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2章 两河口惨案
近了,鲫鱼裘成的鲤鱼体已经在‘见风就涨’异能作用下,超过了一千吨。他的高度距甲板约两百米。 “是院长大人!急风院的院长大人!大人有危险!赶紧接住!”于是有军官在指挥船群靠拢,舰载的大网张开,还有大帆布,由强壮的官兵联合起来,抬着边沿,尽量拉开,务必要将院长大人接住! 他们之中,没有谁看得出鲫鱼裘成是‘鱼不可接’的,也是‘鱼不可击’的。 因为这支部队中,没有亚神,甚至连大能也没有。大能,已经是社会的稀有力量,也只有特殊人群中才会有聚集现象。在正规部队中,反而很少。 二十四艘排水沟量为180吨的内陆舰,分成单双号,面对面排成两排,官兵们用网子和帆布牵起的‘接鱼篮子’,就在两排舰队之间,占甲板的三分之一长,中间是悬空的水域。 他们计划的最理想状态,就是让鲫鱼裘成落在两排舰队的中间水域的上空,才不至于将舰艇砸得太烂,毕竟鲫鱼裘成的形体太大,落点也太高。 而且军舰是开动状态,可以自如进退,完全能够根据鲫鱼裘成的落点来调整位置,可以保证能接得住院长大人。 严格说来,这些军舰,还够不上舰的吨位,只能叫艇,但人们已经习惯了叫做军舰。 以这种吨位的舰艇拦接超过千吨的空中坠鱼,相当危险。 如果不是主国柱石级的高官鲫鱼裘成,他们唯恐避犹不及,怎么可能冒险来救? 但他是院长,遇都遇上了,不可不救。 如果只是普通的大鱼,他们还真的接得下来。 但他是亚神,有着rou眼看不出来的半神性加持。神性,本来就不是凡间所能承受之重,即使一半,也太重。 鲫鱼裘成早就修炼出了亚神级别应急功能,鲫鱼裘成一处危境,他修炼有成的‘鱼不可接’护主功能就自主髮动,只要有接触,立即就会触发。 月平也是运气好,他在一挑一拨一梭时,鲫鱼裘成的自主意识还是清醒的,还未到危境,也就未触动。 现在不同了,千吨鲫鱼裘成从两百米高处往下一落,两排军舰迅疾走位,果然将他接在了‘篮子’上。 加持了半神性的鱼体比官兵们的预判还重了一半,立即就有十二艘的船头往水中栽倒,眼看就要吃水了,其中的八艘栽倒得最凶,超过两百名官兵再也抓不住,纷纷撒手,有一百多名落水。 也因为这一栽倒,网子和帆布与鲫鱼裘成的过接触面就大了许多,‘鱼不可接’的自主功能立即判定为遇上了大险,立即,嗖嗖嗖鱼鳞舞,咻咻咻鱼刺飞。 每个鳞片都有桌面大小,最短小的鱼刺都超过丈长,从鱼体上射向四面八方。 只一轮,就有五百多官兵受伤,都是重伤,没有轻的。 还出现了死亡,具体数字保密,这种数据,一直都是保密的。但肯定上了两位数的。 这才是‘鱼不可接’的开始,鳞爪和刺骨,只是用于清除周边险情的措施。 接着,鲫鱼裘成的形体不但没有因为失却了大量的鱼鳞鱼刺而有所减体减重,反而在骤然之间,暴涨三倍。三倍不能承受之重,有大部分落在了舰艇上! 哗哗哗! 六艘舰艇首先直体前空翻沉水,接着还有八艘也在翻落,势不可挡,挽救无望! “保卫旗舰!”有人在嘶喊。 哒哒哒哒,有人开枪了,重机枪,对着鲫鱼裘成,将他当成了灾星,当成了敌人,这是巨大的转变。 嗵!嗵!嗵!有人开炮,不止一门,对三四千吨重的鲫鱼裘成。 鲫鱼裘成的鱼体庞大如山,照说挨上几炮,中上数十上百颗枪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鲫鱼裘成的‘鱼不可击’功能被激髮了,他在鱼体的各个要害部位,安置了大量的半神级鱼雷! 轰!轰!轰轰!有半神级的鱼雷被打爆了,一雷爆,群雷炸! 轰轰轰轰!鲫鱼裘成爆炸,引爆了汽艇、军舰! 水不暖月大世界,徐徐展开到此际,除去怪物空间的巨大的伤亡不算,终于在现实中出现了大规模的死伤。
两个正规团,包括所有装备,以及一位少将,全军覆灭! 从风水的角度来看,简洛河与索溪河相交的两河口,就是双道相交的‘咬地’,从来就没有平静过,虽然宽阔,也改变不了是险地的事实。 谁能想到,凶险一爆髮,就是这么大! 月平也想不到会如此。 为了未来的那个她得以安宁,就这一念,他多了一挑一拨一梭三个动作,对长生居的事态只改变了一点点,但恶果,却是这么大!月平他担戴不起的大。 他深深地自责,“我就是肇事者!”? 他只是个大师级,欲救无力。 他还没敢想,才只是个大师级就破坏成这样,到了大能级别还得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他的意鉴,遮罩了这桩惨案的外现。 意者一成,月平的个人意志,就有了特有的独立性。独立天地间,不与各番同。 月平的意鉴,又经过了八个半月的修炼,已经小成,完全能够与现实世界浑然一体,就算是大白天,若不是高出他三个境界的存在,就查不出意鉴的痕迹。 神性,也是强大的独立性,照说月平的意器之一意鉴也是罩不住神性的,但鲫鱼裘成还只是半神性,就不可能从月平产意鉴中透露出去。 罩入意鉴中的世界,就连郑虎宫安置在虚无缥缈间的神器也无法探知。 意者,心音也;鉴者,镜像也。 在意鉴的笼罩之下,所有的声音和影像全部与外界隔绝。在里面髪生着的两河口惨案,外人无从得知。 真相,从来就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了然。大众所知的,往往只是表相。 两河口惨案,突如其来。 又很快就被改写。 改写者,不是打小就文采出众的意者月平,也不是好事者鱼乐姾人泪主播,而是多年前的一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