几下他的头，还是没有反应。又对他进行各种检查，一切指标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专家们忙了一夜，又是无功而返。

    这下姐妹们真的是急坏了，不知道这个杨航宇到底是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昨天晚上说外语，今天晚上说兽语，看他明天晚上还能说什么语？

    第二天晚上，医院方安排了专家守候，把所有的检测仪器都装在他的身上，看他在说话前有什么反应。杨雨琴和其他几个姐妹照样前来看守，这天晚上她们安静多了，因为有医学专家在，只有默默地看着守候，等待。专家们却给她们安排了任务，说道：“如果杨航宇说的话，你们能听懂，用笔把它记录下来。听不懂的做个标记。”

    大家就这样一直等啊等，就等杨航宇开口了，可到夜里一点钟，二点钟，三点钟都快要过去了，大家的瞌睡都在眼睛上荡秋千了还是不见开口，当时钟指向四点时，杨航宇终于又开始说话了，刚开始咿哩哇啦的，谁也听不明白。薛颜敏老师也听不懂是在说什么，那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语言呢？一会又好像是在做一些运算，包含了一些数学公式和物理公式，力学，电学，几何，好象还用到了化学反应，粒子、中子、原子、电子、电子核、原子核，什么酸根、碱根等等足足忙乎了整整一个小时，五点钟又恢复了平静。

    专家们观察到的现象就是除了血压和体温稍有升高外，没有其他异常反应。当杨航宇恢复平静五分钟后，血压和体温恢复正常。

    专家们和这帮学生们辛苦了一夜，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只有李桂花昨天晚上偷了一下懒，因为有专家在，她也放心，再说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躲在墙角边偷偷的睡着了，也不怪她，连日来她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直到杨航宇五点钟开始说话，她才被吵醒，这下大家走了，只有她一人，她又死死地盯着杨航宇发呆，偷偷地在杨航宇的脸上亲了一上，亲后，头猛地往后一看，还好门是关着的，没人看见，但她那青春的脸蛋还是羞得彤红，随即又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医院对这近期两三天杨航宇的不正常反应，开始进行研究讨论，于是又把他的病历存档翻出来，对其血液进行再次分析，又拿出了那张脑部CT片，小脑处很不明显的0.01mm可疑物进行分析，经过国内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分析，放大数倍显像，这个可疑物紧靠小脑中央核，与齿状核近邻。这个可疑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难道就是这个东西让他昏睡不醒，但是这个地方又不能做手术啊，一不小心就会让他长期瘫痪，毁了他一生。

    专家们又把李桂花还有杨雨琴叫到研究室调查情况，问李桂花的家乡深山里是不是有老虎，豹子，豺狼之类的动物，李桂花回答是没有，最多就是野鸡野兔了。再问杨雨琴，你们学校里一共有多少门外语，回答是大语种有汉语、英语、日语、法语、俄语和德语、还有西班牙语。其他小语种也开了好几门如：阿拉伯语、蒙古语、朝鲜语、越南语、泰国语、缅甸语、印尼语、菲律宾语，但他不可能学了这么多语言啊。

    这让专家们再一次的陷入迷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