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次交锋

    她不敢相信地看看姜霖，又看了看那八人，最后转身面向姜霖，颤声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练过。”姜霖回答道，心说这几个小混混真是弱爆了，一个个瘦得跟干似的，还不赶那天抢劫珠宝店的家伙呢。

    “他们不会是死了吧？”方梦婷指了指那几个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没有的混混，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我没用几分力，他们只是因为抗打击能力太差而昏过去了。”

    “现在怎么办呢？我们用不用把他们送去医院？”方梦婷看着这些惨兮兮的家伙，心中有些不忍。

    “不用管，经常在外边混，他们自己知道怎么做。”姜霖揽过方梦婷的肩膀，道，“我们离开这儿吧。”

    “嗯。”方梦婷温顺地将头靠在姜霖肩膀上，姜霖的心里顿时比喝了蜜还甜，心说想不到一次打架就能有这么好的效果，这完全就是爱情的促进剂嘛！以后还得坚持打才行…

    两人不说话，很快便回到咖啡馆继续喝咖啡，这次回来两人之间融洽了很多，各自说了自己的家人和近况。方梦婷一听说姜霖父母双亡，靠人资助上的大学，顿时对姜霖产生了深切的同情，忍不住握住了姜霖的双手，一丝旖旎在二人之间升起。

    这个当口，方梦婷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便给按了，但是手机不停响起，方梦婷无奈，只好接了电话。

    “哈哈，方小姐，对不起啦，我的几个小弟不懂事让你受惊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电话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用，他们已经得到教训了，以后你别烦我就成。”方梦婷冷冷地说道。

    “是是是，教训得好教训得好，小弟不懂事，我也有管教之责，你看今天晚上我请你吃个饭陪个不是好不好？另外那个叫什么姜霖的，我也很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

    “免了，我受用不起。”方梦婷说完便按了电话。

    “是他们的老大吗？”姜霖问道。

    “不用管他。”方梦婷淡淡地说道，接着话锋一转，一脸认真地说道，“姜霖，你今天为我教训那几个人我很开心，也很感动。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隐忍一些，这种冲突能免则免，一旦跟他们惹上关系，那就会没完没了。而且他们势力很大，你孤身一人…我怕你会吃大亏。”

    “你说他势力很大，但我却能听出对方对你的态度恭敬而小心，那你的势力是不是更大呢？”姜霖笑道，心说以前看豪门大戏时总是觉得那些个大势力高不可攀，但现在自己有了拳神系统，将来说不定发个功就毁了一个星球，这种世俗争斗他倒也并不太放在眼里。

    “我没有什么势力，我父母虽然有点钱，但也只能算是小康，远远不能和他家的势力相比，他用不着巴结我，我也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貌或惊天动地的才情，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对我会如此上心。说实话，他们对我态度之恭敬让我很难理解，有时想想都会觉得恐惧。”方梦婷缓缓说出这样的话语，倒让姜霖很是意外。

    这时忽听咖啡厅外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接着便是啪啪啪车门连续打开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近的密集的脚步声。咖啡厅内的顾客被惊动了，纷纷向门口看去，姜霖和方梦婷也不例外。两个身穿黑色西装西裤、头戴墨镜的男子将咖啡厅两扇大门一左一右地拉开。

    一身着白色格子西装、头戴金丝框墨镜的矮胖男子在一群身着黑西装的男子簇拥下走了进来，方梦婷一见来人就立即站起身来，挡在姜霖身前。

    “方小姐，想不到你们仍然在这里。”来人在方梦婷身前半米处站定，有些随意地说道。他脑袋呈三角形，说话时喉结叽里咕噜地动，让姜霖不由自主地想到某种益虫。

    “我也没想到仅仅因为几个小喽喽，你就会特意赶过来。”

    咖啡厅内有些客人感觉情况不对，纷纷起身离去，咖啡馆的服务人员也都互相使着眼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的小弟怎么可以随便被人打？这要是说出去，我的脸往哪搁？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在这儿…”那人说着，目光越过方梦婷，落到了姜霖身上，故作威严地高声问道：“你就是姜霖？”

    “没错。”姜霖端起咖啡，轻呷一口。

    “你给我站起来！”那人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

    姜霖恍若未闻，而是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轻描淡写地说道：“坐着更舒服些。”

