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夜入春梦
“不要走……” 男子将夏至放到床上正打算离开,却被她拉住了手。 身上的湿衣未褪,快速的心跳已经无法抑制,节节攀升的温度已经让她无法再忍耐了。 “你……确定?”男子有了一丝迟疑,他的湿哒哒袖子贴在手臂上,却被夏至紧紧抓住。水沿着两人的手臂慢慢合到一处,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脆脆地响着。 男子的眼神深了深,呼吸重了一点,却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夏至笑颜如花,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男子,只觉得这时候放他离开的是不明智的,“Foronenight而已。” 男子听不懂她的话,却听出了她浑不在意的语气。 “你是这样不在乎吗?”男子的呼吸渐重,却是那样轻缓又黯然地吐出了一句话。 突然生出力气跪在床上,拉着站在跟前的男子上下起手的夏至,嫌弃撕扯着那湿衣的手稍微顿了顿,却是伸手按上了那被她拉扯开的光洁胸膛,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无法言喻的泪悄然滑落。 “我希望是他,可是他却骗了我,我不想见到他。” “不想见吗?”男子伸手扶住了她前倾的身子,心里不知是何感想,只叹道,“也好,至少你在短时间内见不到他了。” 他说着便带着她倒向床,看着她那双情欲满盈的翠绿眼眸不再说话。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肩头,褪下了她的外衣,少女的躯体裹在湿漉漉的衣衫下,曲线毕露,剧烈起伏的胸口好像快要破体而出的心跳,又仿佛无声的邀请。 男子冰冷的发丝垂落到夏至裸露的肩胛上,引得她一阵战栗。 “你身上有水,好冷。”少女突然起身触摸到他还未脱的衣服,“脱了吧。”少女的手指爬上了男子的胸口,沿着那大开的领口将他的衣服从肩头拉下了,她摸了摸男子光华的肩头,虽然看不太真切,却还是“噗嗤”笑了:“这叫香肩半露。” 盈盈的水光浸在荧光碧绿的双眸里,不知道是因为情动,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她面前这个人应该不是他? 她仰起头闭上眼,就那样隔绝了男子沉静而深邃的目光,却是主动吻上了男子的唇。 一直由着她为所欲为的男子仿佛被惊醒般动了动,便是那片刻他湿润的发丝骤然向着四处飞扬而起,一直被垂落发丝遮掩了大半的眼眸顿时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全是诱人之色。 闭眼亲吻他的人,却没有看见这双熟悉的红眸,同样也不知道—— 他,终究还是,动心了。 苏箫盛本就是妖精,又怎么会愿受那药物左右。 心若不是放不下,若不是不肯失去,又怎么会来找她,又怎么会被她的一个认命的吻挑逗?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又怎么甘愿沉沦?只是,这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根本没有敏锐地认出他来。 想着,他便抱紧了这个小东西,惩罚般地辗转回吻,好像身上早就被压制消失的药力又回到了身上,好像他就这样再次中了她下的药。 体内的妖力好像开始兴奋,开始沸腾,让他变得更加炙热,更加放不开怀里的人,仅仅是亲吻已经不足够了,还想要得到她更多一点。 只是片刻,两人身上残留的衣物便被妖力震破飞落在地,瞬间一条宽大蓬松的狐尾伸出,将两人裹紧,死死贴在一起。 而他的头顶上两只狐耳竖立,抖了抖。 夏至感觉到背后的异状,麻麻酥酥滑动的触感好像能让她更难控制,她稍稍后仰想躲开那男子的吻,想感慨一句“是妖精呵”,却被他伸出的一只手死死按着头,不能逃避。 宽大却优美的手抚上她背脊的线条,轻轻的抚弄,指尖的尖锐比那尾巴的触觉还让人颤抖。一旦开始有异状,呼吸就忍不住颤抖**,陌生的感觉像是神秘的禁地,让她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吻已经渐渐滑落到颈间游走,舌尖抚摸过肩头,他突然像是发狠般地咬上她的耳垂,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一边是狡猾的尾巴在她腰间滑行,一边是软酥入骨地声音微带含糊却引诱地问道:“猜——我是谁?” 夏至这才微微眨动了一下自己迷蒙的眼睛,看到一抹猩红之光,好像便是真的看了个清楚,嘴角微扬笑道:“奇怪,难道在做梦么?怎么会是苏……?” “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狐狸的耳朵一下竖立起来,像是惊觉了什么。 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苏箫盛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完全不能明白这小东西在想什么,为什么她既希望是自己,又希望不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矛盾?为什么明明喜欢他,却还是要跑掉?他的理智,他的淡定,算数洒落在她身上,消失殆尽,或许只有从她身上不断吸取炙热,他才能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感觉,才能有几分接近她的感觉。 他一手按上她心房,感受着她柔软处下剧烈的心跳,一手横过她的腰背,将她抬起几分,一口吞下了她所有的怀疑。 如果这不是真的,这颗心又怎么会这样疯狂地跳动?他捉住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仿佛真实的心跳能击碎所有的疑惑。 她似乎相信了,眼中迷醉沉沦,于是他将自己与她更贴近几分,微微碰触后,便试探着进入。她似乎被吓到了,原本认命又乖顺的小东西突然紧张地想挣扎逃离,她仿佛有了几分清醒——这一旦任由了,她就失去了宝贵的东西,原本打算交给他的东西。
“别怕,真的是我。”苏箫盛吻了吻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看清点。 而她似乎就真的看清了他,骤然间没有了挣扎,反而多了那份肖想已久的狂热,张开双臂就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贴上了他的身体,忍着难以抑制的悸动在他身上蹭了蹭,让他的身体有了一丝僵硬。 这种时候挑起太多的话题,是不是他不太明智了? 她先是亲了亲他那毛茸茸的耳朵,接着靠在他的脸上吻了吻,似乎还是不太清醒地问出话来: “你啊,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夏至的声音有些迷糊。 “知道。”苏箫盛的声音有些沉。 “你啊,知不知道,我垂涎你?” “知道,嘶——”苏箫盛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颤,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攀上他肩头咬了一口,好像在泄愤。 “你怎么就……那么狠?”夏至的眼泪像是弯腰挠心的细蛇爬行到了苏箫盛的肩头。 “我也不知道。”苏箫盛苦笑道,他的确在做事前会考虑很多,就在她的身上有了一些苗头后,他也考虑到了他认为最不可能的可能,也稍作了准备,却没料到真的会派上用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心动了,他猜不到自己只是遵守了一半的约定,在她眼中却是对她狠。 算是欺骗吗?他只是没有说而已,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让她自己去猜,狐族天性的狡猾便是不会封住所有的退路,巧用这些误会罢了达到目的罢了。 可是他居然有些懊恼地后悔了。 “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他轻声引导着,黑色的狐尾缠绕上她的身体,惊得她“呀”地叫了一声,便掉进了他的狐尾里。 苏箫盛俯下身,猩红的眼眸光亮地看着她,夜色对他来说没有阻碍,夜视本就是一种能力。 长发在妖力的作用下已经没有了水分,丝丝触感分明地落在了她毫无遮挡地的娇嫩肌肤上,勾起了无数心痒。 “呵呵,真痒。” 夏至的笑声不过一瞬,便被粗重焦灼的呼吸和娇喘掩盖。 一夜之间,她在这个人的身下如花一样盛放,将所有的美丽都交付到了他的呼吸和心跳中,若不是梦便好了。 终究,她还是不太相信,只作是梦。