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肆佰肆拾九章 矛盾
“你的意思,当初苗疆里传出来,说有几个家族的绝学,是出自于巫蛊教,最后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都是这些人所为?”袁沅的声音带着惊讶,自然有着更多的震惊。 这在苗疆不是什么秘密,自巫蛊教被赶出苗疆之后,苗疆却是发生过几次大的事件,原因都是因为巫蛊教引起的。并且每次事件的延续和发酵,最终都会延绵几十年。 如今想来,从巫蛊教消失于苗疆之后,几乎每个世纪便有一次。这当真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如今想来却是残酷的。 当然,最多的时候,在某个世纪里,还发生了三次事件,都是据说和巫蛊教有关。有人说巫蛊教在苗疆依旧有人,有人说苗疆有家族是巫蛊教的余孽。反正不一而足,都是和巫蛊教多多少少有关! 即使这些事件沸沸扬扬,也影响了许多人,但是大家对于巫蛊教的手段和绝学,还是随着时间的转移,却好像是越来越强烈了。 刚刚站在那个暗道出口,长满了荆棘刺的石块平台的时候,我就四下看了一眼。虽然周围都是高大的乔木,月色也还不算特别清晰,但是还是适应了光线之后,逐渐的可以看出一段距离。我知道这里离那天我们上山的石板路,其实是不远的。 这个时候听到张燕说要我自己回去,虽然想来似乎有些突兀,但是仔细一想我马上就明白过来。她不但是和这个神神叨叨的男子有事,显然是要留下来真的学东西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心里虽然翻腾,却还是不由机械般的点了点头接到:“可以啊!那我自己先回去!” 看到张燕和周姓男子保持原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似乎没有理会我的样子,我心里虽然生出忐忑,却让脑海更加清晰。不过随即看到张燕却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心里终于微微的舒了口气,不由抬脚便朝外走。 快速的在丛林里穿梭,幸好没有太多的荆棘刺。周围憧憧的树影,还有不知名的虫子鸣叫声,都让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慌。 虽然光线并不强,甚至只能根据低矮的灌木,和上面高大的乔木树干来辨识。 不过离开那里的时候,张燕就隐隐的传了一句话给我:一直往前走回家,不要回头再来这边。如果回家等不到我回去,就不要和人提起这件事。 我虽然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是想到张燕的嘱咐,我心里还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所以从起步走之后,我便是一鼓作气的。 即使两边都是灌木,上面都是高大的乔木,耳边都是各种古怪的声音,我都紧紧用手捏着《五雷决》,头也不回的朝着石板路的方向走去。 幸好这里没有悬崖和坑洞,也没有过多的杂草和荆棘,即使有着许多低矮像野兽般的灌木,都不能阻止我快速行走的脚步。开始在地下室和暗道,都没有感觉到这么闷热,这个时候一阵疾走,我却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有些湿了。 当在昏暗的月光下,看到那有些喜人的石板路的时候,我忍不住心里一阵感动和欣喜。 虽然这里还很寂静,石板路在黑暗中依旧孤单,但是看到了回家的路,我心里还是有着足够的欢喜。当我站在了石板路上的时候,回头朝后看去。来路早已经被乔木和灌木所阻隔,加上光线的昏暗,丝毫看不到那边的情形。 我看了一眼所站位置的地形,揣测着距离刚刚那个地方并不是很远。不过因为是没有明显的路进去,加上树林里满是灌木和大树,谁会闲着没有事进去逛一圈? 但是我想天亮就不一样了,因为云仙宫那边的变故,还有阁楼里的情形如果被人发现,公安一定是会行动的。何况那两个倒在阁楼里的公安,不知道究竟是死了,还是只是晕了过去。脑海里稀奇古怪的想着这些,但是没有太久的想法。 这一刻站在石板路上的时候,我心里反倒是没有多少害怕,不过看着似乎泛着光彩的石板路,心里却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茫然。
当我脚下不停的往下的时候,居然隐隐感觉到好像空气里有股味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山上烧起的烟雾,或者是那阁楼地下室散发出来的。但是鼻腔里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却真的是木板燃烧后的味道。 但是我没有计较这些,甚至连路过那栋倒了的房子边时,我都没有停留丝毫的。简直就是大踏步的往前走,朝着石板路延伸往山下的方向,简直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发现你在哪里我想给你打不了,当然,我没有看到的是,就在我身影消失在路尽头的时候,一个破破烂烂,甚至有些残缺不全的身影,居然从一株松树上落下。 看着就像一块破烂的布,忽然从树上飘落下来一样。 不过就在它落在了石板路上的时候,在朦胧的月色下,可以看出来这似乎是一个人。 如果是我看到的话,一定会吓的魂飞魄散,因为这个影子居然是那个见过的,在阁楼里已经死了的陈师傅。 他的脸已经变形,因为一边的脸似乎完全烂了,连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所以在昏暗的夜色里看出来恐怖,好像就是一具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腐尸。 不过剩下的那小半边脸,依旧可以看出来他本来的容颜,却让人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愤怒和疯狂。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一些什么,可是光看着他那冷静阴狠的神态,便知道他极有可能随时爆发。 月色下他身子好像也扭曲的有些变形,而且还在不住的微微颤抖。看着他好像随时会倒下去,偏偏又强自站在那里的样子,甚至一条腿已经软哒哒的,好像怪异的折断在一边。 刚刚地下室发生了僵尸燃烧,然后诱发了那边都烧了起来,他一直身体倒在地上,应该已经不能幸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