    对方见状不由大怒，一使眼色，两个人当即冲上前来，一左一右地去拽姜霖，左边那个手刚搭上姜霖的胳膊，便被姜霖一把抓住了手腕，顺势一拉，砰地就是一拳，正中鼻子，那人惨叫一声，一个跟头倒翻于地，鼻骨尽碎，血流满脸，另一人也不好过，被姜霖扭住了胳膊，一脚踢出老远，沿途撞坏了数张桌椅。

    “吼！”一见两人吃亏，其他黑衣人同时呼喝，就要冲上前去，却被矮胖男子伸手阻止了。

    “小子，挺狠啊！”矮胖男子一个人径直走上前来，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姜霖对面，“你是混哪里的？你们老大是谁？”他从大衣兜里掏出烟来点着，吸了一口，继续道，“我是‘薛门’的。“

    “薛门？薛门是什么？”姜霖疑惑地问道。

    一听姜霖此言，那人心下大定，哈哈大笑两声后一拍桌子，起身欲走，却被姜霖一把拉住了手臂，“话没说完，干嘛走啊？”

    “姜霖，你做什么？”方梦婷被姜霖的举动惊呆了，忙拉开姜霖的手。

    那人微微回头看了姜霖一眼，冷哼一声，一挥手便带着众人离去了。

    目视着他们走出大门，方梦婷这才松了口气，而姜霖却不然，相反他的心头略有些沉重，方才两人的对话虽然时间很短，也没有什么内容，但是他却清晰地看到了藏在对方眼底的杀机，虽然隔着墨镜，但是那股杀气却极为强烈，这个人应该是杀过人的，至少也指使过别人杀人。

    “你没事吧姜霖？”见他有些愣神，方梦婷连忙问道。

    “呵呵，没什么事。”姜霖搔了搔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粉红色皮包，笑道，“一个老大用这样秀气的东西，是不是太娘炮了点？”

    “这是他的？”方梦婷惊讶地问道。

    “嗯。”姜霖老老实实地回答，拉开拉链一看，里面有数张花花绿绿的票子，有身份证等证件和银行卡多张，还有一大串钥匙。

    姜霖抽出那张身份证看了一眼：“哦，原来他叫薛宏，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咦？你说这些钥匙里哪把是他家房子的，哪把是保险柜的？”

    “…”方梦婷顿时无语。

    这时只听外边响起了杀猪似的吼叫声：“他妈的！老子的包呢？搜！挨车搜，仔细点！一定给我找到！“

    过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对！就是那个粉红色的小手包，特别可爱的…上面还有蜡笔小新…”接着话音一转，暴怒道，“他妈的！没找到还问这么清楚干什么？给我继续找！”

    “废话！当然现在找，车钥匙还在里面呢！不然我的兰博基尼怎么开？什么？交警来了？让他等会儿…”

    “哎…交警同志，对对对，我车钥匙不见了，不然不会阻路的…我正找呢，很快就…啊？身份证…身份证在手包里…驾照？驾照也在手包里…手包？手包不见了，正找呢…”

    过了一会儿，他咆哮起来：“他妈的！你们警察头子老子都认识，你一个小交警也敢为难我？…打！给老子狠狠地打！”

    外边很快就闹哄哄的一片，姜霖和方梦婷站在咖啡馆门前，人人手持一杯咖啡，隔着门上的窗子欣赏着外边的风景，不时小啜一口，说不出的惬意。

    这个时候，刺耳的警笛声响了起来，数名警员从三辆警车上走了下来，很快便将那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可怜交警给解救了出来，接着薛宏等若干人被塞进了警车，停在咖啡馆前面的车也都一一开走了，至于薛宏的兰博基尼，因为没有钥匙，只能被拖车拖走。

    大戏看完了，两人也回到咖啡桌前。

    “我晚上有一门选修课。”方梦婷说道。

    “你要去上吗？”姜霖问。

    “嗯。”方梦婷点点头，“我很喜欢那门课，讲的是希腊神话和基督教的关系。”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姜霖奇怪地问道。

    “老师说他们之间是两种文化的接触、碰撞和更替关系。”方梦婷答道。

    “那你看呢？”

    “在我看来，希腊诸神与天使军团之间应该是发生过一场战争，天使军团最后胜了，所以现在西方人放弃了信仰诸神，而改信基督教。”她抬眼看向姜霖，很想看看姜霖的反应。

    “哦，有这事儿？”

    “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姜霖摇摇头。

    时间已经不早，方梦婷急着去上课，姜霖只得和她暂时分开，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相信自己肯定已经被薛宏列上了黑名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手，他急需增强实力，虽然现在已然不弱，但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